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吗?天地境,不是那么容易达到的,即便是冰儿,也只能使用这般办法,才能让古谚晋入天地境,也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这次的劫难。?■?中▲文网 ?”生死至尊抹去眼泪,道。
神炎至尊他们默然无语,他们望着天空,这一刻,绕是他们那般经历的心性,都是忍不住的涨红了眼睛。
冰蓝色的火焰升腾着,唐羽儿望着那状若疯狂般的古谚,泪花凝聚着,然后滚落下来。
“对不起,我并不想守护什么天地,也不想做什么救世主,可是,我想要你活着。”
“古谚,谢谢你在我未曾觉醒之前就让我喜欢上你,也谢谢你给予我的这么多美好,你让我知道,再冰冷的心,都会有绽放开花的时候。”
“你曾经问我是神冰至尊还是唐羽儿。”
“现在我能告诉你,傻瓜,哪有什么神冰至尊,我一直都是唐羽儿啊。”
冰蓝色的火焰,袅袅而上,最终包裹了唐羽儿整个身体,而她那带着一些哽咽的声音,也是在此时传荡开来。
“啊!啊!啊!”
古谚凄厉长啸,啸声远远的传开,那之中所蕴含的撕心裂肺的痛苦与无助,让得无数人眼睛瞬间红了起来。
咻。
巨大而绚丽的冰莲,在此时爆出万丈霞光,而后冰莲花瓣开始缓缓的合拢,而古谚的视线,也是伴随着冰莲的合拢开始变得模糊,意识,开始黑暗。
在那视线即将彻底模糊间,似是有着一道身影,浮现而出。
她背着双手,火红的长裙,摆动着迷人妩媚的弧度,那张俏脸之上,布满着狡黠而娇蛮的笑容。一如多年之前,在那清泉城,次相遇。
黑暗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苦,湮没了古谚的神智。他的意识似乎是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隐约的,仿佛是还有着犹如野兽般痛苦的嘶嚎声自那黑暗之中传出。
那般嘶嚎,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终于是开始逐渐的减弱。那道声音的主人,仿佛是力竭而去。
不知何时,绚丽的光彩自黑暗中爆出来,将那沉沦在其中的意识包裹,光彩犹如无数的画面,闪烁而过,那每一个画面,仿佛都是一个轮回。
古谚的意识,被这些轮回漩涡强行扯进去,再然后。他的意识彻彻底底的失去,那种感觉,比起他渡三重轮回劫时还要可怕。
轮回转动,那道意识最终也是无可自拔的陷入了其中,他的记忆犹如被剥夺,一种又一种的新生记忆,将他所占据。◆中?▼●文网 ?
一世轮回,他依旧是双月城的那个古谚,他依旧是在为了摆脱废物名头修炼着,只不过这一次。他再没有了什么墓碑,而只是一个平凡而执着的少年。
他努力的修炼着,试图向那黒木王朝之中最为耀眼的天才动复仇。
然而这一次,他没有了曾经的隐忍。虽然经过努力,他已经让得古家成为了双月城最为强大的家族。但最终。却是因为对萧逸仇恨的泄露。彻底的引来了杀机。
血与火,弥漫了双月城。
身着天虚宗服饰的内族之人,面色冷漠的将那长剑刺进了他娘的身体之中,鲜血喷洒,她却是竭力的对着不远处呆呆的望着这一幕灾难的青年凄厉的叫喊着:“谚儿。快逃!”
他的心中,涌上浓浓的恐惧,而后他便是见到。一道身体修长,面容俊逸的男子缓步而来,在他手中的长剑上,还有着他的亲人鲜血滴落下来。
“你这个废物小子,也敢找我复仇?”那俊逸男子站在古谚的面前,脸庞上,有着一抹淡淡的嘲讽浮现出来,那种目光,犹如俯视着蝼蚁一般。
“我要杀了你!”
