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不及反应,那精魄已经在(阴y)差的哭丧棒子下化成了一缕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登时愣住了,什么意思此时子时已过,(阴y)差索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就算死,也是横死者。可是这个少年明明已经化成游魂了,非横死,更谈不上索命,为什么两个(阴y)差会突然出现
我抬头看了看四周布置,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常大江的这个房间构造很特殊,头上是穹顶结构。传说,(阴y)曹地府就是一个巨大的穹庐建筑,攒心穹庐是冥权的象征。而屋顶最中央,竟然供奉着一方金色牌位察查司。
这察查司是(阴y)间的一个(阴y)司,专管离奇命案,还原死者(身shēn)前(身shēn)后的是非曲直。我就说为什么这两个(阴y)差和平时所见那种灰衣(阴y)差不一样,原来是察查司的鬼卒。
两个鬼卒诛杀了这个枉死者,转(身shēn)便要走。我突然有些激动,上前断喝道“你们两个,为什么要击杀了他”
两个白甲鬼卒一愣,旋即哼声道“你,竟然看得见我们”
我冷冷地说道“你们先别管我看不看得见你们,你们就说有什么理由直接击杀了他。”
“呵呵,有点意思”两个白甲鬼卒轻笑一声,朝我缓缓走了过来,怒喝道“看来你也是个修行之人,冥家之事,岂是由你能过问的”
我抬手指了指上方的金色供牌,正色道“察查司,司职冥界监管职责,是让善者得到善报,恶者受到应得的惩处,为冤者平反昭雪。你们既然是察查司的冥兵,就该秉公办事。还是那句话,他所犯何罪,你们为什么要杀了一个亡魂”
两个鬼卒没想到我会咄咄((逼bi)bi)人,也没想到我竟知道他们的(身shēn)份,不(禁j)舒缓了语气,淡淡说道“怕是道人和咱家衙门也有些关联吧,那我告诉你,他是精魄,也就是残缺亡魂,不能投胎,不能转世,留他在人间,恐怕为歹人利用,诛杀他不是合(情qg)合理”
“即便是如此,也应该由锁魂(阴y)兵前来,怎么这也轮不到你们察查司吧再说了,既然你们来了,不该了解一下他是怎么死的吗”我继续追问道。
两个冥兵相视一眼,怒声道“你是什么人,这些事用的着你关心吗他是一个枉死者,又是一个精魄,还用的着查什么你若识相,速速离去,影响冥兵公事,你该知道结果。”
甭说,从那金色匾额便能看得出,他江洋是给察查司好处了。只是让我有点出乎意料,他一个阳间的术士,竟然能和冥界的大司衙门扯上关系,难怪他穷凶极恶这么多年,却依旧嚣张跋扈。
想到小姝遭遇的种种,我便怒火中烧,不由得火气也上来了,冷声道“我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不识相,还是那句话,既然你们杀了一个无辜的游魂,那你们就得告诉我,杀人的理由是什么。你说他是枉死难道你们看不见现场的(情qg)形这是自杀吗如何将自己捆缚成虾状,再朝自己头顶扎上三根钢针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枉死,不该如枉死地狱审查吗为什么由你们察查司追杀”
“你你放肆”其中一个白甲(阴y)兵怒喝一声。
“我放肆又如何不要说你们两个鬼卒,就是阎王爷来了,我也敢和他理论理论”我怒发冲冠,抬手指着那说话的鬼卒怒斥道。
那鬼卒白脸如霜,忽然一伸手,掌中现出一把钢叉,叉环振得琅琅响,咆哮道“谅你是个凡间小道,也没有什么大的本事,刚如此和本差说话,先收了你三魂,回司和你算账”
说着话,这厮一柄亮银钢叉闪着青光便朝我插来。
好一个冥间鬼卒,竟然不问青红皂白就朝阳间人下手,还真是拉低了我对冥兵所识的下限。
本来就气急,此时我也没了顾虑,逆行修为,一闪(身shēn)避过冥叉,反手朝着叉棒上拍了一巴掌,嗡的一声,将那(阴y)差震了个五迷三道。
“你有冥修”两个(阴y)兵吃了一惊,相视一眼,双双杀来
这两个家伙不过是低级冥兵,并无凶戾之处,倒是两人的兵刃,还有些特点。那冥叉所到之处,便能激起了一道火花,发出一声声犹如闪电一般清脆的响声。而另一个手里的哭丧棒子,虽无利刃,可是在手中转速极快,只见一片寒光闪烁,恍如梨花暴雨,(肉rou)眼之中已分不清那是一根棒子,倒像是一枚法轮。
两人上下其手,双向夹击。
我连退几步,口中怒道“你们好歹也是冥兵,我懒得和你们计较,如若马上停手也就罢了,否则”
“否则如何”两人桀桀大笑道“小小术士,休要口出狂言,今天你管了不该管的事,你就”
我实在懒得听两人吠吠之言,本想用土行心法将两鬼击伤也就罢了,可是不知道怎么了,一股冥气直窜左臂,那鬼医刀根本不受控制,突然三把冥修刀修魂、碎魂、同时飞了出去,几乎是一刹那,三把刀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彩虹一般的弧线,两个(阴y)差便同时跪在了地上,继而(身shēn)体像是浮云吹散一般开始瓦解了
“你你是鬼医,你却凶杀冥兵”两个鬼兵抬手指了指我,呼的一下,散尽了空气里,彻底消失不见了
我自己也愣住了,脑袋嗡的一下,我是鬼医,我竟然杀了鬼卒怎么回是这样,我刚才心里动了杀机了吗
于此同时,我感觉自己的(身shēn)体里五脏如同撕裂一般疼痛了起来。
都修习这么久的冥修了,为什么这种逆反作用还是如此强烈,玄冥老道不是说,慢慢的这种感觉会消失的吗
我捂着心脏,赶紧正行经脉,这才稍微感觉舒适了一点,不过额前豆大的汗珠已经落了下来
“轰隆”突然,不知道怎么了,穹庐顶上的那方巨大的金色供牌毫无征兆的就掉了下来,不偏不倚,砸在了常大江的双腿上。
那匾额看来应该是鎏金铜器,重量不轻,顿时砸的常大江抽搐了一下,两腿鲜血淋漓。与此同时,匾额中央像是镜子一般亮出了一道光影,暖黄色的光芒朝四周照(射shè)过来。我心里一寒,这怕是一种类似(阴y)阳鉴一类的东西吧,若是被照到,我可就真的完蛋了
想都没想,我匆忙一闪(身shēn),打开窗子跃了出去,飞(身shēn)纵上楼顶,几个箭步,跳出了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