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两声无耻的笑声,电话那头的曹猛气更大了,声音一下子就提高了八度。“好哇,你们两个兔崽子一起算计我,我向毛主席发誓,老子再也不想见到你们两个坏蛋了!”
“慢着慢着,曹哥,我们俩哪敢算计你呢,只不过你刚才的那句话实在是太逗了,一下就把我们哥俩的欢乐因子给激发出来了。”
说道这里周宇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曹哥,本来呢小弟有感于您的热心肠想送您点小礼物,但是刚才您已经向毛主席发誓不再龗见我们了,唉,我这心呐正忐忑着呢。”
本来那头已经咬碎满嘴钢牙的曹猛打算挂掉电话,一听有礼物便情不自禁地问道:“啥礼物?”
“一整棵大个儿的红景天,就是早上吃得那种。”
"什么?等等,我收回刚才的誓言,你哪天有空儿给我送过来吧,如果你实在没空儿的话我去你那儿取也可以,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这儿还有事儿,再龗见!”曹猛说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挂断了电话。
“我靠啊,二狗哥,你说这是啥人呐,一听说有红景天拿马上就改了风向,这也太现实了点吧?”周虎被曹猛雷得够呛,嘬着牙花子说道。
“哈龗哈哈龗哈,真是笑死我了,这个曹大佛爷简直太有趣了,不过他也不亏,只是被我们涮了一回就白得了一棵极品红景天,傻子才不干呢。”周宇边笑边说道。
完后又对周宇说道:“虎子,咱俩现在马上回家,等吃完晚饭后我去你家和太公还有你爸商量一下以后收购红景天的事儿,不过在我去之前你先不要透露风声,咱们给他们来一个小小的惊喜。
周虎点了点头,兴奋地说道:“二狗哥,这你可说错了,这可不是小小的惊喜,而是大大的惊喜,我记得好像小时候咱们去凤凰山里玩得时候就看见过好多的红景天,再说那里几乎也没个人过去,相信现在还没被别人发现。你说我们真要是把那一大片红景天全挖出来得买多少钱?我的妈呀,六十块钱一公斤啊!想想我就激动地不得了。”
周宇拍了拍周虎的肩膀,认真地说道:“虎子,不要着急,咱们慢慢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周虎点了点头,虎目中露出了希冀的目光,二狗哥既然说出这番话那就一定能实现,因为二狗哥从小到大许下的诺言都能实现,无论是报复哪家小孩、到谁家偷果子,还是考大学都是说道做到,无一落空。
六点多钟的周家村沐浴在一片暮霭中,晚霞在苍穹的边际尽情地燃烧着,劳作了一天的村民们扛着锄头、披着残霞、哼着东北小调悠然地走在村间小路上,周围大山里的树叶被山风搅动地哗啦啦地响,同时把这份凉意回馈给了山脚下的生灵。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惬意。
走在村道上的一些村民自然是看到了那辆在他们眼中有些豪华的中卡,当好奇的人们看到驾驶室里二狗子向自己打招呼时,都热情地摆着手,脸上露出了一抹自豪的神情。
更是有一群婶子大娘在一起叽叽喳喳起来,“二狗子这小子算是出息了,你看连这么好龗的车都开上了,要说咱村这些小崽子还得数人家二狗子,你别看人家小时候混账,现在再看看,没法儿比啊。”
“可不是么他三婶,你说得太对了,这小子混账归混账,但是品行绝对没得说,听说上次收购咱们的山货人家愣是一分钱都没赚,纯粹是看大伙儿困难帮忙来着,你说现在的年轻人这样的还有么?我看够呛。
不过仔细想想有些事儿还真没法儿说,你们说二狗子小时候那个混账样,哪家没被他祸祸过?我还记得这小子当年看鸡毛信看得走火入魔了,为了制作鸡毛信愣是把我们家两只大公鸡身上的毛都给拔光了,你们说说这叫啥事儿?本来我是好心还想去告诉桂兰二嫂子让他管管二狗子,小家伙这么调皮可不行,谁知龗道被我们当家的是一顿臭骂,说什么二狗子拔了几根鸡毛算什么?就是把鸡吃了也不能去找。唉,这事儿现在想起来我还觉得委屈呢。”
“柱子媳妇儿,你就不要委屈了,光我知龗道的被二狗子拔了鸡毛的就不下三家,我们家还被拔了三只呢,结果其中的一只也不知龗道咋就死了,末了你二哥不但不让我去找,还把二狗子找过来和我们吃了一顿小鸡儿炖蘑菇呢。”
“咯咯咯咯。”其他的女人们哄堂大龗笑,快乐地音符伴着山风在空气里荡漾开来。
想起二狗子小时候祸祸自家的事情,这些女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一抹温馨地神色,但是再一想到二狗子现在都能为乡亲们谋福利了,这些女人更是感到欣慰。哼,当年这没白疼这个小坏蛋!
不提这群婶子大娘说着周宇小时候的糗事,这会儿周宇已经开着崭新的中卡晃晃悠悠地到家了。
看到儿子开了辆这么气势的卡车回家,周定国两口子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老两口这会儿也不管儿子累不累,绕着中卡转了一圈又一圈,粗糙的双手几乎把车摸了个遍。
“小宇,这车不错,看着就大气,四万块买来咱们是赚了,可惜老子不会开,要不说什么也得上去开几圈过过瘾。”
“当家的你还是拉倒吧,孩子好不容易买来的车你可别给糟蹋了。”
“小宇,你看你妈那小气样儿,不过我现在真有些后悔了,要知龗道咱家现在能买车我当兵那会儿怎么的也得学学。这方面还是你三叔比较有眼光,他当兵那会儿就已经学会了,这不现在有时候还开着三驴子的面包车在我面前显摆几下。”
看见老爸的手还在车身上一个劲儿的摩挲着,周宇狭促道:“爸,你还是歇歇吧,你再这样摸下去我怕把车漆给磨掉了。”
“哦,还有这么一说?”听了儿子的话周定国赶紧把手拿开,离得远远的,生怕自己禁不住再摸几下把车漆弄掉了。
看到这一幕周宇有些心酸,暗恨自己不应该开这样的玩笑,于是对老爸说道:“爸,刚才和你开玩笑呢,你要是喜欢尽管摸。还有啊竟然你这么喜欢车那过几天你到镇里学个车票,等儿子赚钱了给你买一台,你就天天拉着我妈到我三叔家门口转悠,好好气气我三叔好不好?”
“臭小子说什么浑话呢?我还天天拉着你妈转悠?那我不成了地主老财了?如果那样的话不用等到我们七老八十的老死,你太公要是能活到那时候我们非得被你太公乱棍打死,如果你太公活不到那时候,乡亲们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我们。”
“哈龗哈哈龗哈,爸你太有意思了,其实要我说啊如果我太公能活到那时候你干脆就拉着他到处转悠,看谁敢乱说话!”
“嗯~~,这个法子倒是可以试一试。”
令周定国和王桂兰没想到的是周宇的说法在不久的将来就得到了实现,唯一有差别的就是太公没让周定国拉着,而是自己开着一辆特制的老年专用版老爷车在村里溜达着,而周家村也没人说闲话,因为家家的车库里都停着一辆快要生锈的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