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转动,成功地打开门一嫁贪欢。
所有人的焦点瞬间都移向那开了一条缝的门上。
孔九九原本还正义凛然,被她们这般煞有其事如狼似虎般的眼神一弄,竟颇有些尴尬。
若待会儿打开门之后露出的是傅景渊那上不得台面的原始画面,恐怕不仅仅是他个人声誉扫地,还有傅氏的声誉也会一并受损。
但这种事,一次可以忍,两次却绝对不能忍。当着十十的面和人上演如此限/制/级,更加超出了她的忍耐极限!
在那一双双催促的眼神下,伴随着房内那战况激烈的声音,孔九九猛地将门彻底打开妲。
“砰!——”,是房门与墙壁重重相撞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往病房内唯一的那张床上望去。
只是,当看到躺在床上那个明显背对着他们的人时,霎时有些目瞪口呆。
许是一直在等待着孔九九归来并未睡熟,傅景渊感觉到房内人影晃动,直接便转过了身来。当看到她们一大群女子军团不请自入,那好看的俊脸,微微有些不耐。
沉着一张脸,他转而望向孔九九:“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不动声色地将手上提着的西点放到桌上,孔九九问出声:“小家伙呢?”
“被婉婉带走了,说是老爷子想他了,接他去过平安夜。”想起小家伙临走前深情哀怨地一遍遍提醒他第二天一定要穿那双红色袜子时的表情,傅景渊只觉得一阵好笑。这小子这么小就知道来折腾他,长大了还得了?
收回思绪,望向这一房间的几个护士,傅景渊有些不解:“今儿个晚上巡夜的排场是不是有些太大了些?”
几个小护士脸刷地一下绯红,有心想要解释几句,但那让人遐想连篇的声音依旧断断续续地在房内响起,旖/旎得让人想想便浑身一震,酥麻异常。
可床上除了傅景渊,根本就别无他人!
那所谓的男女交欢振奋异常的冲刺声,又是哪儿来的?
床被震动得咯吱咯吱的声响再次传来,所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房间内唯一的床明明好端端地放着,根本就没有震动。那么,何来咯吱咯吱?
蓦地,还是有个小护士耳尖,直接便根据声音判断出了那男女缠/绵的旖/旎声源,竟是从傅景渊的床底下发出!
最终,当从床底下搜出一个mp3,而里头正在播放的音频文件,恰恰证实了所有人的猜测。
面面相觑,她们根本就想不到,还会有人利用傅景渊听不见声音这一点,特意在病房里放了这么一个mp3,播放那男女交/欢的声音,纯心让人误解。
“这是什么?”听不见声音,根本不知道她们这一个个脸上古怪的表情是因为什么,傅景渊直接问孔九九。
“咳咳咳……”干咳几声,孔九九脸色也有些不自然的红,“这是……好像是有人故意要误导我们的一个声音。是循环播放状态,嗯……就是男女之间嗯嗯啊啊你好棒你夹/疼我了别弄了之类的水渍翻滚声,你应该懂的……”
说的时候完全是没有杂念,孔九九也只是顺口说来,岂料在旁边听的小护士们则是各个睁大了眼睛望向她,聚精会神地听着她的深/入解说。
傅景渊原本还不明所以,看着她的唇动,倒是靠在床上,眯着眼享受地看着她的表情。
最终,护士们被傅景渊赶了出去,只留下两人。
“之前有谁进来过?你知道这玩意儿是谁放到床底下的吗?”晃了晃手中的mp3,孔九九将它关了,丢到桌上。
“进出这房间的人多了去了,我还真的没注意到。”
瞧着他这副摆明了不配合的姿态,孔九九有些无奈地强调:“我指的是我离开后,不,或许时间可以再精确些,是十十和婉婉离开/房间后,有谁进来过病房?”
