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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雷欧拉这样的人,自然免不了招人恨,可惜的是,在去年和今年的诸多风暴中,尽管有无数的**落马入狱,可人家老太太就是屹立不倒。
究其原因不外乎两点:第一,人家背后有人,用媒体的话,雷欧拉的关系网中包括了华盛顿几乎全部的顶级律师,另外还有众多的游说公司为她撑腰,除此之外,她本人还是民主党籍的名流,奥巴马竞选总统的时候,她可没少摇旗呐喊,而且她曝光小布什等共和党政客的丑闻,也从侧面为竞选出了很大的力。
第二,雷欧拉非常神秘,她很少在公众面前露脸,哪怕是在竞选州长的时候也是如此,而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的地盘是在内华达州,这是美国为数不多的承认妓\院合法性的联邦州,这也就是说,老太太的一切作为都是合法的,别人要找她麻烦也不容易。
“她需要多少资金?以什么方式划过去?”没有多问张海潮是怎么跟雷欧拉扯上线的,韩冲伏过身,从茶几的雪茄烟箱里拿了一根雪茄,把玩着制作精美的铜管,问道。
“需要五千万,”张海潮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其中三千万可以以入股的方式汇入内华达‘特雷奥伴护公司’的账户,她会出让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另外两千万则分别存入她所提供的12个私人账户。”
韩冲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按照这样的方式投资,那根本就不是投资了,而是**裸的索贿行贿。就韩冲所知,像什么特雷奥这种所谓的伴护公司,实际上都是皮包公司,整个公司唯一的资产估计就是几十部或是上百部的电话,至于公司旗下的伴护女郎根本就不是固定的,大部分人甚至都在若干家伴护公司挂着名,哪边有生意就去哪边。像这种皮包公司,竟然还有股份?而且10%的股份就敢要价三千万?这么算下来,那不成了总资产超过3亿美元的存在了?至于剩下那两千万的支付形式,则是更加的直白了,可以肯定,这笔钱打过去,他连个收款的回执都拿不到。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雷欧拉胆子也够大的,作为一名“受人瞩目”的另类政客,她竟然敢于这么公然缩回,就不怕被人抓到把柄?
拿出五千万来行贿,韩冲并不会觉得心疼,但问题是,这样的行贿能不能给他带来好处,若是五千万花出去,不仅不能给自己带来应得的利益,还会惹来一屁股麻烦,那么他绝对会表现的比任何人都吝啬。
“怎么样,boss,这笔生意有没有搞头?”张海潮见他沉默不语,禁不住在旁边追问道,“在我看来,这个雷欧拉还是很有能量的,我这段时间在华盛顿接触的很多人都认识她,而且……”
“生意有搞头,但是不能这么搞,”韩冲缓缓地摇摇头,说道,“我觉得不管你来之前她是怎么跟你说的,但你这笔钱拿回去,她真不一定会要,说不定还会自此切断与你的所有关联。”
“这怎么可能,”张海潮不以为然的笑道,“我这段时间可没少在她那消费,再说啦,这事还是她自己通过人跟我提出来的。”
“消费是一回事,可作为生意伙伴则是另一回事,”韩冲说道,“说不定人家就是要看看你这家伙,嗯,更准确地说,是你背后站着的我,究竟是不是个愣头青呢?不怕神一样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你以为单单是有钱就能被所有人看重吗?华盛顿的很多人可能的确非常需要钱,更需要有给他们送钱的伙伴,但谁有资格给他们送钱,也不是没有说法的。”
韩冲越说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以至于到最后他自己都铁铁的认为是真的了。
“这样,你再跟她联系,告诉她,想拿到五千万不是问题,但她所说的支付方案不行,这边不能答应,”韩冲有了决定,他说道,“我们可以换一个支付方式。”
“什么方式?”张海潮疑惑的问道。
“这样,”韩冲想了想,说道,“你告诉她,五千万我们会分两部分支付给她,第一部分涉及金额1500万,第二部分支付剩余部分。回头,你到华盛顿注册一个游说公司,规模不用太大,然后聘请雷欧拉出任首席游说人,年薪100万,五年内,可调度游说资金额度1000万。这样,只要找个会计师把账目做的好看一点,1500万一次支付过去,也不会让人抓到痛脚。”
“那剩下的一部分呢?”张海潮又问道。
“剩下一部分要容易一点,”韩冲的脑子转的飞快,说话的工夫就把整套行贿策略想通透了,“最近有没有看到科罗拉多州12位州议员联名提交的一个议案?”
