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呀!”
应龙和冰姬同时叫了起来,应龙眼疾手快的按住冰姬的嘴,将她压在墙上,顺势拿着一旁的碎布条将她捆绑起来,应龙知道冰姬狡猾难对付,生怕出什么意外,所以费了老大功夫,把冰姬绑的跟毛毛虫一般。
应龙厉声说道:“不要喊了!”
冰姬惊恐的忸怩着身体,凄然骂道:“你——你要做什么?你个王八蛋!死淫贼!”
应龙瞪圆了眼睛:“我擦嘞!刚刚是你先扑上来的,我躲都来不及呢,怎么能怪我?”
冰姬眼里噙着泪水:“我——”她双脚已经被绑的死死,还是挣扎的站了起来,瞅着面前的一堵冰墙,义无反顾的撞了上去。
应龙全没想到她的性子这样火烈,不由得惊叫一声,挡在她身前,冰姬去势不减,顶着他的肚子,连同他一同撞向冰墙,冰墙抵受不住这股巨力,震成了一地的冰块,应龙躺在冰块间,痛苦的捂着肚子。
冰姬在原地跳了几跳,眼中的泪水滚滚而落,她又瞅到一堵冰墙,狠狠撞了上去。
应龙顾不得疼痛,从身后抱住了她,高声叫道:“你做什么!你做什么啊!”
冰姬拼命挣扎,哽咽道:“你不要碰我,我不准你碰我!你——”
应龙忙举起双手,退开几步,劝道:“好好好,我不碰你,我不碰你就是,但你也不能求死!”
冰姬一下失去支撑,瘫坐在地上,身子兀自颤抖不停,呜咽道:“我已经被你碰过了,我已经不是干净身子,你还——还不肯让我死吗?”
应龙想到前几日客栈里的那个心狠手辣的冰姬,与面前这个简直判若两人,他轻声说道:“你不说我不说,不就谁都不知道了吗?”
冰姬泪眼朦胧,而后颤颤巍巍的抹开袖口,闭着眼睛问道:
“你快帮我看看,守宫砂还在吗?”
应龙见那皓白的手臂上闪着一颗红点,笑道:
“在的在的!不信你自己看”
冰姬缓缓睁开眼睛,见到手腕处的红点,竟然一瞬间笑了出来,她捧着那个有手腕,身子轻轻压着,好像生怕那红点会消失不见。
应龙长喘着粗气,头后仰回去,喃喃道:“这下总没事了吧!”
冰姬手掌翻出一把寒冰匕首,悄无声息的将身上的布条解开,一面娇声安抚着应龙:
“你那么好,肯定不会说出去吧”。
应龙笃定地摇了摇头,恍然一道白影闪过,应龙慌忙退开一步,寒冰匕首插在地上,冰凌四溅,冰姬手握着匕首,正因为这一刺不中而愤恼不已。
应龙疑惑的问:“你怎么这样,我真的不会说出去的!”
冰姬白眼一瞪,吼着:“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应龙摊开双手,微微一笑:“好啊好啊,你要杀我吗?那我现在就出去喊,就说冰姬偷吻了我!还想着——还想着——”
冰姬气的浑身发抖,匕首猛地扔出,吼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难道不是吗?你敢说不是吗?”
“你——你——”冰姬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孩子般的恳求道:“你不能说,你绝对不能说的!”
应龙:“我不说也可以,你就把雪宫皇位交给落雨就好了!”
冰姬擦干泪水,惶恐的问:“她也来了吗?她看到刚刚的事了吗?”
应龙摇了摇头,他说:“我说过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冰姬长叹了口气,她缓缓站起,在桌上的水壶里倒了一杯水,问:“你喝水吗?”
冰姬见他犹豫不决的模样,怅然叹道:“你一定不肯喝的,我是一个坏女孩嘛,若是在这水里下了毒,你岂不是要白白死在这雪宫了”她说完,便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应龙见她先喝,才稍微放心了一些,招手道:“给我也来一杯吧!”
冰姬笑了笑,在一个杯里倒满水,随手一掷,水杯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正落入应龙手中,应龙看了半响,确定没毒时才放心喝下。
冰姬手敲着圆桌,轻声喃喃道:“水能结冰,冰能化水,你这个道理也不懂吗?”
“什么?”
冰姬漠然吟道:“雪宫——水成冰!”
应龙前胸一阵剧痛,刚刚喝入的那杯水化成尖冰穿胸而出,应龙脸色苍白,跌坐在地上,金色的龙血沿着坚冰,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他喘着粗气,难以置信的看着破胸的坚冰,手苦苦撑着上身,自己那么小心,怎么还是上了当!
冰姬掩面嗤笑,她轻轻走到应龙面前,叹道:“哎,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道理都不动吗?你和我那傻妹子一个模样,怪不得要住一间房呢!”顺手一推应龙的额头,笑道:“带着秘密见鬼去吧!”
殿门猛地开了,落雨和一位中年男人站在门口。
落雨看见倒地的应龙,前胸血流不止,她知道凭姐姐冰姬的法力,是绝无可能弄伤应龙的,一定是用了什么诡计,一定是用了什么诡计,她身子摇晃了几下险些摔倒,然后踉踉跄跄的跑了过去,手按着那穿胸的坚冰,凄声吟道:“雪宫——冰化水!”。
尖冰缓缓的融开,应龙身下蔓延出一摊金色的血水,落雨嚎啕大哭,声音凄婉得像是一首悲怆的哀歌,她半跪着,在应龙的额头烙下深情一吻,然后愤然站起,尖声吼道:
“冰姬,我把大祭司找来了!你——你今天完蛋了!”
冰姬却不理会,径直走向大祭司,脸伏在他的胸口,哽咽道:
“刚刚险些被那小子——”
大祭司面色铁青,吼道:“什么?你被他怎么了?”
冰姬吓的慌了神,忙摆手道:“没!他还什么没做!就被我骗着喝了一杯融雪水!那穿胸的尖冰他怎么可能抵受的住!”
大祭司朗声大笑,说道:
“好啊好啊,我也从你妹妹那儿骗来了雪冠,现在可真算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冰姬钦佩的看着面前这男人,娇笑一声:“咱俩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终于是走到了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