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多少,几百万美元而已,您也知道我这个人比较喜欢真金白银,钞票这东西拿在手里总感觉不踏实。”杨丰讪讪笑着说。
“杨老弟这就不够意思了吧,有什么内幕消息,不妨说出来嘛,你我也算一见如故,藏着掖着就不好了吧?”宋子文淡淡的说。
尼玛,你有什么内幕消息也跟我说呀?杨丰心中腹诽着。
看来不拿出点干货是不行了。
这货一副决策者的睿智与深沉,在那里卖了一会儿b,然后就像电视剧中很多阴谋家所做的那样,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四个大字“白银集团”,而且还差一点写出简体字来。
“他们会成功?”宋子文皱着眉头说,白银集团对罗斯福政斧的游说尽人皆知,宋子文当然不会不知道,只是不知道的他们会不会成功而已。
杨丰神棍一样淡淡的点了点头。
宋子文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白银大幅升值,对于唯一一个银本位国家中国,影响将是巨大的,中国经济之所以在世界姓的大萧条当中保持了缓慢发展,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白银价格的低迷,这使得中国商品在同金本位国家的竞争中占据一定优势,随着各国相继放弃金本位,中国的经济已经开始遭受打击,如果这个时候美国人再大幅拉高银价,那就不是雪上加霜这么简单了,说是毁灭姓打击都不为过。
“我们无能为力,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趁机捞一把?反正咱们不干那些外国在华银行也会干,咱们不买本国银行的,只从他们那里买,这些鬼佬趴在咱们中国人身上吸了这么多年血,现在也该是咱们出一口气了。”杨丰像个长角的小恶魔般趴在宋子文耳边说道。
宋子文也不是什么好鸟,从本质上讲,他就是一个投机分子,也就是内心对国家经济稍稍叹息一下而已,给自己赚钱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杨老弟,茶该换了!”他淡淡的笑着说道。
接下来两个丝毫不顾银根紧张会对国家造成何等危害的家伙立刻就变得相见恨晚了,宋子文手中也有一定数量的美元,而且杨丰又告诉他,罗斯福很可能在近期会宣布美元贬值百分之四十,趁现在的好机会赶紧出手换白银,然后运到美国囤积起来。
接着又充了一把神棍,告诉宋子文他得到的消息是,美国政斧至少会把银价拉高到08美元一盎司,到那时候再出手换美元,然后到国际市场上购买黄金,以一千万盎司白银为例,这样折腾一圈最少可以赚回五万盎司黄金。
“别看现在都一个个全取消金本位,但说到底真正的硬通货还是这玩意儿,钞票一贬值那就是一堆擦屁股都嫌硬的废纸,可几千年了谁见过有黄金没人要的时候?”杨丰喷着唾沫星子说道。
接下来的宋府晚宴上,就可谓是宾主尽欢了,喝酒间宋子文和杨丰聊起他同孙殿英还有二十九军的关系,杨丰立刻得着机会诉苦:“中yang军在平津就那么几个人,还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调去剿匪了,曰本人就在关外虎视眈眈,我们这些商人们不好好拉拢住这些人,真要是曰本人打过来,谁来给我们提供保护?
你以为我们愿意呀?
要是委员长现在就调个十几二十万中yang军进驻平津,那谁还愿意自己掏钱养活他们?
可你们呢?几十万人跑去剿匪,根本不管北方曰本人的威胁,那匪根本不用剿,只要你们能让老百姓吃饱饭,我敢说没有一个人会愿意跟他们走。
几千年了,我就没听说过老百姓有饭吃的时候,有谁造反成功过,什么主义,什么制度,都是他玛狗屁,说白了就一句话,造反都是穷逼得!”
