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广志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拍着胸口说道:“你要是问别人还真不知道在哪!可巧了你那断剑正是外面的管迪宽给处理的,管师弟给我说过,你等等,我去帮你问问。”
坞小智忙起身感谢,“蓝师兄!谢谢你,若能找到还请管师兄把剑还给我。”态度极为真诚。
蓝广志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喜盈盈地冲着他说:“放心吧!你管师兄把断剑扔在不远处的柏杨林里了,我已安排他给你取去了。小师弟先吃饭吧!”
“谢谢你蓝师兄!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亲哥哥,我坞小智今后若有出息绝不会忘记蓝师兄今日之恩!”
“哎呀!小师弟说的那里的话,同门之间相互帮助本就是应该的,这等小事不必挂在心上。”
坞小智眼中流露出欣喜之色,心中道:入道了,看来这蓝广志身份不低,不然管迪宽怎么会对他的安排如此听从。
坞小智吃完饭,他们俩接着聊起来。坞小智旁敲侧击地询问黎云宗的地理环境,各个方位建筑情况,人员分布什么的,当然问题都是巧妙地分散在谈话中,蓝广志并未察觉,都一一作答。
不一会儿,管迪宽拿着断剑回来了,坞小智接过断剑欣喜若狂,上下检查了一番,便紧紧搂在怀中。
坞小智不断向管迪宽致谢,邀请他也在屋里歇歇,结果他将断剑给了坞小智后,拒绝了邀请回到门外。蓝广志笑笑说道:“管师弟一向严从命令,小师弟不必强留,我陪你一会儿也得出去守着。”
坞小智一听忙哀求道:“蓝师兄,再多陪我一会儿吧,我自己一个人总胡思乱想的,有时后总爱想不开......”他眼睛红红的似乎又要哭了。
“这!”蓝广志心有犹豫,宗主命令不能和坞小智过于接近,只是现在他如此伤心、烦闷,万一想不开寻了断见......
坞小智见他有所犹豫,赶紧趁热跟上一句:“蓝师兄有你在屋里守着,我不是更安全?外面管师兄守着,你躲在暗中,就是发生危险也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蓝广志一想也是,这也说的过去。就答应道:“那就多陪你一会儿!”
“谢谢蓝师兄!”
接下来坞小智嘴巴涛涛不绝,有趣的话题不断,两人聊的热火朝天,都忘记了时间,不久外面管迪宽敲门进来,叫到:“师兄,夜色已深,该回来了!”
蓝广志正聊的高兴本就不愿离开,加上坞小智极力阻拦,管迪宽无奈只好自己退到门外。
两人说话间,坞小智右手时不时搓一下断剑的剑穗,然后悄悄沾一下水杯,沾了十次后,他趁蓝广志不注意调换了两个杯子的位置。
接下来坞小智有意套近乎,蓝广志也是豪爽之人,两人感情越谈越深,一直聊到后半夜,云彩遮住了星月,外面天色阴沉像是要下雨。
坞小智肚子咕噜噜地叫了几声,他调皮地喊道:“蓝师兄,我肚子抗议了,有没有什么吃的?安抚一下它。”
“吃的东西我这儿还真没有。”
“师兄!以前过哪些苦日子时,我的胃被饿伤了,现在一饿就难受。要不,你让管师兄随便拿些吃的来救救急?”
“好我去给他说!”
“蓝师兄真够义气!”
蓝广志听了心里很是得意,便欣然出门安排管迪宽去拿食物。
坞小智走到门口,见管迪宽下楼去,心中暗喜,口中叫到:“蓝师兄,今夜你我心腹相照,情投意合,我只觉相见恨晚,又得遇蓝师兄如此照顾,真是三生有幸,小弟不胜感激。小弟我有意再增进一层感情,今日愿与蓝师兄结拜为兄弟,日后我与蓝大哥同甘共苦,不离不弃。”
蓝广志一听心中大喜,听说坞小智是众多门派所争抢之人,定是绝世天才,能和他交好,之后好处定能得到不少。于是他爽快地应道:“好,既然师弟有此意,师兄恭敬不如从命,现在我们就来结拜。”
坞小智诚挚万分地说道:“这里物件不全,就一切从简。我们兄弟二人以茶代酒,共饮此杯,从此义结金兰。”说着便跪下,咬破手指,滴入茶壶几滴鲜血。
蓝广志也如此一般,坞小智在桌上插上三根筷子,灵力凝集指尖,白光转红一一点燃了筷子。他拿起那个动了手脚的茶杯,倒上茶水递到蓝广志手中,自己也端起一杯,两人共同起誓道:“黄天在上,厚土为证,山河为盟,四海为约,今日我蓝广志、(坞小智)义结金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违此誓,天诛地灭。”随后两人一饮而尽。
事后一小会儿,管迪宽拿来了饭菜,送到屋内他就又回到门外,并不知二人结拜之事。
坞小智用完饭菜,两人又聊了几句,蓝广志来到门口让管迪宽把碗筷收拾了送回去,并小声说道:“管师弟,我今晚隐在门内,外面一切你且警觉着,若有动静我就出来,给贼人一个出其不意。”
管迪宽觉得大师兄毕竟经历比较多,这个方法也无不妥之处,就依言行事了。
等管迪宽把碗筷送到楼下洗好回来时,屋内就已熄了灯。
次日清晨,凌师兄、熊平道两人前来换岗。只见管迪宽守在门外,却不见蓝广志的身影,凌师兄心生疑虑问到:“管师弟,蓝师兄怎么不在?”
