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时候在耀府闲来无事便起身随处看看,虽说耀家是将军之家却是处处充满着书香之气,丝毫不显华贵却又不是庄重。Www..Com
耀夫人陪同我一起参看各个厢房,对我说这些厢房的用处,连客房的设计都是别有用意。我暗暗惊叹,耀将军想必是个能文能武的人。就好似姜之能文能武还弹得一手好琴,这样的男子在世间更是寥寥无几。
“怎么了,小篱笑的这么开心?”几天相处下来,耀夫人已经不再叫我篱姑娘了,而是唤我小篱。
似乎被人看出了自己的那点心思,我有些不好意思,敛了敛脸上的表情“没呢。”
“姑娘家家的,小篱可有亲事?”说着推开一间厢房门。
这件厢房应该是自家用的暗室,还是和之前那些厢房一样,以绿色居多,不过这件厢房的格局倒格外有趣。
被她这么一说我更不好意思了“还没有”。手轻轻的推上了旁边一个暗门,随手便按上了一个开关,只见的一个博古架
“吱呀吱呀”响两声便移了开来。
耀夫人脸上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夫人,怎么了?”博古架移开,眼前赫然出现一张红檀木莹纱床,暗室里面的房间竟格外的亮堂。
“没,没。”夫人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冲我笑笑,我有些奇怪但也没问什么。
走到窗户边上,伸头一看,后面竟是生机勃勃的树林和山泉。我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件厢房竟这么多明堂。
“夫人,这间房好别致啊。是您住的么?”我扭头问夫人。
夫人脸上带着慈爱冲我笑着摇摇头,手上拿起旁边一个好似孩童玩的木风车,“这是我女儿住的房间。”手上抚摸着木风车,眼里流露出母爱的光芒来。
“哦,是夫人的千金啊,难怪这么雅气呢。”我打量着房间,却总是有点异样的感觉,可是说又说不出来。
“对啊,我女儿要在的话应该同你一般大了。”夫人放下木风车拉起我的手,眼里满是悲伤。
“啊,对不起,夫人,我不知道您的女儿…”我的心里一惊,莫不是夫人的女儿已经不在了?我有些不是滋味抱歉的看着夫人。
“不是的,我的女儿在很小的时候丢的,想必现在应该还活着吧。只要她还活着,快快乐乐的成长着我就别无他求了。”夫人摇摇头,眼里噙着泪水,我于心不忍的将手覆上她的手“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当会快快乐乐的成长着,夫人就莫要担忧了。”
现在再看房间我已然知道之前异样的感觉是怎么来的了,是因为这件厢房装扮太过稚嫩,并不像一个成人女子居住的格局。这样想着心里怪异的感觉便消失了一大截,却隐隐的依旧有一丝不一样,但也并没放在心上。
怕夫人在屋里呆的久了触景伤情,我故意嚷着累了要出去凉亭歇息会。夫人怕是也知道我的心思看着我笑笑摇摇头,便也随我去了。
“你这丫头,不仅心细,心肠也好。可有心上人了?”夫人坐了下来给我倒了一杯茶。
最近这些天总是会和夫人在庭院里喝茶闲聊,不知不觉竟喜欢上了这种感觉。若说之前才来是有意装作乖巧的摸样,可后来似乎是习惯了在夫人跟前这般,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好似变了个人。
有时候在庭院里吹着风喝着茶,会总是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手上也没有半分血腥之气。其实心下很是明白,我这一身戾气怕也是只能在这一会儿才会消失不见吧,离了夫人母亲般慈爱的眼神,我依然还是一个屠人如屠狗的篱。
有些事情别人不说,自己心里不承认,然而事实却是摆脱不了的。尤其是夫人这般慈爱的对待我,更是让我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虽说已不记得她的面貌了,但一个孩子总是免不了渴望母亲的疼爱的。
“夫人净知道取笑小篱。”我收起思绪享受着夫人带给我宠爱,知道时日不长了,便越发的珍惜起来。
“小篱怕是早过了及笄之年了吧。”
“蒽”我点点头,想起最后在明日城的那晚姜之也这般问过我。
“你可不知道哦”夫人喝口茶抬眼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我“这是在我们段国,要是放在我们邻国烈火国,女子及笄之年还没出嫁的话,是要处以死刑的哩。”
我有些惊讶“那不就必须成亲?还要和自己不喜欢的人成亲。”不自觉的嘟起嘴吧不满的道。
“你这丫头,还哄我说没有心上人?”夫人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哪里的话啊夫人。”我像个小女姿态般红了脸庞,却不明这心上人怎么才算是心上人。是像魅般让我心心念念想替他报仇,还是像魍那般无所拘谨的在一起亲密。
又或是像姜之般,会因为一个女子对他的亲近而吃醋,这么一想,脸就更红了,心底里是死也不承认自己是吃醋的。有些逞强的觉得自己堂堂一个杀手,怎么会于一个小女子计较,就更不会因为姜之吃劳什子醋了。
何况,何况姜之也不会喜欢丝毫没有女子气的我啊。
哪里的话,我将自己狠狠的责怪了番,现在自己这身装扮虽说依旧红袍惹眼了点,可是发髻放下来却也是很好看的,比那些倾城倾国的女子也就逊色了那么一点点嘛。若是平时再像记忆中的蓝衣姑娘那样温柔点,不要动不动就屠人杀狗的充满着戾气,其实也没有很差劲啊。
又不免有些嘲笑自己,何时自己变的这样多愁善感了,竟想着改变自己去取悦一个男子。
“小篱…小篱?”
“哎,夫人”夫人唤了我好几声我才回过神来,对自己的忽略有些羞愧,莫不是从悬崖上摔下来把自己的脑子都摔坏了?
一天到晚净知道瞎想。
夫人见我这样也不再说些什么了,一副了然的样子看我一眼,眼里荡漾着暧昧不清的颜色。
知道夫人定是想歪了,我张张口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怕是越解释越乱吧,便也就随她去了,两个人不言不语的在庭院里吹着风喝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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