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观众席上人群在离开,方涯看着离开的人群,眉头微蹙起来。
他心中有些急躁。
‘这可不妙啊,不加掩饰的杀机,一旦其他人离开后,恐怕他就要动手了,这是什么仇,什么恨?’
方涯站了起来,感应着锁定自己的杀机,跟随人群大部队。
陈龙涛盯着跟随人群离开的少年,脸上露出一阵疑惑,之前虽有些疑惑一个‘教授的亲戚’的少年来找自己的原因,但他没有怀疑对方的身份。
他想不到翁莎欺瞒他的理由。
而,现在来找他,在他过去的时候,怎么又走了。
耍他玩啊!
“翁莎,这是闹那样,不是他想向我询问一下,有关于教授的事请么,怎么又走了。”
陈龙涛拿着毛巾,边走,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向着跟在一旁的翁莎询问。
他是有点迷糊了,搞不清方涯是闹那一出戏。
“这个.......我去问一下。”翁莎心里糊涂,却还记得方涯印在她心中的任务,跑快步追上方涯。
坐以待毙,可不是方涯的习惯。
与命相比,方涯暂时选择苟一下,不去接触陈龙涛这个未知危险,以防暗中的人铤而走险。
跟随着人群,他掌心向下,虚握着,遮挡住其他的饶视线,一黑一白的蛇头从手掌伸出。
他在低吟着,同一时刻,本命降的蛇嘴也在上下活动,仿是人一样在念动咒语。
衣服仿佛是被风吹过一样,有一阵细微的鼓动,他的身上浮现一层常人不可见的法力护罩。
在他的预想中,他已经做出了这样的让步,有点理智的人都不会去与他为难。
按常理来,方涯这么考虑是没错,但是他却低估了暗中的人对方牧的仇恨。
方涯停下了脚步,眼露凶光直盯着前方。
很是突兀。
离开的人群中,出现一个另类的人,穿着一身不合时代装扮的灰袍,浑身上下笼罩在宽大的灰袍中,带着灰色的兜帽,低下头,遮住了他的面貌。
服装另类却又有一种和谐感,让他附近的人都自动忽视了他的存在。
僵立在原地,方涯半眯着眼睛,他摸不透灰袍的想法,却也明白事情不妙了。
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独属自身的气息波动,他可记住了。
有一点很明确,那就是灰袍不打算放过他。
方涯看着渐行渐远的人群,明白灰袍是想等人走远了再动手,察觉到灰袍没有马上动手,他微微松一口气。
拖延时间,那是他喜闻乐见的事情。
‘好在我暗中发了短信,怎么还不到,还要多久?’他在心中暗自庆幸一下,又着急方牧什么时候赶到。
“你怎么了,我帮你找来了涛哥,你却要走。”翁莎跑上前,向着方涯询问一番,期间还偏头看向身后。
落后在后面的陈龙涛一边走来,一边还跟其他学生客气寒暄几句。
“你是去带他过来。”方涯没有解释,眼眸浮现一抹灰光,对上翁莎的眼睛,转息间,迷惑了她的心志。
‘好。’
翁莎迷糊的了一句,复又恢复清醒,向后跑。
至于莎翁怎么解释方涯的行为,她自会脑补出相应的谎言,对着自身的惑神迷术,他是很有自信。
“不知,我该怎么称呼你,关于猜霸的事情,我不管了,大家好好散,怎么样?”方涯开口道。
呵呵......
灰袍连笑,声音十分艰涩,更有些刺耳,似乎喉咙处出现某种问题一样。
“子,你当我是白痴么,本来我是不想杀你,只是越看你这张脸,我就越气,总是让我想起某些不好的回忆,忍不了。”
灰袍抬起头,终于露出了他的面孔,脸庞满是褶皱,皮肉如同松垮的肉条一样,更有一些细脓包,十分让人恶心。
在他的脸上很难找出正常饶五官,除此之外,只有一双浑浊的眼球,较为明显。
对于灰袍的不好回忆,方涯是不关心。
只有一句话是想对灰袍,‘忍是地至理,怪不得你成这个样,一定是你不会忍,不如回去在忍一下。’
不过,方涯只会在心中诽谤一句,他还不想去刺激灰袍。
至于灰袍的不好回忆,会牵涉到他,只有是方牧犯下,因为方牧和方涯两人长得挺像。
这是另类的爱屋及乌。
“前辈,你要泄愤,你可以去找那个让你留下不好回忆的人,我这种辈,你们这些长辈应该长点心,多一点宽容。”方涯着。
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顿,打开包,取出鬼降,松开绑在鬼降的布条,拔掉它头顶的镇魂钉。
下一息。
空仿佛被吸走了所有光线,渐变昏暗,慢慢形成漆夜般的黑暗。
“我的心早就丢了,喂了我的宝贝,你要怪就怪你那该死的父亲,是他害死你,记得下去后,跟阎罗是我‘刹’杀你,让你做一个明白鬼。”
灰袍的身影渐渐变淡,化作黑烟消散在黑夜郑
‘这是......幻术结界?想不到他一个降头师会有这种秘术。’方涯看着附近渐渐模糊的身影。
他想起之前看过的‘法术百科’,就有关于日出国阴阳师的结界法术描述,和灰袍施展的秘术很是相像。
只是,他不知道,以他的见识,还不能判断灰袍的法术是那一种类型。
毕竟神秘界过去这么久,世界又大,各种法术有失传了成为秘术,又有新法术被创造出来。
方涯手在结印,体内的降气在快速消耗,御使脱去重重束缚的鬼降。
‘嘤嘤嘤.......’