古谚眼睛血红,刻骨的仇恨涌上心间。而后他咆哮着冲向萧逸,但却只是见到后者嘴角那冷漠而讥讽的笑容。
“蝼蚁之辈。连你我之间的差距都分不清楚,留在这世间,也是浪费粮食。”
讥讽的声音自古谚的耳边响起,旋即锋利的剑芒闪掠而来,毫不犹豫的洞穿了他的脖子,鲜血喷洒间,他开始无力的倒地,在那血泊中,他见到爹跟娘他们,都是跪倒在不远处,而后被那锋利剑锋,自脖间劈砍而过。
一颗颗人头掉落下来,那睁大的眼睛中,满是不甘的绝望之色。
他的视线,开始黑暗,最终带着无尽的悔恨,消散而去。
又一世,没有了所谓与萧逸之间的仇恨,他天赋过人,最终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而且最后,他也是成为了黒木王朝中最为耀眼的人。
后来,在他掌管之下,古家成为了黒木王朝最为强大的家族,而他,也是成为了玄云阁的第一强者。
只是,这一世,没有唐羽儿,也没有慕盈。
最后,随着寿命的极限,他在那黒木王朝无数族人悲伤而敬畏的目光中,躺进了棺木之中,只是在视线黑暗的那一霎,他隐隐的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失去了什么最为重要的东西。●?八?一中文?网 ■
轮回,一世接一世,犹如永无止境,古谚的意识,陷入那种轮回之中,再也找不到真正的自我。
他荣耀过,卑贱过,受人敬畏过,也遭人耻笑过,人生百态,尽受无疑。
他就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渡过一世又一世,唯有每当在生命走到尽头时,他方才能够感觉到,他似乎是依旧没有找到什么,同样的,他也并没有找回自我。
后来又一世,他遇见了慕盈,不过那仅仅只是惊鸿一瞥,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青梅竹马之情,后者是高高在上犹如谪仙般的仙女,而他,却是无数仰望着她的人之一。
那一世,他异常的平凡,一事无成,最终郁郁而终。
轮回在转动,已是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轮回,但那意识,却是在轮回之中越来越浑浊。仿佛将会永久的沉沦下去。
一世又一世。
这一世,他努力修炼,加入了玄云阁,然后。在那里,他再度见到了一道活泼而俏丽的火红倩影,那妩媚动人的笑容,仿佛能够让人为之融化。
她依旧是玄云阁中的小公主,而他略显普通。只是在那重重人群中,两人对视,仿佛都是微微颤了一下,一种莫名的情绪,充斥了他的心中。
他喜欢上了她。
于是他开始奋力的修炼,他开始脱离平凡,从那玄云阁弟子之中脱颖而出,伴随着他在玄云阁弟子中的呼声越来越高,那道悄然注视着他的俏目,也是愈的明亮。
他们最后成为了玄云阁之中最令人艳羡的两道身影。
他们一起修炼。一起执行任务,生死之中,情意涌动。
玄云阁的后山,漫山遍野的鲜艳花朵,风一吹来,幽香顿时弥漫了天
古谚盘坐在那花海中,望着前方,那里,身段窈窕柔软的少女,正轻灵而舞。漫天鲜花伴随着她的腰肢的扭动,汇聚在她的周身,少女那清脆如银铃般的咯咯笑声,犹如天地间最为动听的音律。
他目光柔软的望着少女。那一霎那的心灵最深处仿佛是有着一种复杂得连他都无法分辩的情绪涌了出来,那种情绪深处,似乎是有着一种撕心的痛苦。
不知不觉。他红了一些眼睛。
“喂。你怎么啦?”