mp3的播放时间是有限制的,你不去开它,它不可能自动响起。所以将它放在床底下的那人,是在所有人都离开只剩下失去听力的傅景渊后,才进入房内将打开了音频的mp3放下,调大的声音让走廊外经过的人为之侧目。
其实说到底,傅景渊在医院内被小护士们听墙角的次数并不少见。只要仔细想想每一次发生相同事件前都有哪些人进出,选出每次都恰巧出现的那个人,就可以将其他人排除了。
而那个在每次他病房里头传出旖旎声前都出现过的人,便是放了mp3想要给傅景渊抹黑的人了。
可惜很明显,躺在床上的傅景渊不愿意配合。
“看你这副表情,该不会放这玩意儿的恰恰是你心心念念的云璃吧?”大概也只有云璃,才会让他不愿意说出真相。
望向桌上的西点,又望向挂在床头栏杆上的红袜子,只觉得异常讽刺。
这个平安夜,还真是不该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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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孔九九的表情,又读着她出口的话,傅景渊才知道事情似乎有些严重:“不是她一嫁贪欢。”虽然每天云璃都会特意过来看他,但今天她确实是没有过来。这东西,肯定不是她放的。
“随便你怎么想吧,反正那是你的事情,你想要维护什么人是你的自由,我也犯不着去操那份心。平安夜快乐,那我就先回去了。”
“孔九九,你这算是什么意思?好歹我还是个伤患!麻烦你有点敬业精神,起码把我喂饱了再走吧?”
闻言,孔九九也不立刻走了,反倒是站定在他面前:“我一不是医生二不是护士,对于你这个伤残人士,我应该不需要具备敬业精神吧?还有,你有手有脚,既然都能急着让tonify把你弄出院了,这点小伤恐怕你也不看在眼里。还需要我亲自喂你?哦,对了,想必你对这些个西点是看不上眼的,哪有人大晚上的吃这个呢,你胃口一向都挺刁的,虽然对那家西点店情有独钟,可吃东西也是分场合的,不是时候的东西,你也是不愿意动筷子动嘴的。这份晚餐我就拿回去给我老爹当宵夜了。”
见她居然真的要将给他买的晚餐带回去,傅景渊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便手一捞将东西护在怀里头:“谁说我不吃了?”
直视着她,语气有些沉闷:“你这是……生气了?因为我觉得这件事不是云璃做的,所以你觉得我是在维护她,觉得我是在偏帮,所以生气了?”
“是与不是,你心里头最清楚。我的意见,又能左右得了你什么呢?”
他这个当事人被人如此算计,搞臭名声都不怕。她又去替他瞎操什么心呢?
“九九,我不怀疑是她放的,但并不代表我信任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也许真的是心境变了,当察觉到自己心底的那个人已经易主,看着云璃疯狂般闯入他家门扮演着她来诱惑他,他便觉得曾经对她的所有假想,都烟消云散了。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那家店的西点吗?”蓦地开口,他打开怀里头的包装,尝了一口提拉米苏。
看着他故弄玄虚般欲言又止,孔九九没有去挖空心思琢磨,只是静待他的下文。
“有一次带你去吃,你曾说过,那是有钱人的奢侈,对于贫民窟的孩子,根本就是可望不可即的奢望。我在想,这些对于长在大山里的你而言,是否便是天下第一的美食了?看着你大口大口地咀嚼,从来不喜欢甜食的我居然爱上了。后来,你和蒋楠打赌追上我,做尽了一切被爱情冲昏头脑中的女人该做的一切。你凌晨三四点去华世西点店为我买早餐,当时我就在想,你每月攒下的钱肯定都要被用尽了。原以为你会死心,没想到你的执着,是我永远都想不到的……”
其实,她所做的,旁观的人,比他这个当事人更清楚……
“这是孔九九,当年追着傅会长跑了三十公里被人送到医院查出急性盲肠炎差点去了一条命的孔九九!”
“为了给傅会长送爱心早餐每天凌晨三点半去华世西点店排队的孔九九!”
“每天晚上坐在男生楼下那块草坪上朝上头望的孔九九!”
“和傅会长吃顿饭都能高兴得让自己喉咙被鱼刺卡了的孔九九!”
