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谋亮向他汇报了调查结果,说发现一个嫌疑人,那就是东山城水机关的副机关长宫孝木。
这是欧阳五柳第三次听到宫孝木这个名字,第一次是邵星路告诉他这个名字,邵星路说宫孝木给了商家一份进入龙城的路线图。欧阳五柳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份路线图应该是假的(见第87章),他并没有把一个三流家族的小字辈放在心上。
第二次是泉水城的拍卖会上流出绝品圣丹,这种圣丹的持有者是宫孝木,据说宫孝木的师父炼制出绝品圣丹。一时间,许多豪门世家、武技门派纷纷猜测宫孝木的师父是何方神圣,对宫孝木本人,则很少有人关注。
这一次是他的首席大弟子说出宫孝木这个名字,不能不令欧阳五柳重新评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字辈。
欧阳五柳曾派出副门主章承先率队远赴东山城,调查大藏经和龙城隐秘。但是章承先与东山城宪兵队以及柳云省陆军总部处置危机大队发生冲突,章承先不知所踪,其余的弟子全部玉碎。
回忆起这件事情,欧阳五柳隐隐感到不安,他重新找到关于此事的报告,仔细阅读起来。报告中这样写道:
“…事件起因是宪兵队队长宫孝木不同意喝酒,青龙门外门弟子曹韬突然暴打柳云省陆军总部处置危机大队的副队长王友赫,…”
在这份报告中,“宫孝木”三字只出现过一次,就躲藏在这个不起眼的段落中,报告的大部分篇幅集中于处置危机大队死亡六人,重伤两人的描述以及柳云省陆军总部的反应,欧阳五柳没有把目光投放到小小的宪兵队队长身上。
意识到轻视了宫孝木这个年轻人之后,欧阳五柳决定全面调查宫孝木的底细,青龙门的线人遍布林星大陆的每一个角落。这些线人的组织模式是金字塔型的,处在金字塔中间以及之下的那些线人根本不清楚最终为谁服务。只有门主欧阳五柳掌握了中间层次以及以上层次的所有人名单。
欧阳五柳不会轻易启用这些线人,因为这是他的底牌。他经常派出弟子到各地历练,譬如先前两拨弟子来到泉水城就是历练的项目,但是欧阳五柳不会让这些线人为历练的弟子保驾护航。他对弟子们的要求是必须经受血雨腥风的考验,不能靠别人的援助而苟活。
可是,眼前的最新电讯让欧阳五柳感觉到田谋亮不是持有飞剑的隐形修真者的对手,他必须让田谋亮火速回到哲国,至少半年之内不再派出其他弟子进入柳云省历练,而是命令隐藏在柳云省各地的线人全方位地搜集与宫孝木以及飞剑、修真者有关的信息。并且他计划在哲国搜集与宫家有关的所有情报,特别是宫孝木的所有社会关系,即使是儿时穿开档裤的小伙伴也包括在内。
欧阳五柳让秘书马上给田谋亮发电报,然后他自己则来到密室中,给线人发报,下达指令。
此时,在帝京市忙碌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陈应允,东山城民政局局长陈景席的父亲。他正在忙着把四十余个纸箱子搬到小卡车中。
今天下午。陈应允突然接到在银行工作的一个朋友打来的电话,说哲国总署正在调查那笔一千六百万哲元的资金流向。
听到这个消息后,陈应允感到不妙,朋友打来电话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让陈应允赶快处理好这笔资金,或者跑路,因为他从银行里取出这么多现金,正是这位朋友帮忙。为此他付出近三百万哲元的洗钱费。
和老伴商议了许久之后,陈应允终于说服老伴离开繁华的帝京,到偏僻的乡下躲避水机关的调查。
四十余个箱子里全是哲元。数量大约为两亿哲元。
陈应允刚刚启动汽车发动机,前后各来了两辆轿车,车中走出八个身穿制度之人,拿着手枪,围了上来。
无奈之下,陈应允只好下车,问道:“各位长官,小的只是升斗小民,安分守法,不知各位长官找小的何事?”
“陈应允,你车上的箱子里装的什么东西?”为首之人问道。
“都是一些旧衣服等破烂东西。”陈应允硬着头皮说道。
“不介意我打开这些箱子吧?”