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少女漂亮的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火红的长裙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一些动人的光泽。
他望着那张容颜,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柔荑,他似是沉默了许久。最后,喃喃的道:“嫁给我吧。”
当他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他能够感觉到,一种特殊的情感,仿佛是穿越了无尽轮回重重的击中了他的心脏。
要给她幸福。
那种情感。似乎是在这样的说着。
少女也是被他突然的话吓了一跳,旋即那俏美顿时变得绯红下来,大眼睛中弥漫着娇羞之色,旋即她轻轻的点头。
整个玄云阁,弥漫在了喜庆之中。
作为玄云阁最为优秀的弟子他与掌教之女相合,显然是众望所归的事。
在那红烛遍布的新房之中,他轻轻挑起那鲜艳的头帘,他望着红帘之下那张娇羞动人的俏脸,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再度通红了起来。
然后,他在新娘那疑惑而羞涩的目光中低下头。将那一抹柔软,重重的含入嘴中。
那一夜。有着春光涌动,只是少女那带着一丝痛楚的轻哼声中,却是包含着无尽的幸福。
大婚之后,两人更是形影不离,那般不舍不弃的情感,让得不少人羡慕不已人世间,能够彼此寻找到所珍惜的人,那的确是一件幸福得让人不愿苏醒的美好事情。
只不过,唐羽儿却是觉得,在那大婚之后,古谚突然有时候会变得沉默许多,他呆呆的坐在山崖上,望着到宗内众多弟子的修炼,那眼神似是有些茫然。
不过这种茫然的眼神,每当转移到唐羽儿身上时,便是会化为一种温暖,只是,那温暖深处,仿佛隐藏着什么不敢言起的情绪。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她最终忍不住的问道。
不过面对着她的问,古谚却是微微一笑,将她轻轻的揽进怀中,那种柔软让得她身心都是化了开去,再也不记得质问的缘由。
“我会让你永远都开开心心的。”古谚将脸埋在她乌黑而幽香的长中,心中仿佛是有着喃喃的声音响起。
时间,一年又大把的过去,不知不觉,已是大婚后的三年。
在那玄云阁山崖上,唐羽儿那洁白修长的双腿在崖外轻轻的摆动着,然后她微偏着头,望着一旁的那望着宗门内的青年,后者的身影,愈的沉稳。
她望着他,抿嘴一笑,有些妩媚少妇的动人风采。
“爹爹说按照你的修炼进度,恐怕两年后就有资格继承他的位置了呢……到时候,我是不是也要叫你大掌教?”她俏皮的笑着道。
“那你就是掌教夫人。”古谚笑着伸出手指弹了弹她光洁的额间,眼中满是宠溺。
唐羽儿笑吟吟的望着他,突然轻叹了一口气,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嗯?”
“你不觉得吗?自从我们大婚后,你似乎变了一些,不是说变得不好,只是对我太好了……而且那种好,让我感觉到你似乎是在补欠着什么。”唐羽儿微微有些低落的道。
“我只想让你知道,你并不欠我任何东西,我爱你……胜过我爱我自己。”唐羽儿轻咬着红唇,轻声道。
古谚脸庞上的笑容仿佛是在此时逐渐的僵硬,他轻轻的抚着唐羽儿的脸颊,喃喃道:“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傻啊……”
“那你要告诉我吗?”唐羽儿轻声道。
古谚沉默着,他望着遥远的地方,漆黑的双目中似乎是有着极端复杂的情感涌出来,许久后,他轻声道:“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嗯。”唐羽儿点着小脑袋。
古谚笑着,笑容苦涩,然后他开始讲起一个故事,在那个故事里,也有着一个叫做古谚的人,同样的,还有着一个叫做唐羽儿的女孩,而且,那个女孩还拥有着所谓远古至尊之一的神冰至尊转世的身份在那里,还有着可怕的魔族……
在那里,他们聚少分多,但那种感情,同样真挚而且,他们最终也没有如同这里那般结为夫妻。
他的声音,微微的有些低沉,其中仿佛是有着无尽的悲伤在涌动。
唐羽儿望着此时的古谚,不知不觉,通红了眼眶,特别是当她在听见那个唐羽儿最后燃烧自己将他送入天地之路时,晶莹的水花已是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
“她总是这么不听你的话,你一定很恼她的吧?”
唐羽儿红着眼睛,道。
“是啊……若是能够最后真的一起灭亡,其实也是一种幸福,总好过将那种悲伤留给活着的人独自去承受要好啊,那样……真的很难受很痛苦的啊。”古谚轻声道。
“可是有些东西,终归是无法避免的,你要承受这份悲伤,但她也要承受欺骗挚爱之人的痛苦。”
“是啊,我没资格恼她的……”古谚突然微微一愣,笑道:“那只是一个故事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