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从自己和小春哥在一起后,柳枝深深明白,情之一字,无理可讲。别人说好的不一定是你想要的,所以她不能再劝娇娇什么。
“其实我不再喜欢他了,只不过····只不过···还是有点儿难过”冯娇娇突然咬着嘴唇哭了“小枝你让我一个人呆会好不好。”
柳枝默默离开,下楼时撞进李春怀里,李春很轻松的就把她抱起:“要不要去看萤火虫?”
柳枝心里为娇娇正不好受,顺势就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依靠着他:“要。”
李春带着她离开总督府,也没叫小甲。俩个人来到海边,李春解开一艘小船,划到一处海湾。这一段海湾水浅又宁静,密布着红树林,还有丰茂的水草,树林之间藤蔓密布,有很多样子很古怪的猴子生活着,柳枝曾来过逗猴子玩。但这里最美的却是晚上,成千上万只萤火虫飞舞着,宛如流动的小星星。
柳枝坐在船头,看萤火飞舞,伸出手去想抓光的轨迹,有萤火虫停在她裙踞、还有发间闪闪烁烁。夜色里有不知名的鸟儿在啼鸣,还有各种虫子的唱声。
柳枝扑着萤火玩着,一下扑进李春怀里,腰肢却被他搂住了,他低下头,把嘴唇贴上来。柳枝略略挣扎了一下就软在他臂弯里,任他掠夺着自己,这边炎热,衣衫穿得单薄,肌肤的触感更加敏锐,她都能感觉到他手指的纹路印在自己的起伏上。
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被他放倒,身下垫着两人的衣物,暖洋洋的风吹拂过红果果的肌肤,让她羞耻中却又更为兴奋。
柳枝透过李春肩头看着满天繁星和萤火,恍惚中分不清到底是萤火围绕着自己还是天上的星星都已经落了下来。小船摇晃着,随着他动作的激烈震荡幅度也更大起来,可是她知道即便就是此时船翻了他也不会停止。这种小小的危险平添一份刺激,柳枝不知不觉尖叫出来,手指在他肩背抓出痕迹。
结束后他还在摸着自己的面孔,一遍又一遍舔着,就像大猫虽然收起了爪子但不容抗拒的把自己的雌性牢牢占据。他的汗水混合着自己的泪水,不知道为什么柳枝今夜心里特别难受,她死死箍住他,哽咽着:“小春哥,你别离开我。”
李春没做声,只沿着她颈子的曲线舔舐着,舌头在她的肩窝里打着圈圈,然后来到红梅上百般逗弄着。柳枝刚刚被冲击到高峰上,哪里经受得这样,娇声娇气哭喊着,呜呜的好像白糖糕一样。
这时白琳正在留青镇找到了王大一家,问出了他们当初买来的小男孩就是李春。
这时冯娇娇一个人在露天捂住脸痛哭失声。她痛痛快快哭过后,一块手帕递过来,她顺手接过擦着眼泪再醒了醒鼻子。这手帕不是自己人用的那种罗帕,而是弗兰基人惯用的亚麻,冯娇娇鼻子都擦红了,她抬头看见星光下的蓝眼睛。
“@&;;;¥#@&;;;*……”阿安总督确实有张英俊的脸,可是非我族类,连话都听不懂。
“谢谢,我把帕子洗了再还你。”
“&;;;%&;#@△@…;;;…%*……@#”
“我没事,只是刚刚想家了,现在已经好了。”
“&amp;amp;amp;;%#@&amp;amp;;p;;△”
“那个、阿安总督,不知道你看中了我什么,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不想离开故乡,我也不喜欢南洋,我一个人在这么远的地方会害怕。等到起风时我就会和小枝一起回去。”
反正鸡同鸭讲,冯娇娇自顾自说着,不知不觉说起了白琳,说起了爹爹,说起了花石县。阿安总督坐在她身边,还不时一本正经点着头,好像他真能听懂一样。
“好啦,能这么痛快的说出心里话也真是谢谢你了。我要去找小枝了。”冯娇娇站起来,她的手却被抓住了。
男人的手很大,又有力量。冯娇娇惊愕的看着安德烈斯单膝跪在地上,抓着自己手放到他唇边,在自己手背上吻了一吻。
“娇娇,我-没有-太太-我——心悦你——请你答应我——”很艰难的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吐露出来,发音还不不够准确,但是非常清楚。
男人吻女人手背是弗兰基人的礼节的一种,知道这样冯娇娇才没有给阿安总督一耳光。在吕宋中土人士不少,好学的弗兰基洋和尚都会积极的向中土人士学习本朝语言,为深入天朝做准备。安德烈斯找神父和白珏学了这么几句话费了老大的劲,累出几身汗,天朝文化果真深奥。
冯娇娇就惊呆了的连手也忘记收回,听着安德烈斯用半生不熟的本朝话一一交待着自己情况。
“娇娇,我—今年—三十三岁了,在你-看来-老-老了,但-但是我有力气-年轻-年轻-热、热情。我-二-二十岁时成、成亲过一次,太太-太太死了,生病、热病,你懂?没有小-小孩,一个也没有,我—喜欢—喜欢你的小孩—小孩可爱—请你嫁给我——”
他说得费劲,自己也听得出了一头汗,并且该死的要不得那种心软又开始泛滥了。觉得这么一个高壮的大男人磕磕碰碰说着陌生的语言,为了自己去学的,想必是下了苦功,还知道用心悦这个词,冯娇娇不禁心里一片感动。
冯娇娇狠狠心、一咬自己的舌尖,让自己清醒,男人的甜言蜜语最不值钱,管他是本朝人还是黄毛藩人都是一个德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必须要走了。”她奋力抽出自己的手,提着裙子匆匆跑下楼。
冯娇娇叫了两声柳枝,果不其然那见色忘义的家伙不在,肯定和李春到哪里腻歪去了。这俩人简直没完没了,不过也真是羡慕啊,俩个人感情实在太好了。
冯娇娇找到小宝,大声叫着他跟自己回去。冯小宝很不乐意,他玩得正开心,阿安总督做了一匹摇着的木马给他玩,他正摇着木马挥舞着小宝剑呐喊,装作冲锋陷阵呢。冯娇娇心绪正乱,没空闲安抚他,直接把冯小宝从木马上扯下来,冯小宝扭着身体抗议,冯娇娇心头火起,使劲拍了他几下,冯小宝不由哭了。
安德烈斯也跟下来了,他抱起冯小宝,冯小宝如今很亲近他,或许是他眼睛和自己爹爹一样的颜色。冯小宝哭哭啼啼向阿安总督告状:“娘凶我,我什么错事都没做。呜呜,娘凶我。”
阿安总督看向冯娇娇,蓝眼睛里流露出不赞同,冯娇娇一阵无力,也暗暗后悔对小宝粗暴。看见阿安总督那么大一个个子抱着个小不点儿,却很熟练的样子,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什么,想也是安慰小宝。
俩个人各说各的,你一言我一语,竟然交流得相当好。小宝没多久被安抚住了,阿安总督把他交给小甲,然后对娇娇做个抱歉的手势,似是为自己引得她心情不高兴而道歉,然后转身走了。
冯娇娇回到这边住处,心绪乱得如同南洋疯长的草木枝叶。冯小宝洗刷过,四肢八叉如同一只小青蛙已经睡得香香的,她却毫无睡意,站在窗户前盯着黑暗中的花园出神,不知不觉抬起被阿安总督握住过的那只手放在眼前细看,男人嘴唇的触感似乎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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