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12月8号,我和飞猪就站在宿舍里一夜,我听不得其他四个人埋在被窝里还不忘哭泣的声音,我手中的铝合金管算是被我敲他们敲了从直变成弯的。
可能就算是隔着被子,挨了个结结实实,那也头破血流了。
不过我丝毫不在意,因为外面刀疤少年一直在,就蹲在门口。
好几次我对着猫眼看,他还是一如既往那件黄色运动服,带上帽子,抬头用死人一般的眼睛盯着那个猫眼。
自然我和他每次看他都算是和他来了一个对视。
其实我知道宿舍这四个舍友是被外面的刀疤少年撵进宿舍的。
要知道如果在门外听见我和飞猪谈论一些要杀他们的话,他们还不跑?
飞猪这么大个身子平时站一会儿就会找个地方坐着歇一会儿,可是头一回就这么干站着,陪我站了一夜。
他要打四个只知道哭的舍友,我阻止了他。
“飞猪,你叫我一声哥,我就不能让你走上不归路,我来!”
我一把接过他手中提起的板凳,然后将床上的四个人算是砸了一个遍。
为什么我不让飞猪打,因为他很早就想杀这四个曾经冷眼对待过他,甚至是欺负过他的人。
若是这回他动手,又在这种特殊时刻,指不准不是把那四个人砸死,而是要砸个稀巴烂!
“哥,我受不住了,我实在是想杀了他们!”
飞猪半夜三点时分,终于还是爆发了,一把扯过我手中的凳子,就要杀他们。
我一脚将他踹了坐在地上,我抢过板凳,然后砸在了门上,轰的一声铝合金门被砸的变形,他这才冷静下来。
我蹲下去,将他扶起来,笑道:“飞猪,哥知道你这从开学来的委屈,可是这不还是熬过来了,再忍一下,你看哥都可以将铝合金门砸弯了,你应该知道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可是我也克制着,没有将他们四个人一个砸死!”
飞猪知道我的意思,过去的这一年里,所有吊灯都是他弄乱的,而我一人背锅,没少被四个人唾弃。
飞猪家里是富裕,这板上钉钉,毋庸置疑,可是他会花那几十块来换这吊灯?
早就想杀这四个人了!还会为他们换吊灯?
四个人也知道飞猪家可能有钱,飞猪和我好是事实,都会嘲讽我:这飞猪不是有钱吗?你这弄坏了吊灯,他作为你老铁,不给你那几块钱,换一下?
每当那个时候,我都会一脸得风清云淡,笑着说道:得了,我兄弟有钱那还不是他的钱,小钱他不给我,都给我大钱,估计可以买这种狗屎吊灯一栋楼那么多!
然后我就甩出一沓一百块,然后撕了扔得满宿舍都是,然后从枕头底下拿出五十块钱,叫上飞猪和我一起下去买吊灯。
夜里五点的时候,飞猪才开口和我说话,“哥,外面那个人是找你的?呵呵,居然杀了这一层楼的人?厉害!”
我点了点头,没有正面回应他,因为我不敢确定这一层楼人死了没,因为第十次去看猫眼的时候,楼道上已经没了尸体,更是没了血迹,简直就像我第一眼看错了一样。
若是那是幻觉我不信,因为还有人夜里走出房间。
不过接下来一幕让我冷汗流了半个钟头,那个手持电筒从房间走出貌似是要去哪里的同学就从刀疤少年面前走过,拿着电筒,可是居然像是看不到那么大个人在那里?
夜里六点,窗外还下着雪,可是可以看到一丝光亮。
我走到占了一宿的飞猪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双手搀扶着他,低声平静道:“我估计我们看到鬼了!”
飞猪对于鬼这种东西向来都不信,可是被我这么郑重,而且没有一丝玩笑语气一说,他身体有些颤抖起来,冷不丁一句:“哥,别开玩笑了。”
我知道他心里有些发毛了,我紧紧搀扶住他,然后摇了摇头。
运动会期间下雪,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整栋宿舍这个点该是有人活动了,可是貌似都窝在被窝里,还不见动静。
我心中有些忐忑,这人都真的死了?
那夜里起来开门而去的那个打电筒的人到底是去哪里?会不会是那个才是鬼?
我心顿时再次毛了起来,这真有问题,这厕所都在宿舍里,而且底层楼的门是锁的,根本出不去!
这会去哪里?
我摇头,飞猪这下真的就信了我是开玩笑,身体在没抖,却是笑了起来,“哥,开门吧,让那个找你的刀疤少年进来,看看他要做什么?”
躺在床上不知死在被窝里没有的四个人彻底没了动静,我估摸着也就是折腾了一宿,然后不知不觉睡了吧,但愿他们别一睡就真的不起了。
我搀扶着飞猪向着门走去,我将眼睛凑到猫眼向外面看,我看到了我差点倒下去的一幕。
那个手持电筒的人就站在远处,而刀疤少年和那个人站在一起。
刀疤少年抽着烟,挥了挥手,驱散烟雾,那只手居然才那个持手电筒的人身上穿了过去。
我连忙退后几步,然后让飞猪亲自看,飞猪只是一眼,便是发出了杀猪般的惊叫声,若不是我死力推着他的身体,估计就要倒了下去。
起风了,宿舍里起风了,躺在床上窝在被窝里的人连着被窝一起离开了床,然后堆在了地板上。
四人尖叫起来,我顿时放心了,没死就好。
不过我心头再次一紧,这四人怎么到了地板上!
就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刀疤少年的声音,无比平静,却一字一句透着一股让人不自觉的毛骨悚然意味。
“那个女的离开了,今天开始我们杀人吧!”
十一点的时候,我打开了门,没有见到他,楼上有同学走动了。
飞猪终于肯坐到他那把超强韧度椅子上,然后开电脑打游戏。
四个舍友被我弄回了床上,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我只说了一遍:如果对外面说了什么,我不动手,我让门外的那个少年,杀你们全家。
其实我不是什么变态的杀人狂,我也没那心思,不然昨夜他们四个就真的成了肉酱血泥。
我对他们的话算是恐吓,当然有些人热警告没有用,只有恐吓,他们四个是这类人。
不过他们知道,这种恐吓意味着什么,那就是真的发生悲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