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靓一脸生无可恋,这是父亲第二十几次说王靓的母亲要不行了。可是那个老太太活得十分潇洒,每天晚上,她不是去跳广场舞,就是帮助社区老人。
身体如此硬朗的母亲怎么会出事儿呢?
“少爷,您别逼我们动手!老爷千叮咛万嘱咐……”面前的大汉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就是回家吗?我跟你们走就是了……”王靓眨了眨眼睛,他自动的钻进保姆车。
王靓的身边坐着两个保镖,以防他半路逃跑。
车子一路飞驰而去,车胎碾压石子路的声音越发清脆起来。
半个小时之后,保姆车稳稳地停在一幢别墅门前。
王靓极不情愿的下车,他环顾四周,竟然没人。
父亲的书房内,灯光依旧昏黄。
王靓下意识的愣了愣,他站在原地没动。
“少爷,老爷一直在等您回家!不如你就进去吧!你们父子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也不至于天天刀光剑影……”保镖一脸苦笑地叹气。
“我们父子之间的事儿,何时轮到你来管?”王靓心中不快,他疾步走进了家中。
还没进门,一只花瓶就朝着王靓的脸飞驰而来。
王靓的身手极快,他立刻躲到了门外。
“老头子,我警告你,是你请我回来的!如果你再这样暴力相向的话,我就再也不回家了!”王靓扯着脖子大喊道。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味道慢慢靠近王靓。
王靓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被一个擒拿手给制服了。
王靓错愕的望着身后的女人,他无奈的大吼道:“妈,你不是病重吗?为什么又起来了?”
“我是被你气的,你这小子天天游手好闲。我们把你送到美国去读书,你却天天旷课。学校打来电话,说你早就不去读书了。我们给你的那些钱,你都花到什么地方去了?”王母心中气愤难平,她实在不清楚,为何一向中规中矩的王家,却生出了这样一个不孝之子?
“妈,我多大岁数了?还要和那些小屁孩儿坐在一起读书吗?即便有钱,我也不想在那个地方被流放。”王靓翻翻眼皮,他全身一阵刺痛。
“臭小子,几年不见,你学会顶嘴了是吧?看我不好好教训你的!”王母气急败坏的按住自己的儿子,她像是抓汉奸一般,一脚飞踹,就把王靓给踹到了客厅中。
王父憋了几年的气儿,一股脑的撒了出来。
“你这个不孝的逆子,你还回来做什么?我的老脸都要被你丢尽了……”副军长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脸,他用拐杖指着王靓大骂道。
“副军长,您在军队里对那些新兵颐指气使,我可不是你手下的兵,希望你尊重我一些。”王靓对着空气淡淡的叹了口气,他抓起茶几上的苹果,咬个没完。
看着王靓一副不受管教的样子,副军长心中五味杂陈。
“都是我不好,我忙于工作才会忽略了你!结果让你变成今天这幅模样,坐没坐相,站没站相……你哪里像一个军人的儿子?”王军长指着王靓的鼻子大骂道。
“您把我找回来,到底想干嘛?有话快说,我没时间和你们耗着!”王靓起身要走,却被母亲拦住了。
“王靓,你怎么和你爸爸说话呢?我们日盼夜盼,只等着你学成归来,你什么都没学到也就罢了,却对我们一副排斥的样子。我们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我到底做了什么孽,才会生下你这个逆子!”王母说完,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声哭嚎起来。
副军长最见不得这样的场面,每次和王靓大战一场,他们老两口都会大伤元气。
王靓只好放在苹果,他陪着笑楼住母亲道:“妈,我是什么性格你还不清楚吗?我是从您肚子里面爬出来的小子。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做杀人越货的事儿的!”
看着王靓吊儿郎当的样子,副军长气不打一出来。
“说,你和这个人是什么关系?”副军长不由分说的扔过一张照片。
王靓淡淡的扫了一眼茶几上的偷拍照片,他不由得惊讶的倒抽一口凉气。
“你派人跟踪我?”王靓心中不快,他并没有这样的准备。
“如果不派人跟踪你,我怎么会知道,我的儿子和军方的叛徒在一起?你不会加入孤狼组织了吧?”王军长提高分贝大吼道。
“我根本不认识他。”王靓矢口否认。
“胡说八道!我已经连续拍到你去探望唐礼了,你还在狡辩!这个人是军方重点审查的对象,你和那种不清不楚的人搅在一起,你让我的老脸往哪里放?军方秘密基地已经开始对此人展开调查,你也是其中之一。”副军长气急败坏的指着王靓大骂道。
“你一口一个军方秘密基地,可是……唐礼出事之后,我怎么没看到你们军方的高层有人关心过唐礼一次呢?反倒是我这个两肋插刀的朋友,风雨不误的过去看他。说到底,还是你们太绝情而已。”王靓转了转眼珠,他一脸不满的吐槽道。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你竟敢妄议我的组织?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副军长左找右找,才找到了一个鸡毛掸子。
王靓动也没动,他翻了翻眼皮道:“想打就打,别玩那些花招子。打完了,我好离开这里,免得你们看到我就觉得心里不痛快。”
王靓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副军长越发愤怒起来。
“我打你这个不孝子,我让你和唐礼这个叛徒搅在一起!”副军长手中的鸡毛掸子,一下下的落在王靓的身上。
王靓咬紧牙关,他一动不动。
关于自己的身份,王靓是不可以和家属说明的。即便王靓的父亲就是军方秘密基地的高级官员,也要保密。
王靓的上线只有一人,那就是秦夏森。没有取得他的同意,王靓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子。
王母实在看不下去了,她给了副军长一个眼神。
副军长气愤难平的收回了鸡毛掸子,他一个劲儿的坐在沙发上喘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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