“长官,不要打开,里面都是破烂东西,脏得很。”陈应允赶忙阻止。
“不要紧,我不嫌脏。哈哈,我倒要看看这些箱子里到底装的什么破烂东西。”为首之人说完,向身旁的几个人挥手,剩余的七人纷纷跳上卡车的后斗,打开那些纸箱子,只见里面全是哲元钞票。
为首之人看了一眼钞票,对陈应允笑着说道:“这就是你说的破烂东西。如果你把这些破烂东西送到垃圾站,我相信整个帝京的人都会跑到垃圾站抢你的破烂东西。”
陈应允急眼了,说道:“长官,这些都是我赚的钱呀!”
“你一个退休的动物园副课长,一个月多少钱?你干上一百辈子也挣不上这么多钱吧?”
“我晚上开黑出租车,贴补家用,因此赚了一些钱。”陈应允说道。
“黑出租?开出租车一年能赚多少钱?你开一千年,还是一万年出租车?”
“长官,真是我开黑出租赚的。因为我是黑出租,不给运管处上交管理费,所以我赚的比别人多点。”陈应允只能顺着“黑”字继续说下去。
“你说啥?这些钱都是你应该上缴给运管处的管理费?运管处一年能收多少管理费?”水机关的调查人员故作吃惊地问道。
陈应允楞了一下,他真不知道一辆出租车应该缴纳多少管理费,只是听到出租车司机说一年需要很多管理费。
水机关的调查人员拍了拍陈应允的肩膀,说道:“陈应允,跟我们走一趟的,到水机关里仔细想出租车的管理费是多少。”
哲国水机关连夜突审陈应允夫妻二人,这老俩口即使面对银行的往来账,就是死活不承认这些钱是儿子陈景席的受贿所得。
第二天,东山城水机关的大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内部调查处副处长贺新国分管的第三课、第四课、第五课的公务系统部门的一把手全都到场,进行学习。
上午九点钟,王甲贺拿着最新收到的电讯,来到阮经天的面前,说道:“宫副机关长,哲国水机关最新情况,卖给东山盐场新设备的厂商突然举报陈景席,说陈景席向他索取回扣一千六百万哲元,该厂商把这笔款项打入陈景席父亲陈应允的账户。”
阮经天接过电讯,看了一眼,原来厂商的侄子得知孙杨超被撤职,低价回购设备的承诺也泡汤了,于是向该厂商告状。该厂商是官二代出身,其脾气和傲气都很大,对东山城盐务系统的出尔反尔很生气,于是举报陈景席索取回扣的事情。
哲国水机关电讯的结语是:
“陈景席的胆子太大,什么人的钱都敢拿,必须严办!”
阮经天看着这句话,暗道:如果那个厂商没有背景的话,估计哲国水机关不会强调“必须严办”吧。
“甲贺,让贺新国到我这里。”阮经天对王甲贺说道。
一会儿,贺新国进入办公室,阮经天把哲国水机关的电讯递给贺新国,没有说话。
贺新国一看,倒抽一口凉气,严肃地说道:“宫副机关长,我马上安排人将陈景席进行三指程序。”
一会儿,王克野向阮经天汇报一些官办企业准备起诉电务局的事情,并说一些民办企业和个人也加入到起诉电务局的行列。
阮经天指示水机关的职责是监督官办企业所进行的法律程序是否适当,建议官办企业可以和民办企业以及个人集体联合起诉,这样可节省相关的诉讼费用。
王克野走了之后,阮经天陷入沉思之中:针对电务局的行动即将展开,而分管电务局的内部调查处处长贝奥达始终不主动找阮经天,那么在未来的时间里,阮经天不可避免地要与内部调查处处长贝奥达硬碰硬,这个贝奥达与顶头上司如此硬顶,其倚仗是什么?
阮经天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他把王甲贺叫了进来,问道:“甲贺,与我详细说说贝奥达的情况。”
“宫副机关长,我拿一份材料给您看看。”王甲贺说完,转身出门,片刻,他又进来,将一摞资料放在阮经天面前。
“宫副机关长,这是我整理的有关贝处长的情况。他的姨父是柳云省水机关的连成洪机关长,另外,他是一个功力不低的武者,收留了一百多个哲国武者和浪人,向东山城的刺国商户收取保护费,因此,贝处长可以称得上我们水机关的有钱人。据说,贝处长在家里用重武器看门护院,一般人根本不敢靠近,一旦距离贝处长家近了些,贝处长的保镖会用重机枪扫射。”王甲贺描述贝奥达的情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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