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纹路根本就是自然的嘛,姐姐在看什么,禅遇迷茫极了。即使他对于机巧五行八卦也是很有兴趣,可是这些奇奇怪怪的纹路根本就不是有内容的样子,根本就是无中生有嘛。
她正要跟姐姐吐槽,说自己要到别处去看看,就见姐姐蹲了下来。
禅遇马上就不敢动,也跟着蹲了下来,间或还晃晃小腿,实在是无聊至极。
晖跃盯着那些纹路细瞧,发现那些纹路本来很正常,可是在每道纹路的折线之处,都有着有异的折转,似乎刻意的形成了一个个点,晖跃想了想,从腰间拿出了平时用的驱虫散,把纸包轻轻地撕个小角,把那些点慢慢的连在了一起。
禅遇看着姐姐从腰间拿出一个个纸包,有些心疼,这些纸本身都是御用的,是蔡伦研究出来的,用来方便书写的,本身就很贵,可是姐姐,却拿它来随意包东西,甚至拿来当厕纸,果然是姐姐,做事就是豪气。
他间或看了一眼姐姐做的事情,这一看就发现问题了,只见那些点连在一起之后的点在这些连线之间渐渐成了一道道线,成了一个图像,这图像竟然是一只抽象的蝙蝠,横平竖直的,很有些吓人。
禅遇还是不懂姐姐这么做是神魔意思。直接晖跃看了他一眼,直接伸出双手双手点与蝙蝠两只眼睛之上。
只见那两点竟然就那么陷了下去,那些不规则的裂缝无声分开,露出了约有三尺宽的地方,底下黑漆漆一片。
禅遇长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姐姐是怎么想到的,怎么就这样破译了这般不起眼的密道通口,还是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
突然屏风后的门被推开,晖跃直接拉了禅遇下去了,密道又紧密的合在了一起,像是没有任何人来过,连那些粉末也迅速的消于无形,无色无味。
那人进来后看了屏风后一眼,他就是最开始那个高个子男人,他总觉得那些鸟是有目的的,当时被吸引,后来想想不太对,非要进来看一眼,现在一看什么也没有,四处逛了逛发现没有什么就走了。
其实他也不清楚阎国舅为何这么紧张竟然就对这座没有任何特别的房子严加看守,即使他进来过发现什么也没有是空的。
晖跃带着禅遇进去之后,发现里边还要更深更大,只是没有灯,没有一点点光亮,即使他们都不害怕,可是在这样的密封之处既没有空气的流动也没有声音和光,确实让人不舒服。
禅遇揪了揪晖跃衣角:“姐姐,现在可以说话吗?”
晖跃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可以呀,你等一下。”
晖跃在这边墙上摸了又摸,什么都没有。
不对啊,怎么会呢,根据阎晏的性格,这绝不是他的风格,那么,晖跃突然就捏了禅遇一下。
猝不及防,禅遇可奇怪姐姐为什么突然捏自己,忍不住惊叫了一下,叫完之后就一脸要死了的表情看着姐姐,怎么办怎么办,自己竟然就这么喊了出来,一脸惊恐,就去看姐。
这一看他就惊讶的发现姐姐的整张脸特别美,即使是蒙着脸只露出了一双眼,那双眼睛也特别美,亮晶晶的。
晖跃看着自家妹妹傻兮兮的看着自己的脸,突然就拍了他一下:“傻瓜,没发现你把灯都喊醒了吗?”
禅遇看向姐姐身后,发现果然是点点亮光盛开在身后。每几步就有一颗夜明珠镶嵌在墙之上,安静地躺在墙的方形暗盒之内,因为自己的声音把那些本来盖在墙洞之上的东西都吓到里面去了,露出了晶莹的夜明珠。
哇,这得多少颗夜明珠啊,有钱也不是这么个用法,禅遇觉得自己都要震惊了,这阎胖子得搜刮多少民脂民膏啊,才能让他这样糟践。
只见夜明珠延伸之处,深不见底,似乎没有尽头。
晖跃带着禅遇一步步走下去,向着尽头走去,他总觉得,在这条路的尽头有的不只是财富,一定还有数不尽的佐证,而这些证据里一定就有他们所需要的。
禅遇跟在姐姐身后,一边惊诧于这不多见的奇景,一边小心翼翼着脚下。
忽然禅遇指着一扇印有烫金大字上书“寿与天齐”四个字的门,忍不住就要碰触。
“不要碰。”晖跃及时的制止了禅遇的想法。
“为什么?”禅遇不理解。
“上边是阎晏的卧室。”晖跃闲闲的说出了答案。
“啊?他真的住这里啊?”禅遇不敢置信,怎么会有人这么变态,在自己的密室里写上寿与天齐几个字,是什么个意思啊。
再往前走,似乎有了风口,没有最开始的那种闷热感。
晖跃突然站住,细细聆听这洞里的声音,禅遇看姐姐不动,自己也静了下来。
忽然晖跃转向了那面看起来什么也没有的墙面,在墙上摸索了一会,找准位置就按压了下去,那面墙就向里走去,正好空出一面可容人通过的地方。
“进吗?”禅遇有些跃跃欲试,毕竟开都开了,不进岂不是太亏。所以他那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姐姐。
晖跃带头进入了那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地方。
再往前走,似有若无的臭味传来,弥漫在空气之中,似乎是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令人有些不舒服,但是很浅很淡,因为晖跃和禅遇平时跟着张衡侍弄草药,所以对气味很是敏感,一闻就很清楚是什么味道。
晖跃拉住着急的禅遇,让她不要着急,又过了一道门,忽然就有些冷,即使是在这即将进入初夏的时节还是抵挡不住,更何况这种不同寻常的的冷。
晖跃顺着路径往前走,穿过一道道门,气味也越来越严重,温度也越来越低。
晖跃在墙上摩挲,顺着阎晏的大致身高和习惯,果然在墙上又找到了暗扣,按下去,们徐徐打开。
禅遇看到眼前的一幕忽然就惊叫了一声。再不往前迈出一步。
只见入目是一片冰封,而那些冰里不是其他的什么,而是一个个大约七八岁的已经死了多时的孩子尸体,那些尸体或坐或卧,或怒目而视,或惊恐,没有一个不是栩栩如生,宛若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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