“我哪关心这些,怎么啦,这个议案跟咱们有关系?”张海潮尴尬的一笑,问道。
“没出息,整天就知道赌,玩\女人,”韩冲骂了他一句,说道,“那个议案跟咱们没关系,但却很有争议性,是关于大\麻合法化的议案。”
“哎,这个我还真知道,”张海潮一听就来了兴致,他兴高采烈的接口道,“何止是科罗拉多啊,现在华盛顿也有人在讨论这个,我常去的几个夜店,就有不少年轻人经常去白宫外请愿。”
作为一个穿越者,韩冲很清楚这场风波闹得有多厉害,而且谁又能想到,这么个奇葩的议题,竟然在几年之后真的得到了通过,美国数个州先后宣布娱乐用大\麻是合法的,让毒\品战争进行了若干年,死人无数的墨西哥政府欲哭无泪。
“你既然有所了解那就更好了,这个议题是民主党人提出来的,与雷欧拉的立场贴合,”韩冲继续说道,“你可以找个人,由其出面组织一个大\麻合法化倡议组织,记住,必须是非盈利的公众组织,然后通过它向雷欧拉提供政治献金……这个办法你只要向雷欧拉提起就可以了,她知道怎么回事。”
“大\麻合法化倡议组织?这个听起来似乎有点意思,”张海潮眼睛发亮,天马行空的思路又跑偏了,“你觉得我可不可以自己搞?”
“你搞?”韩冲上下打量他半晌,叹口气说道,“如果是你搞得,那你就不能以组织的名义向雷欧拉提供政治献金,这是硬性规定,我说海潮,虽说我让你去华盛顿是吃喝玩乐去了,但你好歹也得干点正事啊,空闲的时候多看点书,多关心点时政,没什么坏处。”
“嗯,我记住了,以后一定注意。”张海潮说道,这倒不是敷衍,他也不想一辈子做个骗子,做个无所事事的白痴,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也想像韩冲那样做个人上人。
韩冲点点头,端过刚刚斟满的红酒,送到嘴边抿了一口。
恰好在这个时候,游艇的马达轰鸣起来,整艘船开始缓缓脱离港口,向海湾驶去。
“雷欧拉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我去给她回个信?”张海潮欠起身子,试探着问道。
韩冲没说话,只是晃了晃端着酒杯的那只手。
“咱们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出港,”张海潮朝舷窗外看了一眼,见游艇正驶过防浪堤,便对韩冲说道,“这样,我把阿加蒂娅她们两个叫上来陪陪你,等出了海之后,咱们再进行下一个项目?”
韩冲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会儿,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要是迟到嘴里的东西可就不会吐出来了,你舍得?”
“瞧大哥你说的,我现在的一切还不都是你给的?”张海潮笑道,“再说啦,这原本就是给你准备的,我从月初接手就一直盯着,谁都没让碰过呢。”
“行啦,滚你的吧。”韩冲笑骂一句,把他赶出舱去。
人不**枉少年,韩冲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少年了,可毕竟还年轻,他又不是什么卫道士,也从不用高尚的道德标准来要求自己,更不会在可以放浪的时候刻意压制自己的欲\望,所以张海潮的安排他还是挺满意的。
张海潮去了没一会儿,韩冲含在嘴里的一口红酒还没咽下去,就感觉着舱里的光线一暗,阿加蒂娅姐妹两个一前一后踩着猫步走进来。两人先是眼波流转的瞄了韩冲一眼,而后穿着船长制服的阿加蒂娅摇摆着身子,走到舱内正中央的位置,抓着一根固定的钢管,表演起了勾人心魄的钢管舞。而阿格里皮娜则径直走到韩冲身边,双腿一分,跨坐在他的身上,脸上带着妖媚的笑意,一边吸吮着手指,一边用另一只手在韩冲的脸上轻柔的抚摸。
一段放浪形骸的海上旅程,由此开始………
就在韩冲放纵自己的时候,远在数千公里外内华达州卡森市市郊,穿梭于内华达山脉的3号公路上,一辆悍马吉普车正飞快的向市区方向行驶。车内的后座上,一个体态妖娆的中年妇人刚刚接通了她的电话。
妇人大约40多岁的样子,说她体态妖娆其实有些过分,因为她的身型已然明显发福,有了白人妇女一过中年后所特有的偏肥,不过这妇人显然保养得很不错,尽管身材有些发福,但也不是肥的那么明显,年轻时的窈窕还能依稀可见。
妇人就是雷欧拉,一个内华达州政坛上的传奇人物,她干过脱\衣舞女,干过**,经过商,拥有两个州的律师从业资格,竞选过州长,兜售过政界要人的丑闻,而现在,她还经营着一家大规模赌场和一家规模更大的妓\院,另外,继上一次州长竞选失败之后,她还打算趁今年这个机会,继续向内华达州长的宝座发起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