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血已经止住,顾惜用手帕擦拭了下,回头,就看到坐在自己身后的男人。鴀璨璩晓
“是你?”顾惜惊讶地看着紧挨着自己而坐的男人。
男人淡淡地笑着,“没想到这么巧,又在这里遇到你。”
顾惜不禁有些尴尬,似乎自己狼狈的样子总能被他看到。
“你是来这里吃饭的?”
顾惜点头,想起了什么,反问他:“前几天我送到前台的运动衫……”
男人笑得温和:“我的秘书已经拿给我了。”
“那就好……”
顾惜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双手揪着那块脏了的手帕。
手帕?!
顾惜蓦地看向男人的西装,果然,左胸前的口袋里已经缺了一条手帕。
男人此时一身黑色正装,虽然色调略显沉闷保守,但他这个人就好像会在黑暗之中熠熠闪耀的钻石一样,让人想看不敢看,看了又移不开视线。
顾惜不经意瞄到他西装袖口上的镶钻,看得出做工精良、价值不菲。
依照他这一身的打扮,应该是来参加什么重要的晚宴。
“你的手帕……”
顾惜抱歉地扬了扬自己手里沾%无%错%小说了血的男式格子手帕。
男人却没多少在意,只是瞟了一眼:“没关系,不过是一块手帕罢了。”
说着,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双脚上,“你的脚后跟磨出血了。”
顾惜才发现自己的双脚竟然搁在了鞋子上,被陌生男人这样盯着看,她忍不住蜷缩起脚趾,窘然地解释:“应该是鞋子后跟太高了。”
男人只是抿起薄唇轻笑,没有任何的意味,却看起来风度翩翩、儒雅俊逸。
他突然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肩上:“等我一下。”
顾惜望着他起身走开,低头看看身上的西装外套,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没过几分钟,他就又走回来了。
男人的手里拎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他走到她的跟前半蹲下。
一双精致得让人下不去脚的女式平跟鞋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然后,她的脚踝一暖,男人的手轻握着她的脚,放进了那双鞋子里。
“恰好车上带了一双鞋。”
他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交握在膝上,用温暖地笑覆盖了她的错愕。
顾惜俯身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子,然后抬眸望着他:“你要把它送给我?”
男人刚想开口,有一个西装革履貌似是秘书的年轻男子小跑过来。
“陆总,少夫人……”秘书看到顾惜时一怔,然后礼貌地问候:“你好!”
顾惜淡淡地回之一笑:“你好。”
秘书想跟男人说什么,却在瞧见顾惜脚上的鞋子时猛地一怔,“这双鞋子……”
而男人已经起身,将手按在秘书肩上:“人都到了吗?”
秘书回神,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顾惜两眼,然后才道:“夫人已经到了。”
原来他已经结婚了?!
顾惜略显诧异地望着那身姿挺拔的男人。
男人跟秘书说了两句,转过头,就对上顾惜眼中那没有掩饰的讶然。
他的眼神柔和,始终带着淡笑:“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顾惜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她拉回自己飘远的思绪,男人已经走远了。
“你的衣服……”
顾惜看着已经没人的大堂,又看看自己脚上的鞋子和肩上的西装。
这一次,他把外套、鞋子和手帕都留给了自己。
“这双鞋子哪里来的?”霍湛北的出现,打破了她的凝视。
顾惜的双脚在鞋子里蜷动:“一个好心人送的。”
霍湛北沉默地盯着她脚上的鞋子,良久后,移开视线,把手里的礼盒随意而沉重地往旁边的沙发上一抛,像丢一袋垃圾。
然后,他转身就走向电梯。
礼盒里摔出一双奶白色的平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