肥七小说 > 历史军事 > 南宋客家人 > 第十五章 天使未行海商至 笑里藏刀夺船时

第十五章 天使未行海商至 笑里藏刀夺船时(1 / 1)

<>九月初一自从大清早天使王公公就早早的来到这里,问他们等什么人,却是笑笑不说,并神秘兮兮的说什么天机不可泄漏。搞得徐吉一头雾水,却心里在担心,不管你们等谁,别坏了自家的大事才好。

远处桅杆点点,等得许久方才来到近前。海船吃水太深,不能靠岸。早有市舶务安排相应船只前去接应。

这时候李三悄悄来到徐吉身边,满脸兴奋的告知一切安排妥当。徐吉看了一眼王公公,悄言道:“朝廷的人在此不知所为何事,先别轻举妄动,相机行事。”

这时候六宝也是赶来,跟在徐吉身后。徐吉说:“我们要把这装卸的工作全部接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你们操练的三百人手,三人一组当做领班,组织并带领众人轮流开工。工地茅草屋的建设也不能停。”

“徐哥,现在茅草屋已经够众人居住,为何还要建造如此之多?何不让众人都去挣些糊口钱啊。”钱宝不解的问道,其余五人亦是看着徐吉。

“这才刚开始,没有那么多的货船让我们装卸,人手富余工价就上不来。其二现在灾民仍然在不断涌来,若是冬季就没法开工,到是不够居住的怎么办,只能冻死荒野。居住的茅屋自是多多益善。”徐吉看着这六个活宝说。

“给众人吩咐下去,干活的时候留点心。我要了解船上的一切信息,人员配置,武器装备,船舱结构等,都运送的是什么货物之类,将来咱们有能力也要造这样的大船,航行于大海之上,领略一番别样风光。”徐吉看着六人说的心神向往。

众人也是心驰神往,按照徐吉的要求吩咐了下去。只见一艘挂着蒲字大旗的商船上,一众人转到漕船,向岸边驶来。

为首男子高鼻梁蓝眼睛,竟是西方面孔。

听得四周人的议论,方才知道这是来自番愚的海獠,此次来此是欲要去临安献祥瑞。按礼制天使相迎八百里,然后一并随船北上。听到此处,徐吉恍然大悟,心里却是念叨王公公的为人处事滴水不漏。明明是来等这海獠,却说的冠冕堂皇,徐吉也不知之前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让徐吉赞叹此人心机之深沉。

只见那蒲姓男子恭敬向王公公施礼问好,然后相谈甚欢,随后一起前往船上,不久那些挂着蒲姓大旗的船只纷纷返航,驶向外海,至此天使随众已经随蒲家的船只回临安。

剩者船只亦有十几艘,此船非彼船,据徐吉目测海船有漕船二十艘大小,比如蒲姓船只最大的达到漕船三十倍,徐家漕船大都是四百石船,也就是说一般海船得有八千石以上。运力不错,看的徐吉眼红非常,却是不知战力如何,希望没有多少护卫吧。

远处又来了些许海船,其上挂着红日,有一些却是挂了八卦旗。徐吉乐了,暗自喃喃道:“你们果然来了。”许是后世思想作怪,对他们动手,徐吉却是毫无愧疚的。

由于徐吉手里掌握了大量的壮劳力,海商都是不自觉的前来商议用工事宜。徐吉总是以工地人手不足为借口,并未放出大量的劳力,只是答应从中抽调一二承揽装卸事宜。

“徐公子,我们是高丽商人,自古贵国的朝廷都会优待一二,听说你只是商贾之后,并无告身。你们聚众扰乱海商秩序,不知市舶务的大人会对您如何安排。”一个朴姓高丽人似有威胁之意的说。

徐吉看了看那高丽人,只见其眯着一双丹凤三角眼,皮肤被海风吹的黝黑,服饰亦是脏乱不堪。徐吉摊摊手说:“市舶司及其下属市舶务都是我大宋的,而我虽是商贾之人,却也是宋人。这一点请你搞清楚。”