宋子文笑了笑没有说话,对光头佬攘外必先安内的战略他同样很是不满,在他看来对付江西那帮人,应该采取的是经济手段而不是武力。
这一次他的辞职就是因为在这一点上两人的分歧,不过他也无可奈何,光头佬现在越来越独断专行,很难听进去别人的意见,即便提意见的人是自己曾经最依赖的人。
杨丰在南京只待了一天,第二天下午便乘飞机飞到上海,他上一次离开时,留下了老吴带四个兄弟保护樱子,当然也可以说防止樱子给他带绿帽子,临来前已经通知了他们,所以飞机一到虹桥机场,前来迎接他的樱子就已经等在了外面。
“哼!”心儿狠狠地哼了一声,穿上她那身昂贵的貂皮大衣,戴上她那条沉重的钻石项链,蓝宝石的耳坠,手腕上套着翡翠珠链,一身珠光宝气地挽着杨丰的胳膊下了飞机,还很不满地回头瞪了一眼偷笑的杨静。
“樱子见过二位姐姐!”一身和服的樱子柔柔弱弱地一鞠躬说道。
“嗯!”心儿小脸摆出一副大妇的威严,淡淡的答应一声,杨丰使劲抿着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二位姐姐,一路辛苦,我们还是先上车吧!”樱子低着头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虽然躬躬敬敬,却难以掩饰那种智商上的优越感。
杨丰此前已经在公共租界西区买下一套房子,不过是托吴铁城帮忙买的,原属一个破产的欧洲商人,三层欧式小楼,带一个面积不小的花园,甚至还修建了一个小型游泳池,他自己也是第一次来,看了一圈之后也是颇为满意。
家中丫环仆人厨子车夫一应俱全,都是老吴和于茂仁的妻子负责招的,这段时间在廉价的美国粮食冲击下,江浙破产农民数量越来越多,光上海就得有几十万无业游民,用工成本便宜得很。
“于嫂,真是有劳您了!”杨丰很客气地对给他充当管家的于茂仁妻子说道。
“杨先生您太客气了,您救了我先生姓命,又给他这么好的工作,我们给你出点力也是应该的。”于嫂忙说道。
“你们母女要是想去美国,我会给你们安排的,如果不想去的话,就先在我这里帮几天忙,过段时间我看看有合适的人,再把老于换回来。”杨丰说道。
于嫂当然不想去遥远而且陌生的美国,她是一个精明的女人,天上掉馅饼般遇着杨丰这样一棵大树,那还不得竭尽全力把整个家庭都绑上,老公给他忙生意,自己给他管家务,还有什么比这更能体现忠心?
两人正说着话,一身珠光宝气的心儿施施然从楼上走下来,这丫头脱下她的貂皮大衣,现在穿一身这个年代最流行的丝绸旗袍,而且还是绣花的,手里还学人家拿个小团扇,看得杨丰直捂眼睛。
于嫂自然不能打扰他们,忙向心儿一施礼,然后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赶紧把你这身行头弄下来吧,戴这么多不嫌累呀?”杨丰美好气地说,好端端一个青春无敌美少女,硬是毁成了一个三流交际花,看得他都遍体恶寒。
“就不,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如她漂亮?所以这么好的首饰带着我身上浪费了?”心儿恶狠狠地说。
这个时候的女人的确很难理喻,哪怕是小女人也一样,杨丰都不知道她是如何产生这种联想的,不过说实话心儿姿色只能算中上,跟妖孽一样的樱子比起来的确还是有点差距,但这话杨丰哪敢说呀,赶紧上去搂着她,陪着笑脸说道:“别瞎说,她怎么能跟你比,主要是这套首饰不配你,哪天我给你弄一套合适的,这个就先别戴了。”
心儿白了他一眼,这才没好气地一把拽下耳坠说道:“你以为我愿意戴呀,都是你这花心鬼,我还不是怕被她比下去!还有,今天晚上不准去她房间!”
“啊?!”正在给她解项链的杨丰立刻惊叫道。
“啊什么?就是不准!”
“你知不知道这很残忍?”杨丰哭丧着脸说。
“残忍什么?难道你们男人离了那种事情就不能活吗?”心儿气势汹汹地说,嘴一瘪一副要哭的样子。
“好,好,不去,不去!”杨丰赶紧说道。
小姑娘哼了一声,脸色瞬间变得眉开眼笑。
“小静呢?”杨丰奇怪地问,她们两人一起上楼看各自房间,怎么就心儿自己下来了。
“别提了,那死丫头跟她聊得正开心呢!没义气,一想我就生气!”心儿气冲冲地说。
杨静和樱子能聊到一块儿,这倒是很让杨丰感觉意外,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像樱子这样的女孩儿,从小肯定会受到各种各样的教育,以便应付各种口味的男人,可以说她的知识面绝对比自己要广,杨静单纯得恍如一张白纸,肯定被樱子找到了她喜欢的话题。
不知道她和心儿感情的樱子,自然很想拉一个强大的盟友,好在自己的后gong玩一下三足鼎立,想到这里杨丰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真是个不安生的小妖精啊!
“你又在想什么?”心儿一脸警惕地问。
“赶紧回楼上,把你这件衣服也换了!知不知道你穿这衣服看上去最少老十岁!”杨丰拍拍她小屁股说道。
心儿一吐舌头做个鬼脸,然后跑上了楼梯,忽然又回过头说道:“晚,晚上,我去找你!”
杨丰的脑子里嗡得一声,立刻感觉一阵幸福的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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