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逼人死了跟我又有一毛钱的关系!”提起那丫头我就来气,典型的用人朝前不用人靠后的类型。
“真不想听啊?”陈老道又闹了一口小酒后,贼兮兮的问道。
“这顿饭是你请吧?”我得先问明白,贼老道可说了这顿饭是他请客的,别回头来又变成我掏钱了,那我得多冤。
“那就看我接下来说的值不值这顿酒钱了。”陈道人一副吃定我的样子说道。
“我又没堵你嘴。”我还真就挺好奇梅子现在怎么样了,不过不能表现得过于明显,否则陈道人绝对会狮子大开口的。
“服务员,再烤两根猪尾巴。”陈道人也够损的,还不等说呢,就先点了道硬菜,随后干掉杯中的白酒开始讲道:“我也是头几天无意之中听刘总说的,想当年你们俩还真挺牛逼啊。”
“别磨叽,在不说我可走了啊。”我作势要离开,却被陈道人一把拉住,“别走啊,我这刚喝了个甜嘴巴舌的,陪老哥哥坐会儿。”我装作生气的坐了下来,剥着花生等对方继续。
“老曹不是说梅子家是禄存得势的格局嘛,那种格局里的家庭,克母早亡,红杏出墙,损丁败财,大祸自招。”陈道人说完还不忘冲我点点头。
“说普通话。”虽然大致的意思我听得明白,但我挺烦这老家伙装文化人儿,本来小学就上那么两天,还赶上个大礼拜,装什么秃尾巴鹰啊。
“你看看你,急了不是。放心,我接下来就给你讲一讲梅子家都出什么事儿了,你对号入座就全明白啦。服务员,在来一大盘花生,一大盘毛豆!”陈老道看着吃空了的盘子,赶紧招呼服务员填满。
那次我跟老曹离开了以后,梅子应该是按照我跟老曹给她的图纸,在晓松家中布置了官运亨通这道风水局儿,至于夫妻和睦,看样子应该是没去理会,否则也不会出现后来的事情了。按照刘总的说法,这丫头布置完了以后,回去跟自己的爹妈密谋的好久,最后做出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往上爬。
要说不信还真不信,你梅子想往上爬,可你也得有机会啊。问题布置完风水局以后也就一个多月吧,梅子她们科室的副科长居然因为突发性脑淤血挂掉了,这让对前途感到迷茫的梅子眼前为之一亮。
于是梅子找到晓松的母亲,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死乞白赖的要来了一笔疏通上面的费用,好帮助她参选副科长。
可那会儿的公务员已经不是**时代了,最后有一道**投票,如果参选人不能超过半数,即便你梅子花再多的钱,也当不了那个副科长。而且由于梅子长久以来一直不上班,单位内对她的评价并不好,因此梅子能成功当选那个副科长的面儿并不大。
无巧不成书,妹子单位的头非常好色,单位内但凡有点姿色的妞儿,他都玩个遍。之所以没碰梅子,一来是梅子很少上班,接触的不多;二来当年梅子家的背景很硬,怕自己惹祸上身;三来是梅子嫁到晓松家以后,过得很好,完全不缺单位头儿施舍的那点儿小恩小惠。
可这次竞选副科长就不同啦,梅子有求于人家啊,而且此时的梅子可以说是要什么没什么,没权没钱没背景。于是那个头儿便利用手中的这点权力,顺势把梅子搞上床了。
别看梅子总被自己父母说缺心眼,可这丫头毕竟是在父母的熏陶下长大的,当官儿的这点事情摸得是门儿清。知道要想制约住这个好色的单位一把手,就必须得掐住对方的小辫子,这样对方才会为己所用。
计算好了得失之后,梅子开始落实了下去。每次跟头儿出去开房,梅子都不做任何的安全措施。对自己的领导则谎称吃过口服的避孕药了,那当头儿的还不开心啊,毕竟戴tt做起来不爽嘛。结果,一来二去梅子怀孕了。
为了避免晓松家人怀疑,梅子在得知自己怀孕后,想尽一切办法跟晓松打了一炮,或者说梅子把睡梦之中的晓松给强暴了。
随后,梅子将自己怀孕的事情告知给了头儿,这下那个老**坐不住咯,拼了命的许下各种承诺,希望梅子将孩子流掉。
这会儿的梅子可不是最初巴结头儿的那个人了,腰杆儿挺得倍儿直,说起话来底气十足。反观这一把手,从趾高气扬变为低声下气,只要是梅子提出的条件,全部同意,前提就是只要梅子别把孩子生下来。
梅子口头答应了领导的要求,但实际上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眼见着梅子的肚子开始发生变化,那个单位的一把手不得不利用手中的权利将梅子保举到副科长的位置上。
结果在短短的三个月内,梅子从一个基本不上班的普通科员,坐着直升飞机直接飞到了副科长的职位,这让单位内部的其他科员非常不满。
但在中国这种完全以领导的看法为主的国度内,下面的人不论如何生气,都特么得憋着,除非你丫不想在这个单位混了。
又过了一个多月,单位的某个副局长退居到政协了,梅子再一次找到了孩子他爹。
这次单位的头头儿非常为难,要知道涉及到局级干部,可不是由他说了算的,这得经过市委组织部和人事部的审核,书记的批准后,才能任用的。
可梅子是谁,那就是当代泼妇的代言人啊,守着头头的面就开始在办公室内撒起泼来,闹得这个头头儿是相当的无奈的。
而且头头儿在梅子撒泼的过程中,知道了梅子居然没有打掉肚子里的孩子,这让头头儿意识了事情的严重性。
为了避免这种不光彩的事情传扬出去,这个头头儿只好暂时口头答应了梅子,待到对方离开以后,这个头头儿开始私下运作起来。
问题是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不是有那么句老话儿说得好嘛:“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梅子如果不去局长办公室闹的话,她跟局长这点破事儿还不至于被抖露出来,这一闹不要紧,基本她们局内的人都知道她这副科长是怎么当上的了。
结果没选上的候选人里,有心术不正之徒(看看都是什么人当公务猿啊),就变着法的将梅子跟局长的事情渗透给了晓松的母亲知道。
这真是应了苏轼的那首《洗儿诗》:“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