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思『乱』想,胥家会没事的。”她一定会阻止,不管多艰难。
话筒那端,突然不说话了,胥梓翎紧捏着手机,似乎在思考,许久才出声:“阿翊,你来到胥家二十年,姐姐从未跟你说过心里话,请你记住,我们虽是同父异母,却胜似至亲,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握着话筒的手紧了紧,胥翊眸底有一闪而逝的流光,她淡淡一笑,往事如『潮』水,涌上脑海。
胥振邦年轻时就丧妻,她到胥家开始就从未见过两位姐姐的母亲,自幼姐姐们就如妈妈般照顾她。
只是担心真实身份曝光,才刻意疏远,其实在胥翊心里,一直很敬重她们,若不是假扮男儿身,她必定会像所有小妹妹那样黏着她们。
“我不会让胥家散了……”她深吸一口气,到底不习惯表达自己的情感,眸『色』微微泛出血『色』。
听出她语气里的狠劲,胥梓婧内心沉重,感觉这个弟弟承受得太多了,胥家的未来、父亲的期望,担子都在他一个人身上!
“阿翊,保重自己,在做决定前考虑清楚,没有绝对的把握不要轻举妄动,如果你也出事,胥家就真的没有将来!”她劝道,虽然新闻里没报道,不过封锁胥家的保镖们私底下议论时,她都听见了。
他们说,胥三少带着人去军事法庭劫人失败,目前正在潜逃,总统府秘密在搜查,暂时还未对外公布。
不过,相信已经有媒体知道,只是没有总统府指令,谁也不敢曝光。
“我明白,你放心,”胥翊颔首,挂电话前一再交代,“照顾好大姐,你们保重,我们一家很快就能重聚。”
听到对面应了一声,她收了线,此时车子已经停靠在路边。
“老大,走不了了,又设置了一批路障,警察和军队太多……”禹九转过头来说。
胥翊揪着眉不说话,她侧头望向车窗外,大街上不时有部队的车驶过去,这样高强度的禁戒,想再次去救人已经不可能。
再说,父亲是重犯,肯定关押在秘密的地方,没有里应外合,见一面都难。
“去……总统府,我要自首。”最后,她做出了决定,面『色』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自首?!”钟棠觉得她疯了,沉着脸低吼,“老大,你疯了吗?现在你可是通缉犯,一旦『露』面就是送死,这种情况下你还要去总统府!?”
因为着急,他的脸都涨红了,脖子上青筋暴起,非常不理解她的做法。
禹九也在劝:“老大,你再考虑清楚,总统府就是要抓你,你去了不是自投罗网吗?……”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她怒吼一声,脸孔更青更冷,“父亲坐牢,我不可能为了自己的『性』命躲藏一辈子,这么窝囊的事我干不出!跟死有什么区别?!……既然去是死,不去也是死,那么我就去搞清楚,为什么平白无故第七军仓库的枪械中会有毒-品?更要明明白白地问清楚,是不是总统府想置胥家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