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月难得回城,楚逸安特地请了假,顺便带回了何圭晴,三个好友乘机小聚一下。
石清泉陪明明出去买电动模型,林安也起哄要跟去,林辰溪无奈只有同行,家里只剩下江欣月一个人——不,还有一个两三岁的孩子???
那孩子低着头看着手上的玩具,紧贴着江欣月坐,一只手紧紧攥着江欣月的衣角不放……
楚逸安跟何圭晴对视一眼,这孩子哪儿来的?
“你那孩子不还装在肚里吗?这孩子又打哪儿来的?”楚逸安忍不住的问道。
江欣月已经有五个月身孕,腹部微微隆起。楚逸安特佩服她这点,谁能找到像欣月这样的妻子可真是好福气,再婚没多久,就决定给石清泉生个孩子,母性真可谓丰沛。
江欣月微微一笑,眉宇间似乎有一丝忧郁。从包里拿出耳机给孩子戴上,放音乐给他听。另外两人又对视一眼,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
江欣月温柔的摸摸孩子那张有点不安的小脸,孩子又安静下来,低下头继续看手中的玩具。
“这孩子似乎有点不正常。”何圭晴发现了孩子的不对劲。
江欣月点点头:“他有自闭症……他是路绍东的那个儿子……”
“什么?”两人同时惊呼。
“欣月,你是不是有病?那个女人的孩子你带着干什么?还没给她害够吗?你什么时候化身圣母了!”楚逸安毫不客气的斥责。
何圭晴也不可理解的看着江欣月。
江欣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一种母亲特有的慈爱:“安子,阿晴,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也谢谢你们的关心……只是这孩子情况特殊……”
路绍东难以承受过多的沉重,走时留下一笔钱,将孩子托付给母亲和姐姐。
宋薇逃离时卷走了家里的全部钱财,让路绍东差点陷入绝境。路绍东的母亲对她是恨之入骨,连带着看她的孩子也不顺眼,有时累了就忍不住对着孩子发牢骚。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个没良心的妈!一点不积德,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什么样人家才能生出这样的畜生……”
每当奶奶絮絮叨叨开骂的时候,孩子就紧紧缩在拐角一声不吭。
这孩子原本说话就迟,两岁多了还不肯说话,别人问话他都懂,但只是点点头或摇摇头,甚至是一声不吭。原本以为他性格内向不爱说话,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有时跟他说话,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最先发现问题的是孩子的姑姑,带他去医院检查了才知道这孩子患了自闭症。一家人全没辙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也没见什么效果,最后就随他去了,只要他能正常吃喝就行了,反正他爸爸会按时寄钱回来养活他。
一个人缩在拐角,什么也不做,安静的呆在那里一动不动,这是江欣月第一次看见他时的情形。应路绍东的请求,江欣月每隔一段时间就送明明回去给他奶奶看看,算是满足老人的一个心愿吧。
当明明友好的想带他玩的时候,他惊恐的往后缩,身子不停的发抖。
“明明,别管他,他就是这样……母亲作的孽,报应在孩子身上……”***眼睛里似乎有一丝厌恶。
江欣月问明原因,眼神也暗淡下来。
日子过得幸福的女人,对人总有一颗宽容的心。她当下动了恻隐之心,打那以后,她下意识的略微来勤了些,每次都让明明带弟弟玩,每次都给他带来玩具,有时还亲自逗他玩,甚至请来了心理医生给他进行心理辅导。
效果依旧不是很大,但那孩子显然不排斥他们了。
一次,老奶奶病倒在床上,江欣月特地带孩子来看望她,也顺便看看那孩子。奶奶病倒了,那孩子没人管,变得更沉默了。
离开前,她像往常一样跟他打了个招呼:“遥遥,再见!”
就在她前脚刚刚跨出家门的时候,听见身后一个细小稚嫩的声音。
“妈妈——”
江欣月猛的回过头,看见那个孩子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自己,怯生生的走了过来,抓住了自己的衣角……
江欣月楞在那里,脚就像灌了铅一样迈不出去。
“还真稀奇了,这孩子可是第一次喊人,可惜这不是你的妈妈……”孩子的姑姑非常诧异的上前拉住他:“遥遥,放手,让阿姨走吧,阿姨还有事,下次再带你玩……”
孩子依旧没有放手,眼里带着渴望看着江欣月。
江欣月的眼睛突然酸涩无比,她蹲下身子搂住孩子,问道:“你是不是想跟阿姨一起走?”
那孩子一改往日的沉默,奇迹般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江欣月略微思忖便打定主意,她去找孩子的奶奶谈了一下,提出想将孩子接过去跟明明一起生活。
老太太愣住了,继而老泪纵横,抓住江欣月的手泣不成声:“孩子,想不到你的心肠是这样好……像你这么个人哪儿去找?是咱家绍东没福气啊……过去是咱家对不住你,我也没尽到做婆婆的责任……”
孩子因为这毛病没法送去幼儿园,老太太病倒了也没人带,最后商量暂时跟着江欣月,如果不行再送回来。
谁曾想这孩子跟了江欣月以后,再也不愿意回来了。无奈之下只好打电话跟路绍东商量,路绍东知道这件事后,又躲在被窝里难受了一夜。
最后商定这孩子由江欣月抚养。
“你就这样被套牢了?”楚逸安觉得不可思议。
“安子,你不明白这种感觉!当我听见他喊我妈妈的时候,当我看见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我充满渴望的时候,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想起那天的情形,江欣月还是忍不住眼波闪动。
“孩子是无辜的,有罪的是大人……有些人生孩子根本不是因为爱孩子,而是将孩子当成实现利益的工具,感觉累赘时,就毫不犹豫的丢弃。”江欣月道。
何圭晴感叹道:“你说,同样是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楚逸安道:“人与人是不一样的,就像自然界的生物链一样,有的在最高端,有的在最低端……同样是喜欢甜食,蜜蜂喜食花蜜,喜欢在花间飞舞,用辛勤酿造甜蜜;蚂蚁也喜欢甜食,却不事生产,整天跟在蚜虫屁股后面,将排泄物当做甜食……”
一席话说的另外两人恶心无比,不过想想这比喻非常恰当,现下有些人确实如此,不愿意自己发现创造,专喜欢吃别人剩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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