“蓝师兄在屋内,我这就叫他出来!”
“在屋内?刚进去吗?”
“那个!是、是昨晚进去的!”
“昨晚?不好!那小子有诈!”凌师兄急忙推开房门,身后二人也跟进屋内,屋内并没见到蓝广志的影踪,凌师兄箭步冲到床前,见到蓝广志死猪似的睡在床上,他怀里似乎搂着个人,那人整个缩在被子里。
“蓝师兄和坞师弟睡......睡在一起?这是什么情况?他们......”熊平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吃惊地张着嘴。
凌师兄瞥了熊平道一眼,伸手使劲儿推了蓝广志一把,口中没好气地叫道:“蓝师兄天亮了,该起床了!”
蓝广志却没反应,三人面面相觑,凌师兄顿觉有异,一把扯开了被子,身后两人脸色急变,惊呼一声:“啊!”
只见床上,蓝广志衣物尽除,身上被绳子绑着,怀中搂着一堆被摆成人形的杂物,没见坞小智的身影。
三人连忙将他解脱出来,只是依旧叫不醒他,也不知坞小智何时逃脱。凌师兄急忙去禀告宗主。
谢安杉和众位长老正在大殿后的密室里,兴高采烈地说着昨日入侵之人如何之蠢,自己有意放松给他们机会,在他推泼助澜下,那些人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夺走了假的坞小智。自己祸水东引,现在各个门派都去追踪那些人,估计很快就能查到是那个门派所为,倒时定让他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辩。
众人正在高兴之时,见一人急匆匆闯进来,谢安杉刚想训斥,一看是凌长老之子凌强世,问道:“凌师侄,什么事,竟让你如此失态?”
“启禀宗主,坞小智不见了!”
“什么?”众人一惊。
谢安杉脸上笑容瞬间凝结,心中不敢相信,站起来走到凌强世面前,又问了一遍。
“坞小智不见了?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我与熊师弟去换防时发现的。”凌强世抬头看了看他,仿佛有所顾忌,不在说话。
他脸色发青说道:“接着说,坞小智什么时候不见的?昨天谁守夜?细细讲来!”
凌强世这才继续说起来。
“昨夜是度长老门下的蓝师兄和管师弟守夜,早上换防时只见管迪宽守在门外。”
“蓝广志呢?”
“听管师弟说,蓝师兄昨夜进到房内就一直没出来。至于坞小智什么事时候不见了,他也不清楚。”
“混蛋!他是干什么吃的!一个黄毛小子都看不住。”谢安杉气的脸色发绿。对着度长老吼道:“你...你教的好徒弟!哼!”
度长老赶紧起身施礼,口中认错道:“宗主息怒,都是我管教无方,还请宗主重罚。”
谢安杉还想发作,赵齐舵赶紧问道:“蓝广志在哪,他一直在屋里,定是知道是怎么回事!”
“蓝师兄......我已经让熊师弟和管师弟将把他抬到大殿候着了,只不过蓝师兄一直昏睡不醒,什么也探听不出来。”
“什么?去!把他们叫进来!”
“是”凌强世起身出去。
此时,坞小智满脸疲惫地站在黎云宗附近的观山城城门前,他急匆匆赶了半夜路累的不轻,只是时间紧迫他一会儿不敢歇息。他估计这会儿黎云宗已经发现他不见了,希望蓝广志别那么快醒来才好。
凌强世一会儿就将他们三人带了进来,管迪宽脸色煞白,赶紧跪在地上,蓝广志却还在睡着,被放在地上,身上只裹了一件外袍,样子十分不雅。
众位长老焦急地聚在他周围,一个白衣中年探查了一会儿站起来,收起法力,对众人说道:“这像是中了什么毒,蓝师侄手指尖发青,眼角留有黑丝,嘴唇有些发紫。”
张长老点头道:“我看也是,只是这毒并不致命,云师弟你可有解毒之法?”
“我且试一试。”云段元指挥熊、凌二人将他扶到一边坐好,取出一个白色盒子,开始检测是什么毒。
谢安杉在一旁心中已是着急万分,脸色乌黑叫道:“管迪宽,怎么回事,从实说来!”
“宗主,昨夜蓝师兄见坞小智心情不好,便进屋开解与他,之后就没出来。我也不知道坞小智什么时候不见的。”
度长老也怒声呵斥道:“你为什么不叫他出来,把我的命令当做耳旁风吗?去云洗崖面壁,不到中级高阶不要出来。”
管迪宽跪在地上不敢言语,谢安杉哼了一声回到了座上。
一会儿云段元站起身说道:“蓝师侄醒了!”
众人赶紧围了过去,欲问出昨夜之事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