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家伙还有点患得患失地离开,陈逸凡无比蛋疼,也跟上去,见识见识所谓的紫罗兰翡翠
发现切石的是杜必书,一些了解这个人的都纷纷散开,似乎兴趣不大。
“不看了?有人准备解石耶!”一个年轻人对身边的中年人问道。
顾思敏是随自己三叔一起来长见识的,刚才那一幕,的确让他感觉十分刺激。以前,就看了一部叫疯狂的石头的电影,然后慢慢对赌石产生了点兴趣。不过,一直都没有真正接触,直到今天。
他的三叔也是非常痴迷这一行,有赢有输,总得来说似乎赚了点。
“这人在赌石圈子十分有名,不是他赌石厉害,委实是运气太差,赌十次可能都能垮掉,这种本领也是独一无二了。”那中年人小声说道。
他不敢大声得罪人,据说这个家伙是京城人,家里势力挺大。
这还不算,最可怕的是,只要跟他沾上一点关系,这人就敢厚着脸皮借钱,大家都当他瘟神一样避开。
说实在的,赌石赌出翡翠的概率虽然不大,但也比买彩票高许多。然而,这人硬生生玩出几乎十赌十输来,也算是一种境界。
听了三叔的话,顾思敏忍不住同情地看了眼那家伙,也没有凑热闹的心思了。
还好,这眼神没有让杜必书看见,不然,定要狂扁一顿这小子。他最厌恶就是别人这种眼神看他了。
“有绺的也要?难怪输得那么惨。”一个认识杜必书的人轻声说道。
“估计是看那表皮表现不错。”
“你还真不说,那表皮真心好皮囊。”
有时候,毛料的表皮往往是赌出翡翠的一个重要指标。只是,无论如何,有绺,注定出现裂痕,里面不管有没有翡翠,都会大打折扣。
这种议论声,杜必书早已适应,没有在意,自己玩自己的,让别人玩泥巴吧!
“怎么切?直接切这条绺,还是怎样?”那解石的师傅开口询问道。
为了避免承担责任,一般解石师傅都会先询问怎么切,切坏了也不关自己的事。不然的话,一块极品翡翠被破坏掉,那损失就不是他们能够承担的。
杜必书想了一会,点点头:“就这样切吧!”
他也是一个老鸟,自然知道怎么个切法。一开始,他也是这样想的,从那条绺直接切下去。
有了客户的开口,解石师傅放下心来,大胆开动解石机器。
“走,看那家伙倒霉去。”
远处的温仕铭等人一看这情形,马上顾不上手上的原石。在他思想当中,似乎看杜必书倒霉远比自己赚钱好玩。
第一刀很顺利切下来,似乎都在大家的意料之内,但也都有点遗憾。
果不其然,真没有出现翡翠,连雾之类的都没有看见。
“废了!”
“意料之中,毕竟有绺,是这块毛料的最大败笔。”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之时,杜必书没有气馁,然解石的师傅再切一刀,还自己画了一条线。
看到这,陈逸凡心里微微一紧,这样做的话,肯定回切掉三分之一的翡翠。尽管着急,但也找不到理由提醒,于是只能任由其发展了。
又是一刀下去,然而,刚下刀不久,解石的师傅脸色一变,连忙停下来。
一些经验丰富的人也微微一怔:“好像有翡翠。”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都是一片吃惊,十分意外。而杜必书则是脸色大喜,非常兴奋,先别提什么翡翠品种,质量如何,只要有翡翠,就足以让他高兴。他都忘了上一次赌中翡翠是什么时候了。
“从这边擦一下,然后磨石看看。”有人建议。
解石的师傅也不是第一天从事这一行,应付这种突变还是挺灵活的。他将毛料翻转过来,小心翼翼地擦皮子。
擦皮子是一条古老的法则,也称作蜕皮子或擦石,属于保守的开赌石的方法,因为在没有确定解玉的具体部位就下刀切割,容易将绿色“解”掉,所以擦皮子的效果好又安全。
擦皮子主要看雾、底和色。因为有了擦口就可以用强光看到玉石内部的一些变化,用以判断绿色的深度,宽度浓淡度。
按照顺序来,解石师傅的手艺让懂行的都非常满意。
擦皮子的顺序:一擦颟,二擦枯,三擦癣,四擦松花。擦石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找到真正的绿颜色。
“停,好像出绿了。咦!不是绿,是紫色。”
“紫罗兰,好家伙!”
……
杜必书几乎是扑上去,亲手用水清洗干净擦出来的口子。
映入大家眼底的是一抹淡紫色,令在场的人都是大为惊讶。明明就是一块不看好的原石,居然爆出这样一块高档翡翠。赌石的不确定性再次体现出来。
“哈哈!今天运气不错。”
杜必书说完,还转头寻找陈逸凡的身影,发现就在旁边,马上热情地抱了一下。说起来,这事情真的要感谢陈逸凡,没有他那一番话,自己又要错过这么一块宝玉了。
“没说的,等一会我请客,兄弟一定要赏脸。”
“呵呵,一定,一定!”陈逸凡笑得有点勉强。
目睹这一幕,温仕铭跟彭昱意都惊呆了。居然又跟那家伙扯上关系,那就难怪了。在他们眼里,陈逸凡简直就是一个幸运星呀!
“怎么回事?”温仕铭忍不住询问。
陈逸凡十分郁闷,只好将刚才的事情简单说一下。
“早知这样,我就趁他放下就自己要了。”
见陈逸凡那无语的表情,温仕铭发现自己心情大好,难得这家伙也有纳闷的时候,的确值得开心。
远处那些人一听,居然出现紫罗兰,一个个都放下手上的东西,全都挤了过来。
那些伺机而动的翡翠商又开始狗争屎,一个个将价格喊得面红耳赤,让杜必书异常的享受。
他没有理会,直接让解石师傅将原石都解开来。
最终,得到一块令人有点移不开眼光的紫罗兰,有一斤多重。当场就有一个珠宝商开出两百万的高价。
“这是冰种紫罗兰,水头很足,两百万有点低了。”
听到这话,陈逸凡心里更加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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