孔九九只是静静地听着傅景渊的话,那些过去的事,她早已打算彻底深埋。可他,却还是以着他的方式让她想到了当初的懵懂痴傻。
他明知道她手头拮据,却还是看着她如同傻子一样为了省下钱来给他买早餐四处打零工,他明知道她对于这种奢侈品有着敬畏之心,却还是没有被她所感动……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是因为她的一句话而爱上了吃甜点……
“我当时是和楠楠打赌一个月内追到你,不过现在这样也好,这场追逐的马拉松用了四年最终宣告失败。那会儿不懂情啊爱的,只知道属于我的宠被另一个女人夺走了,然后我就是坏女人一枚啊,当然得千方百计地抢回来,所以才去追你……你不给,我就发挥死缠烂打的本事,没办法,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我也不例外。不过现在我想通了,不再去跟自己较劲了,所以这些以前的事情你以后都不必再说,我一点都不想再回忆了。”
结束了?
不想再回忆了?
若这些话是在几年前甚至是几个月前,他一定欣然同意。
可惜,现在的他,却放不了手了。
放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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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那句话,不会离婚。”
“这么捆绑着我,有意思吗?傅景渊,难不成你还真的想告诉我,经历了这么一
遭,你觉得爱上我了?别傻了,这不是,是生活。这么现实的生活,小言是不存在的。”
傅景渊的唇扯了扯,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归于沉默。
想要从他口中听到“爱”这个字眼,从前是根本就不敢指望,现在的她,也不愿指望。
他爱云璃,可以毫不避讳地说出那个“爱”字。
他若爱她孔九九,自然也不会避讳那个字眼……
所以,他的不愿离婚,只是不想让她好过罢了……
手机铃声响起,是蒋楠的来电。
“九九,赶紧上手机音乐调频96.8。”
“这没头没脑地干嘛突然让我听音乐啊?我没心情听。”虽说今儿个是平安夜,但她此刻的心情,极度不适合听音乐。
“你当真不要十十了?赶紧听,云璃上节目了!”
脑子如遭雷轰,孔九九根本就忘记了自己是如何挂断电话,如何调出手机收音机进入调频。
上一次便传言云璃会上电视台,曝光她便是十十的母亲。
稔是好几个大人物出面,电视台台长都不给面子,坚决不取消那档子节目。
可如今,当她以为风波已经过去,十十不会被抢走时,云璃却出其不意地上了广播电台。
通过声音,向收音机前的观众诉说她与傅景渊的那段刻骨铭心、愁肠百结。
傅景渊一直便注意着她的表情,只知道她接了个电话之后便面色凝重,然后一直盯着手里头的手机发呆。
那样无助般的孔九九,是他前所未见。
广播里,主持人的声音回荡在病房内,那般刺耳。
“这么说来,云小姐和傅少的这段恋情真的是极为不易。如今傅少已经结婚,云小姐有没有想过和他再续前缘呢?”
“他已经结婚,我原本不愿再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可终究还是遇上了彼此。我假装失忆,只为了他可以活出自己,不对我愧疚。可是我发现,我真的做不到。曾经的那段轰轰烈烈,曾经的那段非君不嫁,曾经的那段一生一世,不是想要忘记便能够忘记的。我不想做他感情的第三者,更不想做他婚姻的第三者。可是,我们两个终究还是不顾世俗人伦在一起了……”
听着这段肺腑之言的长篇大论,孔九九目光一凛,直接冷冷地望向傅景渊。
病床上的他不明所以,只觉得被她那般盯着,浑身难受。
“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你倒是说出来,别这么瞧着我让我觉得我做了天大的错事。判我死刑起码也告诉我一声吧?”
广播里,主持人也明显被云璃的坦然给震惊到了,一时之间竟忘记了如何接口。不过身经百战,立刻便反应过来:“人的一生,最难得的便是遇到一个对的人。那个人,得是自己所爱,同时也得爱着自己。敢于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需要极大的勇气。云小姐和傅少的这段恋情能经得起时间的打磨,依旧爱着对方,实属难能可贵。我想,如果今天的节目让傅太太听到了,也许她也会动容。”
云璃的声音从电波里头传来,听起来更显落落大方:“我知道景渊他一直在等着我。他和他太太一直都是貌合神离,其实这两年多来,他根本就没有碰过她。他一直都是个痴情的人,只愿让我成为他生命中唯一的新娘……所以,他向我求婚,我答应了……而我和他,也有了属于我们的生命延续。”
“这句话怎么说?”
