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胖夫人恭敬的指着那一桌有站有坐的人,笑容得体的说:“卓小姐,表小姐在那里等你们,老奴先退下了。”
晖跃淡淡看了那妇人一眼,那妇人似有所感,经直避开了,恭谨的退下了,留下他们三个站在吊桥的另一头,没有人问。
晖跃觑笑了一下,说是门当户对,金玉良缘,这马家还是一样的看不起他们卓家,虽然行动间并无半点不妥,可是在这里接待客人,况且还是女客,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不是明眼人还真是看不出来。
都是娇生惯养的闺阁小姐,谁能走动沉稳,在吊桥上接待客人,分明是想要看他们姐妹出丑,看他们为难,也真是难为这表小姐在马夫人的特意叮嘱下还是出了私心,整出了不可忽略的幺蛾子。既然今天本应该是她独自前来,那这厂鸿门宴无疑是为她准备的,只是不知这马家小姐少爷是要警告她什么,若是理解出现了偏颇,岂不是枉费了一片心思。
旁边的卓锦色撅了撅嘴,跺了跺脚:“这么高,让人家怎么过啊?”
卓禅遇站在一边看着眼前陡峭的吊桥,心里莫名一阵不舒服,总觉得正常不应是这个样子,也灭了心思去嘲弄旁边的卓锦色,尽管她知道,这对于自己来说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事情对姐姐来说一定也不难,可是她不愿意。
不愿意!!!
卓禅遇转身准备拉着姐姐就走,去他的将军府,去他的马家,去他的良配,她就是知道,有诚意的相邀绝不应该是这样。
卓禅遇直接拽了一下,结果没有动,卓禅遇看了姐姐一眼,晖跃冉冉一笑,瞬间迷了禅遇一脸,忘了自己接下来的动作。
有些远,看不清那边桥上的人什么表情什么情态,卓锦色很傻很天真的觉得自己应该马上赶过去跟主人家打个招呼,径直大胆的迈开了脚上了吊桥,起初还强撑着,可是走了一阶段就感觉到桥晃得越来越厉害,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不稳,她又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突然一阵剧烈时的抖动吓得她尖叫着蹲在了地上,再也不敢直起身来,站在中间上不去,下不来,急的她哭了出来。
晖跃就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你不需要有绝对的能力应对所有困难,你只需要坚持的比别人久更能忍就好。
这边的动静在卓锦色的哭声中马上就引起了那边的人注意,若说刚刚是没看见那还能说得过去,可是可现在再这么说可就真的是睁眼说瞎话了。
那边很快来了身手好一点的人把卓锦色接了过去。看到这边晖跃和禅遇还静静的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就很是有些不解,让他们过来。
晖跃别笑了笑温婉的说还是不了,自己怕这些东西,不敢。那边僵持了很是一会儿。随侍的人去报备了主人,不一会儿就看到那边的人慢慢的都走了过来。
晖跃神色不变,爱怜的看着自己气鼓鼓的妹妹,轻轻告诉她,适当的示弱是最好的抵抗。
那边的人都走了过来,还有刚刚好不容易才赶过去的锦色,卓锦色的嘴巴撅得老高,凭什么大家要迁就她一个人。
晖跃慢慢观察那边缓缓走过来的一对人。
走在最前边的是一对眉目晴朗的璧人,男的丰神俊朗,举止优雅,碧衣少女神色稚嫩可爱,浅浅的两个梨涡笑一笑都是澄澈的清泉让人心神激荡。卓氏两姐妹看得清清楚楚,那蓝衫少年动作体贴,神色温柔,对怀里的少女呵护备至,仿若珍宝。
后边的应该是个丫头,搀扶着腿脚虚软的卓锦色,卓锦色脸上表情很不高兴,自己刚刚到那里就一阵头晕,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就忍不住眩晕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好不容易漱了口,清爽了一些,又被迷迷糊糊的搀了回来,这下可真是死的心都要有了,气的胃痛。
走在最后的是一墨衣少年,少年神色平淡,走在摇摇晃晃的吊桥上,如履平地,站得笔直,一举一动仿若诗画,一张玉质面庞棱角分明,眼睛不急不躁的目视前方,周身气质冷然,似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好像天生的上位者,忍不住让人臣服,熨帖身形的黑色劲装,似敛绝代风华,缓带轻衫惊鸿若。
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那墨衣少年似是感到有人在看他,缓缓地转过了脸庞。
那是一张眉目皆可入画的脸,浓眉顺着眉骨延伸进了鬓角,眼睛似是一汪深沉的星空,挺直的鼻梁,淡色的唇角,和着冷漠无情的神色看进晖跃的眼睛里之时,晖跃的心里突然就如一只翻飞的燕,进入了茫茫无际的宇宙,再也找不到出口,只能在其中遨游,挣扎。
卓禅遇一眼看到了走在最后边的黑衣少年,心里只有一句话,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郎华独绝,世无其二。
他们走得很快,就到了晖跃和卓禅遇面前,表小姐放开了蓝衫男子的手,笑意盈盈的来到了晖跃面前:“卓妹妹,我是阎欢,你等久了吧,我们刚刚没有看到你们,这不马上就来了,表哥还怪我贪玩,都忘了去迎姐姐。”说晚嘟着嘴巴看着身边的马皓,好像自己很委屈的样子。
马皓看着这边千娇百媚的姐妹花,心都酥了,根本忘了自己的本来目的是什么只是傻傻的点头应是,眼睛都没离开晖跃的脸庞,整个人都有些呆。
晖跃微微笑着说没关系,是自己叨扰了。
阎欢看到表哥竟然就被这么一张狐媚的脸给勾走了魂气的瞪了他一眼,可是马皓那里还顾得上理她,自己根本不知知道说神魔来应对这场他们本来抵触的相遇。这个他本身看不上眼的妻子。
阎欢提议就去湖上泛舟,边谈边说说话,正好景色宜人,山水明媚。大家都没什么疑问,正准备出发的时候,突然就有人急急行来,看神色很着急,嘴里还不住地呼喊:“少爷,少爷,有急事,老爷让你赶紧去前厅。”
一下子打破了马皓想入非非的神色,引得他满脸不快:“何人喧哗?”
来的人有些傻眼,他是志儿啊,少爷天天见,就算离得远,莫非他声音也变了??
志儿焦急地喊:“少爷,是我啊,志儿,我,志儿志儿!”急的满脸都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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