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有多危险,多凶残,余舟晚比谁都清楚。
那些人也绝对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百年大树,纵然树身凋敝,可是底下的根深不见底。
“…我,我相信,相信你……”余舟晚慌乱的道,“但是……”
余舟晚话还没有完,就被江叙一把抱进了怀里,低磁的嗓音落在她的耳畔:
“相信我就好好待在我身边就好,什么都不用担心,也不要害怕。”
顿了几秒。
江叙的嗓音沉下来了几分,像是在她耳边呢喃:“不然,我做这一切就会变得毫无意义。”
余舟晚鼻翼间全是江叙的气息,带着安稳人心的力量。
她的眼眸有些泛红,低头埋进江叙的怀里,就像是一只奶猫。
如果不是因为她,江叙这辈子都只是江家少爷,不会知道这些黑暗的东西,更不会去碰,更遑论查。
其实从他们初见,一切就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了。
那个时候,她不该好奇看那一眼。
没有那一眼,也就再也没有后面的一切事情……
余舟晚的声音压着哭腔,“……对不起。”
江叙皱了皱眉,颀长的身体微微朝后仰,低头用脸轻轻碰了碰余舟晚的额头。
低沉的嗓音像是一盅醇香浓厚的酒,轻缓撩人:“没发烧啊,怎么还起胡话来了?嗯?”
余舟晚心里的沉重顿时散去了不少,她如果现在开口让江叙不要再去查,江叙一定不会同意。
“……我有点…有点呼吸不过来了……”余舟晚闷声闷气的道。
她软软的声音因为憋着哭的原因,带着丝丝的哑。
江叙低笑了一声,虽然很不想放开,但还是动作轻柔的松开手。
不过在余舟晚松开抓他衣摆的手的手,他伸出左手握住了余舟晚的右手。
不能抱着,就只能牵着了。
手里和怀里总要有一样,好来填补心里那一点点空落落的感觉。
余舟晚后退了一步,低头收拾着自己的情绪。
江叙的眸光放在自己握住余舟晚的那只手上,他喉结微微滚动,没忍住,轻轻的捏了好几下。
每一下都心翼翼,就好像在对待一件绝世珍宝一样。
“这么久了,还是那么的软啊。”江叙低声自言自语道。
余舟晚刚刚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隐约听见江叙在什么软,可是又没听清。
于是她抬头看向江叙,“啊?你什么?”
江叙纤长浓密的眼睫毛轻轻扇动,绯红的薄唇轻启:
“我……你太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江叙这句话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你太软了……
余舟晚吸了吸鼻子,她的脸自然不可避免的红了起来,心尖轻颤。
想要问江叙的话全部都堵在嘴边,最后出口变成一句:“你别骗我了,肯定是了什么不能让我听见的话……”
奶软的声音有些抖。
心底的悸动压都不压不住,关在里面的蝴蝶好像又开始振翅了。
江叙眸色微深,有什么在里面翻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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