“如你所说,我就是一商贾之后而已。但他们只是受灾的可怜人,并不是我的手下,我没有权利命令他们,我只能凭着我徐家微薄的名声号召他们。给你们做工,得到的只是微薄的银钱,寒冬将至,若无栖息之地,他们会被冻死。相比于性命,若是您会如何选择?”徐吉不屑的说。

“即使如此,我听说徐公子的粮食并不够支持他们度过这个冬天,不知道徐公子又会如何选择?”这高丽人却是犀利,仅仅到此半天不到,就把此间细节摸清,若说此处没有他们的探子,徐吉是不相信的。

“徐家自是没有足够的粮食支撑他们度过寒冬,但是大宋有,虽说他们是灾民,但也是大宋的子民。有国家在背后撑腰,他们就可安心居住。我不用做任何选择,你的算盘却是落空了。”徐吉仍然不咸不淡的说着。

“难道徐公子不知道现如今的局势,宋金之战听说打的很是激烈。贵国又有多少余力和精力支援此处。”朴姓高丽海商言辞犀利的说。

“至于此事还不劳您费心,自有官家和朝廷调配,我一个小小的商人却是管不了这些大事的,我只知道他们现在停工,到冬天就会冻死。至于雇工之事本少为你们通融一二,已是看在同行的情面上方才协商一番。”徐吉看了朴姓海商一眼色厉内荏的叱问道:“难道说你们高丽来此不是为了商贸,而是来刺探军情的居心叵测之人?!”

“黄口小儿,切莫血口喷人!”朴姓海商自是被气得浑身发抖,辩解道。

“自我朝下令禁止商人挟铜钱入高丽,两国断绝往来。亦不再通商。怕是以商贸掩人耳目,行苟且之事尔。言你居心叵测有何不可,做得却让人说不得?”徐吉却是蔑视非常,一语戳其痛处。

“你的,与我们一样,都是商人。就让我们以商人的规则解决问题。出价吧!”倭国海商却是直接岔开话题,并不跟徐吉绕弯子,想必怕是惹火烧身殃及池鱼,就直言道。

“朴公子,看看这位多爽快,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徐吉揶揄的对朴姓商人说,转头对倭国商人说:“很简单啊,做工占用了灾民活命的时间,工钱比往年翻一倍。”

“你滴,大大的坏,不守规矩,你这是坐地起价。”倭国商人却是恼怒异常的说。

“各位稍安勿躁,商人无非就是讨价还价的,在商言商,你们需要壮劳力,而如今只有我这有。如今这局势却是容得我说话的,你们又何必跟黄口小儿动怒?”徐吉心情很不错,哈哈一笑说。

“我们会去市舶务质问此事,看朝廷会给我们什么样的答复。”说着众海商给了徐吉一个你惨了的眼神,转身就离去了。

待得众人离去,从船舱后面出来几人,为首的却是从温州市舶务来的客司,其后跟着负责保卫工作的前行、后行各两人。他们也不想想,如果徐家没有打点到位,怎敢如此胡为?这也是父亲来信告知了徐吉一些内情。

真以为这么多的灾民,朝廷地方就不管不问吗?这是徐家与当地官吏的交易,徐谦许诺,供给灾民的粮食徐家出,至于地方如何向朝廷报备,徐家自是不过问。

想来温州常平仓又是官吏舞弊的热闹之地吧,疏不见徐家出了钱粮,功劳却是知县,账面上肯定是知县开了常平仓救济的灾民,徐家最多是捐赠少许,并遣人帮助组织维护灾民秩序罢了。

徐家出了万贯钱财于此,此地民众皆知,想来他们上报损耗只比此数多不可能比万贯少,胃口大的上报三万贯亦是可能。这些好处,定是被官吏分吃个干净。既然吃了好处当然要做事啊,徐家自是也有好处,这些岂是外人了解的。

此次外地酬粮,其一是史家作梗,其二还不是眼红温州官吏的好处,分不到好处,心里不痛快,为何还要配合徐家酬粮啊,自是不能给予太多方便。

前些时日,父亲之所以难以买到粮食,却是温州城的官吏心里不痛快。怪罪徐家私自促成此事,置他们于无能之地,被人看了笑话,坊间流传官吏素位尸餐,不如孩童舞勺之年,不若请上万民言,将那孩童与官换的童谣。