“如今外界所知的他的孩子,并非他太太所出,而是我和景渊的孩子一嫁贪欢。当年我瞒着他一个人生下孩子身体虚弱,是他太太趁机从医院里偷走了我的孩子……”
越听下去,孔九九的脸色便越难看。
她偷走了孩子?
她孔九九偷走了她云璃的孩子?
她怎么就不说是她想要将孩子扔到垃圾桶,是被她孔九九给救下来了呢?
这一刻的孔九九,恨不得直接便冲到电台直播间当场与她对峙!
双手握拳,孔九九恨得牙痒痒,直接便没好气地对着床上的男人道:“傅景渊,人家云璃都当着全天下的人说你向她求婚了。都要跟她结婚了却还霸着我这个下堂妇不离婚,你会不会觉得太过分了?”
“你究竟在说什么?”傅景渊的眼一沉,根本就不明所以。
“你的好云璃上节目了,对着收音机前的所有听众宣告了你们爱的誓言。”冷冷开口,这一刻,孔九九相信自己真的是要疯了,“她居然说我从医院偷走了她和你的孩子!有这么含血喷人的吗?我一直以为她不过就是爱你罢了,妈的诬陷起人来博取同情倒是拿手,绘声绘色的!怎么就不进军好莱坞呢!?我偷她的孩子?居然说我偷她的孩子?她怎么就不说自己是个刽子手,怎么就不说自己是个杀人犯,谋杀了自己的孩子呢!”
揉了揉额头,傅景渊确保自己将她话中的重点都领悟了,这才开口:“你先冷静下来。也许她是受人威胁不得不为……”
“去你的受人威胁!受人威胁到这么含血喷人?我也受人威胁了,我怎么就没有颠倒是非黑白没有烧杀掳掠呢?”
“九九,这件事我会去问她的,你先别激动,在事情还没有……”
“傅景渊,我告诉你,你是不是听着她亲口承认十十是她和你的孩子你特别激动啊?哦,抱歉,我忘记你听不见声音了。不过由我来亲口告诉你也一样,十十是你和她的孩子,你是不是特别激动啊?不过很遗憾地告诉你,十十不可能是你和她的。她这是欺骗世人,不过编造起来倒是挺惟妙惟肖的,不知情的人肯定被她骗过去了。”
将手上的西点袋子往床头一搁,傅景渊企图去拉孔九九的手,却被她一把甩开。
“老爷子让我瞒着你,更甚至为了这事跟我下跪求我别和你离婚。但我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想瞒了。我告诉你,傅老爷子亲自找人做的鉴定,十十是你大哥傅安桀的!不是你傅景渊的!云璃当年和你交往的同时还和你大哥傅安桀搅合在一起!你眼中的这位清纯女子做人的本事确实是不错,能把你耍得团团转。不过我相信,你绝对是很乐意被她玩/弄的。谁知道你们这是谁玩/弄谁呢,呵……就我这么傻,居然还介入了你们的游戏……脏!真脏!傅老爷子其实也挺傻的,为了两个儿子能够兄弟和睦,不惜和你翻脸,稔是让你娶了我这个老婆。傅景渊,你应该感谢你这位父亲。他的爱很伟大,也很深沉。与其让你永远记挂着云璃,不如让你恨上我,转移对云璃的爱。”
所以,老爷子无论如何都不答应云璃入傅家的大门。
所以,老爷子宁可接受孔九九这个不得他满意的儿媳妇,也不愿意云璃这个处处表现得大家闺秀的儿媳妇?
乍然从孔九九口中知晓这样的事实,傅景渊压根就难以置信。让他如何能够相信,大哥会和云璃有过关系?
“大哥很爱我大嫂,不可能会做这种事的。”
孔九九自然也明白傅安桀爱黎丹桐不是嘴上说说的。从她当初有意无意的试探便可知晓。
只不过……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貌合神离呢?有些事,不是那么绝对的……”
主持人的声音继续从电波中传来:“那傅少离婚的话,赡养费肯定是少不了的。云小姐能否透露一下傅少究竟是怎样安排这位和他共度了几年的妻子的呢?”
