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周宇舒舒服服地吃了回山葱摊野鸭蛋,直到吃到肚子啥也装不下了这才罢休。
吃完饭后周宇和老爸又在院子里用树枝和枯草给天鹅一家子搭了一个大窝做为这一家的临时住所,等伤好了后还是要把它们送回苇塘子里的。
天鹅本来就属于极为聪明的飞禽,再加上喝了空间水,所以对周宇的安排极其配合,夜深人静后天鹅夫妻搂着小宝宝在大窝里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周宇就早早地起来,偷偷地给天鹅一家子喂食了一些空间水。想到野鸡岭还缺少打更的,于是又把主意打到了后院的三只小野猪身上,这些小家伙长大后绝对是打更的不二人选,如果再加上空间里混吃等死的两头大公野猪,那就完全可以组成一支巡山小分队了。所以三只小野猪也荣幸地被喂食了一些空间水。
吃完早饭,周宇提着一个大篮子往几位太公家走去,篮子里装着老妈走上摊好龗的热乎乎地野鸭蛋,送给几位太公尝尝鲜。
看到周宇又送好吃的来了,孤身一人的刘太公非要拉着周宇说几句,爷俩的笑声不时地在小院里传出,末了刘太公亲自把周宇送到了院门口。如果这一幕被村里人看到保证会咂舌不已。在周家村除了几位太公谁还能有这地位?
周宇拎着空篮子哼着小调悠闲地在村道上晃荡着,与前些日子人流不断的景象相比,这回在道上几乎就看不见人。看来村里人被红景天的事儿激发出了热情,不是到山上挖红景天就是到场院里帮忙去了。
周宇回到家后发现老爸老妈都不在,不用想都知龗道他们去哪儿了,于是一转身朝着场院走去。
场院边上的棚子下热闹非凡,进进出出地不下二三十人,有过秤记账的,有帮着抬筐的,还有一群村里的婶子大娘抬着几桶现从家里烧好龗的绿豆汤来到这里,用舀子舀到一个个大海碗里留着给那些正在忙活的老爷们解渴。周宇就在一台地磅旁边看到了正在记账的老妈。
在那台烘干炉的两侧有两只特大号的风扇对着猛吹,这时候应该是上一锅烘干完毕,七八个村里的叔叔大爷正戴着棉手套往外抽托盘呢,周围则堆满了小山似的红景天。
看到这样热火朝天的场面,周宇也被感染了,挽起袖子就要上前帮忙。
这时候有人发现了周宇,隔老远就热情地招呼着:“二狗子来啦?快到棚子里来,外面太热了。”
周宇进了棚子里和大伙挨个打着招呼,然后来到老妈跟前笑呵呵地说道:“妈,累不累?要不我替你一会儿?你现在可是咱村的骨干呐,可千万不能累着了。”
王桂兰嗔怪道:“臭小子胡说啥?就在这里坐着记账还能累着?还有啊你妈也就认识几个字而已,这是大伙儿信任咱才把我喊来帮忙,我和骨干可是差老远了,以后可不许这样说了,让人听了笑话。”
周宇嘿嘿一笑,村里人实在又内敛,无论做了多大的好事儿都不好意思让人夸。于是又换了话题道:“妈,我咋没看见我爸?他上哪儿去了?”
无论事情有多累,王桂兰只要一看到儿子保证就是满脸笑容,开心地说道:“这不今天临到你爸这组进山挖红景天了,刚开始大伙儿认为这事儿是你弄起来的,都不让你爸去,可你爸是啥人?这种便宜怎么会占?所以大早上就和你三叔进山了。这会儿估计也该回来了。对了,这两天老是忙活红景天的事儿也没问你野鸡岭的事儿?那里的庄家现在长得咋样?”