如今却是磋商完毕,彼此都高兴,自是全力支持徐家。说来复杂,其实就是利益名声使然。

“徐公子,按照协议,此事在下自会处理妥当。一帮化外异族竟敢在大宋颐指气使,且叫他们好看。”温州市舶务客司姓木,名梓笠。年三十有二。是孝宗朝第一状元木待问的族叔。靠着木待问的名声和人气谋了个市舶务客司,因其为人处事圆滑,就被温州提举市舶务使安排到专门接待贡使和番商事宜的客司一职。

不过听说木待问对自家人却也一般,高中之后并未对他有何照拂,再加此人自私自利,无比贪财,因此在市舶务混的并不是很好。但是贪财对徐吉来说就是便利的,着人买通此人,在港口办事就方便许多。

在市舶务客司木梓笠处碰壁后,众海商却是服软,因为他们还要赶着海上季风来临前离去,否则将要等到明年,这其中的损失并不是这几个装卸工时费所能比拟的,两相权衡,一番讨价还价后终是以每人每天工钱二百文或等价粮食支付议定。

对此,徐吉答应帮着收购他们所需的物资布匹丝绸等,徐吉家就是丝绸为主,根本不用搜集,顺便为自家拉了业务也是不错。省却他们自己筹换的时间。徐吉把物资囤聚于此,他们只需卸货装船,带走自己所需即可。于是众人都是各取所需,达成共识。

唯有史家的船对徐吉不理不睬,徐吉并未在意。其一史家是南来的短距离转运货物,本就有自己的一套运作方案,并不是徐吉能够钻营的,其二史家腰杆硬气,徐吉也不想与之为敌。

为庆祝彼此的初次合作,徐吉热情邀请他们吃酒,席间,群魔乱舞,呜哩哇啦的各种语言混杂,皆是颇为豪爽的样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像极了海盗作风。李三一直陪着徐吉。因为李三说,其间有不少好手,功夫亦是了得。不放心徐吉安全就贴身护卫。

徐吉也并未托大,虽然练了这许久的功夫,却从未跟人真刀真枪的打过。有李三在,至少能有个帮手也是不错。最后索性把赵庭、钱宝六人叫来一起。徐吉内心方才松了一口气。

都说人多力量大,果是如此,在一众装卸货物的过程中,一艘艘船的人员分配以及武器配置都被摸得门清。听得姜老三的汇总后说,高丽的商船是最好得手的,其次是高丽的护卫舰。这帮子人尤为懒散,警惕性最低仅有高丽的两艘主船护卫还算严密些许。

而倭国商船上到处都是东瀛浪人的踪迹,刀剑不离身。对于徐吉这帮新训民夫壮丁来说,要想控制这样的船,无疑是痴人说梦。

既然已经摸清了对方的底细,徐吉却是放心了。在微笑着敬酒的背后,他们兀自不知徐吉已经把他所有船货包括人都看成自己的了。徐家也是发了狠,徐谦直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初始徐吉的暗中劫掠三五艘船自用的计划改为联合官府将其一网打尽。姜还是老的辣就体现在此处。

自从知晓高丽人的龌龊,竟然打算宋金两头捞好处,直接把事情做绝,也好封锁消息。就凭徐吉这些游兵散勇却是拿不下这许多大舰的,难免走漏消息,这种强盗行为走漏风声,其他海商就不再来此做生意,这也是徐吉考虑不周,徐谦就大气了很多,直接联合可用势力将其一口吃掉。。

初始木梓笠听说了计划,吓得直说使不得。最后听说战利品要分一船物资的价格,却让其疯狂的动用自己的关系把持了此处,封闭了一些消息,疯狂的程度并不亚于徐吉。贪财的人都是这样的,没有做不得,只有够不够让其疯狂的筹码。他们不是大宋人,最后到底是消失还是离去没人关心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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