“我和景渊都知道她付出了几年的青春苦苦等待很难为她,但是不爱就是不爱,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更何况她还偷走了我们的孩子,这一点让我们无法接受。景渊打算将他名下的一些动产不动产送给她,只要她肯签字,也不起诉她曾经偷孩子的罪名了。”
从来没有一刻,听着云璃的声音竟是这般让她浑身恶寒。
“结婚证他已经撕了,只为了让我不要多想。景渊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我现在已经和他住在一起,我们的婚期也定下来了。如果收音机前有感兴趣的,可以找我要请帖。”
这,不是赤果果的示威炫耀是什么?
“你撕了我们的结婚证?”
质问的声音响彻在房内,傅景渊没想到她会突然问到这个:“没有,我从来没有撕过。”猛地想起云璃曾经撕破了那个红色的小本,傅景渊看着孔九九势必要一个答案的执着眼神,只得老实交代,“是云璃撕的,我也不知道结婚证怎么到了她手上……她那天来洞庭漓苑,趁着我酒醉扮成你,我发誓,我真的没犯任何错,即使醉了我也认出了你和她的区别根本就没和她发生任何关系。她伤心之下就撕了结婚证跑了出去……”
望向傅景渊,他的俊脸沉稳,不似作假。
可他那般维护云璃,又如何能让她相信呢……
也不说话,直接便转身出了病房。身后,是傅景渊急切的声音,她只做不知,一路在走廊走过,看见有值夜的护士指指点点。
有一名小护士甚至还走了上来,一脸八卦地问道:“傅太太,我刚刚听了广播,你和傅少真的要离婚了吗?傅少床底下放的mp3是不是他为了离婚自己放进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听见后主动提出离婚?”
孔九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只看得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脑袋,她这才留下一句:“离什么?不要被耳朵听到的东西所蛊惑,你们的云医生,心里头阴暗得很。”
走向电梯,按键等待。当走出医院,又急急忙忙地打了辆出租车,直奔洞庭漓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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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平安夜的气氛弥漫,灯火迷离,那欢乐的气息流转,想起她留在医院里头的那两双红袜子,孔九九竟觉得万般可笑。小家伙估计是得失望了,看不了傅景渊穿红袜子的好戏,估计明天的脸蛋要多瘪有多瘪了。
半个小时后,回到洞庭漓苑
这个曾经的家,孔九九输入指纹和密码,一下子便打开了房门。
打开灯,霎时便是一片璀璨的光芒,再次来这儿,竟觉得恍如隔世。
傅景渊自从住院,根本就没有回过这儿。
房间已经有段时间没有被打扫过了,空气中泛着股子潮湿的气息。
她却没有心思去开窗,而是直接在室内逡巡起来。
只是那般简单的一眼,她便发现了被撕成碎片的结婚证。
傅景渊说是云璃撕的,呵,那他就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云璃撕而不阻止?
蹲下身,触摸着那些碎片,只觉得掌心的位置,火辣辣的疼……
灯光迷离,看着自己那张早已被撕得四分五裂笑得白痴的照片,竟觉得那般触目。
果真是年少轻狂不知愁滋味,那时的自己终归还是太天真。以为结婚了便是朝着胜利更加前进了一步。就连那笑,要多白痴有多白痴,要多呆傻有多呆傻。
如今想想,若能回到那会儿,她绝对给自己洗脑,绝不再犯这种低级错误。
站起,一步步挪向卧室。灯光大开,她看着床上一片凌乱,根本就不是傅景渊这个有洁癖的人会犯的。
不经意的一瞥,便瞧见了一根长发。
女人的长发呵。
不需要对比,一目了然,那根长发,不是属于她孔九九的。
也许傅景渊真的没有骗她,云璃确实是上了他的床,而他也确实是推拒了。
被伤了心的云璃毁了那张结婚证……
然而,她真正难以释怀的,不是他眼睁睁看着云璃撕掉结婚证,而是他能够那么理所当然地让云璃进出他们的婚房。
有了另一个女人出入的房子,早已没有了家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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