“长得还不错,就是边上有一些被祸祸了,不过也不打紧,我想过两天就在那里盖两间房住进去看山,到时候我看谁敢到我的地盘上撒野。”
王桂兰倒是没怎么反对,反正青云山脉附近也没啥大型的野兽,而看山又几乎是每个农民亲身经历的事情,也没啥大不了的,儿子这么积极也是好事儿,所以就点头同意了。
看到周宇娘俩聊得差不多了,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地张会计赶紧闪身出来,拉着周宇地手亲热地说道:“二狗子,你小子真是有情有义啊,我家你二婶都快把你夸到天上了,这两天管哪给你扒喽媳妇儿呢。
你今儿来是不是放不下这里的事儿?是不是怕我们这些大老粗干不好来督促咱们来了?不过你小子放心,我们一直严格执行你所说的,这烘干时间一分一秒都不带差的,你看烘干机旁边还有两人在掐时间呢。所以说这质量绝对不是问题,保证杠杠的。”
夸完周宇后张会计脸上又露出悲天悯人的表情,继续说道:“那个二狗子啊,你看吧这离五月节也就三五天了,烘干后的红景天我们也装好了,眼看咱村的小仓库也要装不下了,你看能不能这两天到县里走一回?叔知龗道你是个好孩子,要是不让乡亲们过个乐呵的五月节你小子心里也过意不去是不?”
周宇脑仁有些发疼,你说村里这些爷们也是奇怪,要是憨厚起来那简直比老黄牛还憨厚,可是这一旦狡猾起来和狐狸也有一拼呐。
周宇苦笑一声嘴里说道:“张叔,我就小辈儿一个,可当不起你这么夸奖。咱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和我三叔早就把我的脾气摸得透透的吧?先表扬一番给几个甜枣子然后好让我屁颠屁颠地干活,是不?
不过你们也太小看我了,既然是我答应的事儿怎么着也得给大伙儿办了,要不咱还算是周家村的爷们么?”
张会计嘿嘿地挠了挠头,心里大骂周定邦不是东西。这些话可不就是周定邦教自己的么?说啥自己是周宇的三叔不好意思说让自己出头。现在自己总算是明白了,不好意思个屁啊,分明是怕事情被人家识破老脸没地方放而已。
虽然被人家识破了,但是这事儿还真得硬着头皮顶着,于是张会计老脸一红说道:“二狗子,不是叔信不过你,实在是这事儿关系到全村的收入,由不得我不着急啊!”
周宇呵呵一笑,“张叔,咱爷俩还有啥相信不相信的?言重了啊。你放心这事儿我保证会办得妥妥的,最迟后天咱就到县城卖红景天去。不过张叔,咱们现在能有多少存货?”
听了周宇的保证,张会计挺了挺有些弯曲的脊背,自豪地说道:“到现在咱村仓库里已经烘干好龗的红景天有六千五百斤,整整装了一百多麻袋。而场院这边还没烘干的烘干后大概也能弄出这么多,如果是后天去县城,那么经过今明两天连夜烘干,估计到时候弄个一万五六千斤应该不成问题。
“这么多?张叔,你们不是把山上的红景天都挖光了吧?要知龗道这玩意得细水长流啊!”
张会计摆摆手呵呵笑道:“二狗子你急啥?谁说咱们把红景天都挖光了?这可是咱村的命根子,我们哪会做这种杀鸡取卵的事儿?你放心吧,几处山头的红景天才挖了不到十分之一,而且全都留下了根子。如果真能找你所说的价钱卖掉,那咱村今年可真就了不得喽!”
周宇无语了,没想到红景天真会大丰收,而乡亲们的干劲儿更是让人咂舌。不过周宇也是由衷地为乡亲们感到高兴,如此大量的品质高的红景天要是送到郭云亮跟前,到时这位儒雅老板的表现是否还会那么儒雅呢?真是令人期待啊!
这时候周定邦哥俩和几十个村里的老爷们一人背着个大背篓回来了,虽然一个个累得汗流浃背的,但是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看到周宇在这里,众人免不了又是一顿热络。
用儿子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把汗,周定国小声地对儿子说道:“小宇,我记得你头一次带回家的那些红景天是从你舅舅那里找到的吧?难道你没告诉你舅舅这玩意这么值钱?要我说你得赶紧点,好让你舅舅早点下手,要是被别人听着信儿了挖光了可就坏菜了。”
听了老爸的话周宇顿时就是一身冷汗,即使是在这样炎热的天气,也感觉到后背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