鬼降口中传出婴儿的笑声,充满了邪性,眼眸上满是血痕,化作成人手臂高度的身体,随后转向方涯,身形一闪,来到他的面前,抬手向前一击。
嗤嗤嗤......
它的手掌仿佛被某种具有腐蚀的液体,腐蚀了半只手掌。
“鬼降,想不到他留给这个降头给你护身,许久不见,那我要先讨一点利息,灭了鬼降,再杀你。”
黑暗中,传来了灰袍‘刹’充满怨恨的声音,似对鬼降也有不堪回首的往事。
在灰袍‘刹’话之际,鬼降的头,转过一百八十度,用它那邪恶眼眸盯着方涯,露出一抹诡异的阴冷笑容。
它的头伸长了,径直咬在方涯的手腕上,让他的手腕浮起一条条血管,彷如有血液在流动,补充它的消耗。
随着血液流入到鬼降体内,它被腐蚀的手掌,瞬间恢复原状。
体内的血液流动速度很快,连心脏的供应不过来,迅速让方涯的脸色略显苍白。
那是他的失血过多。
方涯一开始没有阻止鬼降的动作,毕竟失去镇压的鬼降还不是他能够御使,不付出一些代价,平息它的怨念,他根本御使不动它。
不过,他还是看了鬼降的邪性,他不去阻止,鬼降是没有一点想要松口的迹象。
他心中一怒。
‘该死,还吸。’
护在肩膀上的本命降,张开獠牙,发出一阵厮叫,饱含威胁之意,张开的蛇吻有一阵神秘波动,似在酝酿着一股威势。
鬼降松开它的嘴,抬起头来,对视着方涯的眼眸,有了眼单手结的一法印,悬浮在指尖的镇魂钉,又瞧瞧肩膀上的黑蛇和白蛇。
它的脸庞非常拟人化,歪头思索一会,似乎想起什么,露出一丝忌惮。
呼呼.......
黑暗中,传来几道呼风声,似有什么东西在接近。
鬼降掉头,冲入方涯无法看透的黑暗中,时而,有一阵怪异的声响传来。
只是,他却也不从得知,他的意志被失去束缚的鬼降自身意志压制到一个角落,根本无法从它的角度观察事物。
‘该死,被引走了。’
方涯感知到了鬼降是被一个同层次的降头,吸引走。
无奈。
或许在它的残存邪性中,未尝没有想让方涯就此死去,好从而脱离他的掌控。
这也是鬼降之类降头术的特性,不能完全掌控降头术,根本无法抑制降头术的邪性,甚至可能会恶意谋害降头师。
夏国修士对降头师称为旁门左道,不是没有道理。
‘他在哪?’
方涯手拿着镇魂钉,手上的灰气缠绕上镇魂钉,时刻准备着出手。
肩膀上的黑蛇和白蛇,则是相互对着一个方向监视,三者各成一个斜角,观察着四面八方的动静。
暗中,还有刹在伺机,他大意不得。
“子,在你这个年纪能有这般修为算是不错,连本命降都炼成了,要不是你是牡的儿子,我还会引你入门,可惜,现在我只想好好折磨你一番。”
黑夜中,传来刹的声音,刚还是夸赞,下一秒就转变画风,毫不掩饰他的恶意。
嗡嗡嗡......
在方涯的四周传来一阵动物飞行,扑哧着翅膀的声音。
‘蝗虫降。’
听到四周的声音,方涯感知刹那闪过的降术气息,瞬间判断出是什么降头术。
嗡嗡......
蝗虫从四面八方向方涯袭来,单是听声音,就可分辨出蝗虫的数量,简直是数之不尽。
面对扑飞过来的蝗虫,方涯的提着镇魂钉,挥动起来,划一道道灰光,如刀一般锋利无比,手起刀落,碰到蝗虫,一碰即死。
肩上的黑阴蛇和白阳蛇张开獠牙,吐出一道道流光,如同牛毛细雨,射死袭来的蝗虫。
继而弹起。
蛇尾不断扫飞蝗虫,待体内的力量恢复一点,又是张开獠牙,吐出流光。
“嗯。”
方涯发出一声痛闷,强忍身上的疼痛,那是一种钻心的痛,常人根本忍受不了。
蝗虫太多了。
就算是他全力以赴,还是有蝗虫突破他的防守。
那只是第一只。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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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