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的确没有骗陈歌,新的工作地点薪水要比之前在麦当劳的薪水高出三倍不止。
这里是全香江最繁华的地段,这里的男人最强壮帅气,这里的女人最有钱贵气。
这里的白天宁静祥和,一旦到了晚上,灯红酒绿的乌烟瘴气里群魔乱舞,荷尔蒙的气息在这里肆意散发,尖叫嘶吼的兽性没有丝毫压抑地充斥在每一个角落。
这里就是香江的夜总会,顾客只有女性,商品就是男性。
或许,也可以相应的称作“绿灯区”,因为来这里的女性,家里必定有一顶或者很多顶绿帽子。
陈歌在这里主要负责每个房间的清洁。
在二楼一个包间里,刘悦吐出一个烟圈,眼神迷离地看着它缓缓变淡散开。
“刘姐,你找来那个小子,不会真的只是让他做清洁吧?”一个女孩问。
刘悦没有回头,声音透着几分欢愉后的慵懒,“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女孩嘻嘻一笑,“当然不是。”
刘悦说:“来这里的男人要做的工作当然不可能是清洁。”
“但是看他的样子真的是在做清洁。”
刘悦说:“那是因为他现在还和这里的其他男人不一样,他是被我骗来的。”
“骗来的,难道他不愿意来这里?”
“看他的样子好像有什么顾及不想抛头露面,应该是在躲什么人,毕竟以他的···那张脸,要出名还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不怕,我既然能把他骗到这里,就有办法让他不得不抱着女人。”
女孩关心的重点是前半句,“他长得很特别?”
刘悦看了女孩一眼,“很漂亮。”
“有多漂亮?”
“至少像你这样的小女孩只要见了他,就一定想和他上床。”
女孩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刘姐你也太夸张了。”
刘悦只是笑笑不说话,看着眼前冒着轻烟的白兰地暗想:只要他同意露脸,同意在我这里坐台,我就能把他培养成全香江最牛的鸭王。
陈歌正在拖卫生间的地,或许是地方的特殊性,这里的卫生间比较大,很方便做某些事情,至少隔壁一间现在就正在做某些运动,陈歌看看时间,梆梆梆敲了敲隔壁的门,喊了一声:“阿彪,已经四十多分钟了,差不多就行了。”
里面的喘息不止,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传出来,“不行不行,我和阿南那个家伙打过赌的,不到一个小时不能完蛋。”
陈歌摇摇头继续扫地。
这是陈歌来这儿工作的第十一天,基本上和每一个服务生都已经混熟,也完全弄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叫燕文宫,档次不低,来的每一个女人都至少身价上百万,用纸醉金迷形容这里的气氛最合适不过。
陈歌来到这里没少遭到调戏,虽然很多人对戴着墨镜的陈歌感到很奇怪,他打扫卫生的行为更加奇怪,但是没关系,敢来燕文宫的女人十个有十个是寂寞的,只要有男人站在这里,她们就敢上手。
陈歌对阿彪他们的工作实在不敢苟同,所以往往表现得不解风情,通常被调戏一阵还是面无表情。女顾客骂一声假正经之后就会离开。
日子就这样重复,很快到了一个月。
陈歌还在擦一个包间的大理石茶几,被阿彪通知去二楼找刘姐。
陈歌上了二楼包间。
刘悦面前放着一沓钱,指了指对陈歌说:“这是你这个月的薪水。”
陈歌拿起来数了数,七千整,抬头说:“比原先说的多了点。”
“那是你的奖金,这段时间你做得很好。”
陈歌点点头说:“谢谢。”
刘悦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点上,看着陈歌说:“你摘了墨镜。”
陈歌没有动,倒不是怕刘悦对自己不利,完全是不习惯刘悦这种颐气指使的语气,“干嘛?”
刘悦笑了笑,不知道突然为什么柔和下来,“我就是想看看你。”
陈歌皱了皱眉,今天的刘悦有点奇怪,但还是依言摘下墨镜。
即使不是第一次看见,刘悦心里还是赞叹一声,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到底是怎么生的,会好看到这种程度。
接下来就是怎么说服他坐这里的服务生,刘悦斟酌了一下言辞,“陈歌,这段时间你工作,感觉燕文宫怎么样?”
“挺好的。”
“你有没有在燕秀宫正式工作的想法?”
“嗯?”陈歌抬头看向刘悦,正题终于来了。
陈歌不是傻子,当他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之后就立刻明白了刘悦让自己来这里的意图。说到底,还是脸的问题。
刘悦说:“做服务生怎么样?”
“刘姐,我觉得现在这种状态就不错。”
刘悦好像对这个结果完全不意外,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这段时间你也和阿彪他们熟了,应该知道他们一个月赚多少钱吧?”
“嗯。”
“他们每个月从我这里会拿到一万二,每天晚上会收到至少八百块的小费,加上小费一个月的薪水至少是这个数。”刘悦伸出三根手指,示意是三万。
“嗯。”
“陈歌,明说了吧,你是我见过资质最好的。如果你愿意做我这里的服务生,我每个月会给你五万,让你每天晚上接待质量最好的一批客人,她们的小费从来不会低于两千,你每个月得到的不会少于这个数。”刘悦的手掌完全摊开,那就是十万。
“嗯。”
刘悦面色一喜,“你同意了?”
陈歌摇摇头,弹了弹手里的七千块港币,“刘姐,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你说的很对,但是我觉得我只要赚这七千块就好。谢谢刘姐的赏识,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出去啦。”
陈歌离开。
包间里只剩下刘悦一个人,脸色阴沉地掐断手里的烟,“不识抬举!”
包间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一个人走进来,正是和燕文宫里和陈歌关系最好的阿彪,“刘姐,怎么样啦?”
“明天晚上,找点效果强烈的药,再把侯静找过来。”
“不是吧刘姐,这么狠?侯静那个女人玩人没轻重的。”
“只要搞不出人命,随她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