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还是那条小道,谢文东还是跟在仲长柏身后,可是这一次就是不一样了。
上次谢文东来,兜里就是有大量资金,这会来到赌场,兜里就是几乎不到五千港币了。
当然,谁让他将所有钱给投资到唐山大兄了,等到唐山大兄正式开播,谢文东也是可以成为真正的百万之家了。
经过前几天的下雨,原本难闻,脏乱的环境更是脏乱了。
原本垃圾堆积在一起的也被雨水冲击的四处都是,水坑里也是变成黄色的液体,散发着难闻的气温。
“走吧!忘记买个口罩了,真是失策啊!”
仲长柏用袖子捂住口鼻,满脸嫌弃的说道。
谢文东则是一手拿着自己鞋子,一手从兜里掏出纸巾往口鼻处放着,一次掩住难闻的气味。
“柏哥,来啦!”
“我已经叫丽华姐过来了,你先进去,马上就好!”
这次不再是上次那个混混仔,而是一个胳膊上有着纹身,光头青年在赌场门口点头哈腰的说道。
看着这一幕,谢文东就感觉别扭得慌,一个五尺大汉,向着一个弱不禁风的人点头哈腰,怎么看怎么别扭。
“不错啊!小高,有眼力,给你的小费,收好了。”
说完,仲长柏从兜里拿出五十元港币递给这个叫做小高的光头大汉。
“得勒,柏哥,我办事你放心,丽华姐,有我照看着呢,一般小杂皮不敢欺负,谢柏哥打赏。”
“您走着,一会儿丽华姐就进去了,毕竟这会儿她还在钟点上。”
仲长柏点了点头,指着谢文东:“给我这个小兄弟也来一个,记得,一定要个年轻很靓的。”
“放心吧,交给我,柏哥,你们先走着,况且这外边气味也不好闻。”
仲长柏嫌弃的看了旁边黄色的水坑,嗯的一声后,甩袖进去了。
谢文东则是在这个光头大汉的恭维笑中也是紧随其后。
“阿东,上回你没要,这会说什么你也得带着!”
“你又不是这些糙汉子,单独一人太显眼了,要知道,在赌场,最重要的就是普通,这样,赢钱,没多少人在意,输钱,可是可以放低对方心理。”
仲长柏指着笼子旁边人挤人的赌徒说道,还时不时随意招招手,就好像遇见了熟人。
“柏哥,来了,怎么样,帮我看看,老杨家的狗,整天肉食供着,天天带着一个大轮胎四处撒欢,怎么样,来两把?”
穿着背心,头发也是很凌乱,双眼透出红丝,盯着场中正在争斗的两只狗,吼叫着为自己押注的狗助威。
看到仲长柏往场内深处走去,当即就叫住仲长柏,问道。
趁着两人正在对话的功夫,谢文东则是盯着场中两只正在相斗的狗看了起来。
一只狗耳朵没了,很随意的包扎一下,然后看着好像已经结痂了。
另一只狗则是毛发也是少了一片又一片,肚子处好几个咬痕。
围观的赌徒则是叫喊着:“大黑,镇八里,真把气,咬它脖子,咬它,对,就这样咬它。”
押注在另一只狗的则是那只少了一只耳朵的狗。
赌徒看着已经渐渐没了多少气势的落幕般的这只狗,也是沉默不语。
甚至有些火大的,直接往一旁的笼子上踢去。
至于笼子内的地面上,血液在两只狗周围散布,在特意给粉刷成白色的地面上,犹如寒冬中腊梅一样耀眼,很好激起人们的荷尔蒙。
笼子外与同笼子内,成为很是极端化的对比,这些人全部身家,或者消遣之物,就压在笼子中争斗的狗。
“好了,别看了,这些狗,如果败了,有没什么价值了,就直接变成餐桌上的一顿佳肴了。”
“我跟你说,这狗中极品,当属就是这些斗狗。”
“无他就是精细,最受爱吃狗肉的欢迎了。”
“整天要跑上几公里,而且一些大饭店就爱买这些狗肉,还有一些人,专门喜欢看杀狗过程,还特意塞钱往杀狗的地方观看。”
“柏哥,这对于这些狗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谢文东看着笼子中还在争斗的两只狗,有些不忍心的说道。
怎么说他也是未来二十一世纪的普通宅男,虽然一些暗网上的内容也是看过。
但是对于生在和平国家,有些爱狗人士的大力宣传之下,看着这么刺激的场面,还是有些哀痛。
仲长柏,则是摆了摆手,将刚才和他攀话的对方晒在一边,然后这才郑重的说道。
“你现在是在哪?”
“你是在香港,是资本主义看钱的香港,不是那边的大陆,更不是同志关系地方,而是吃人的资本社会。”
“你现在站在那里?”
“你站的这片土地叫做九龙寨,是一个警察不敢管,黑社会混团娼妓混混三教九流的藏污纳垢之地,更是一个吃人的地方,你记得,这片土地上,时时刻刻都在吃人,记得吗!要吃人啊。”
“在这个连人都活不好的地方,你跟我说对于狗来说不公平,愿做太平安宁狗,不愿乱世做人子。”
“柏哥,柏哥,消气哈!我这不是说说。”
“等你哪天成为规则的制定者,在跟我来说这句话吧!”
“在我们医学上来说,等你成为掌控手术刀的那一天,你在跟我说吧!”
仲长柏拍了拍谢文东,希望这个小弟弟能明白现实,尤其是这个时代的现实。
“走吧,丽华估计也快到了,你的靓女估计也在等你!”
仲长柏说完,就不在跟谢文东言语,径直的往更深处走去。
两只狗也是到了决胜时刻。
少了一只耳朵的狗,死死的咬着对面这只狗的喉咙,最终,温热血液,顺着白色地面静静的流淌,赌徒看见这么刺激场景,更是欢呼起来。
或许这只狗,它的生命尽头也是到了此处,双眼睁着看着场中的人们。
获胜的这只少了耳朵的狗,则是舔了这只已经死去的狗的双眼,将眼皮舔下去后,蹲坐在旁边。
两双浑浊的眼睛看着谢文东离去的方向,静静的蹲坐在哪里!
......
等到赌场工作人员小心翼翼走进场地,准备将死去的狗搬上餐桌的清洗环节时,这只少了一只耳朵的狗,也是栽倒在地。
此时,笼子外的赌众,早已经离开,前往下一个斗狗的赌场,开始了新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