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春明二人走出酒楼没多远,只见前面不到数十丈前面迎面跑来一位年轻美貌的江湖女子,虽然相距数十丈,可是二人还是看得清楚,年轻女子身后紧追不舍的尚有十多名彪形大汉。那女子非常镇定,一面奔跑一面向路人求救,可是谁也不敢仗义出头,因为大家都知道后面这些人是些什么人,在这城里横行非止一日了,自己惹不起,只能让开大路让那女子逃命,听天由命了。
如意酒楼上的韩有诚与楚志诚也听得有人在喊救命,韩有诚虽然年纪一大把,可是目力极好,抬头望去,见十多名大汉在追一个女孩子,想都不用想便知道己经发生了什么事。立即系好酒葫芦,一手抓了烧鸡一只手抓了烤鸭,道:“小诚诚,前面有热闹看,我们也去凑个热闹吧!”
楚志诚只点点头,招手叫小二过来,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交给小二,小二伸手掂了掂,道:“客官,你的钱不够。”
楚志诚诚道:“怎会不够,这一大块银子,你应该找我才对。”
小二笑道:“客官,刚才那两位马爷说与你们有赌约,说只要说出你们的菜名就得由你们会账,如今你们点的菜都己上来,应该是你们的输了,现在他们己经走了,这账应该由你们的来付才对。”
楚志诚冷冷地道:“你有什么证明?是有人证,还是物证,能证明我们与他们有赌约。那我说也与他们有赌约,这账应该由他们去付,你是否也会去找他们要账呢?小二哥,你被他们给骗了。”
小二一时说不出话来,急道:“我刚才明明听倒那位老英雄说服了他的,现在怎么又不作数了!”说着愣在那儿。
而那韩有诚听得小二问话,又走了回来,怒道:“怪不得,你本来并不知道我点的菜,是那二人告诉你的是吧!小二,刚才你故意给他们的菜先上,就是为了让他们先走,然后再来找我们的麻烦,是吧!合起来骗我是吧!我说服了他是看着那一副饿死鬼投胎似的,一世没吃过东西似的,以为我是外地人就好欺侮!小心我烧了你这家破店。”
小二道:“老英雄,冤枉啊!我也是在马爷走的时候才知道的,真的不是合起来骗你们,我也是受害者,这一桌酒菜怎么向掌柜的交代。”
韩有诚道:“现在知道了吧!你刚才给我们的服务打了折扣,现在我给你的钱也要折扣折扣。”说完将鸡鸭全咬在嘴里,整个头只露出两只眼睛,谁也不知这位老叫花要做什么。只见那韩有诚右手一伸,便将小二手的银子给夺了过来,双手一扳,将一块银子硬生生地扳成两半,将其中一块小的交给小二,道:“本来以为你答出来了我的菜名,想打赏你的,没想到你居然来算计我,经你这么一闹,打赏也没了,而且结账还要打八折不可!”
小二望着手里的银子,喃喃地道:“两桌酒菜,就这么一点银子,掌柜的非杀了我不可。”
韩有诚笑道:“那是你的事了,我们可要去看热闹去了。”韩有诚说完再不理会小二的脸色,对楚志诚道:“小诚诚,我们走吧!要不就要错过好戏了。”
小二见韩有诚露了这一手,比马氏兄弟更厉害,心想,万一将这老叫花给惹火了,让他在自己的脖子上这么一拧,这头还有吗?不敢多言,赶紧去报告掌柜的去了。
韩有诚带了楚志诚慢腾腾地下了酒楼,只见数十丈之外那女子早就被那些大汉给追上了,并且给团团围住了,韩有诚仍然一边喝酒一边还在那吃着那烧鸡和烤鸭。楚志诚也不快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就算是去看热闹也应该走快些。在他们的眼里好像眼前的事与他无关一样。
十多名大汉将那女子团团围住以后,也不急着动手,似佛在等什么人一样,果然,只见追来的路上,慢腾腾地走来三位怪人,中间一人是位尖嘴猴腮的少年,大约十八九岁,若非是营养不良,便是得了绝症,否则这么年轻,怎会长得这么瘦弱。可是他手拿拆扇,身穿锦衣,腰系玉带,凭这副行头,要说他营养不良是绝对没人会相信的。
少年身后是两位三十多岁的怪人,左边一人长着一副铜铃大眼,大胡子,刺猬般的短发,即矮又胖,脖子上挂了一副念珠,不仔细看,与马春风有三分像。右边一人与左边这人完全相反,长得又高又瘦,一副长脸,一双小眼睛,看上去是一副活死人模样,可手里却拿一把重四五十斤的大刀,从远处看上去与马春明也有三分像。怪不得那小诚诚第一次见到马春明和马春风的时候怔了一下。原来这二人长得与马春明兄弟确实很像。
这二人正是那韩有诚要找的人,是武林中出了名的**败类,又矮又胖的叫马胜贤,意思是比古代的先贤还要贤明,又高又瘦的叫马修贤。可是二人一生不干好事,专干坏事,人们便将你们的名字改了过来,分别叫做马胜邪和马修邪,意思是说他二人比邪门歪道还要邪门,合称河南双邪,乃是一对堂兄弟,二人不但心黑手辣,而且武功高强,少有敌手。
河南的丐帮分舵想要为民除害,反而被他二人打死打伤了数十人,丐帮帮主几次也吃了大亏,没有办法,只好将帮中第一长老酒仙神丐韩有诚请了出来,酒仙神丐韩有诚与公与私都要出马替丐帮找回面子。韩有诚遇见河南双邪二人大战了一场,河南双邪二人联手仍不是韩有诚的对手,吃了大亏,便吓得逃走了,可是丐帮弟子众多,没多久,河南双邪到了衡山的消息就到了韩有诚的耳朵里,韩有诚见师弟惊天神剑楚志诚一个人在黄山一住就是十多年,闷得慌,便带他出来解解闷,就这样韩有诚便与楚志诚紧跟着到了衡山。
河南双邪到了衡山以后,仍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被江南锦衣卫指挥使唐无影擒住,唐无影见二人武功高强,不但没治二人的罪,反而留在身边为自己效力,平日里就给自己的儿子唐飞龙充当保镖。唐飞龙也不是别人,就是刚才那尖嘴猴腮的少年。
今日河南双邪又陪了唐飞龙在街上闲逛,遇见了一对卖艺的父女,唐飞龙见这女子长得貌若天仙,倾国倾城。便起了歹意,就要抢回去做小老婆,卖艺父女二人拼死不从,唐飞龙便下令强抢,卖艺老头拼死让女儿逃了出来,这女子一边逃命一边向路人求救,直到被追上了也没人敢出来主持公道。
其实凭卖艺父女的功夫是逃不出来的,也是唐飞龙太过猖狂,故意玩猫捉迷藏的游戏,这才让那女子逃到了这里。
唐飞龙走近那女子,伸手便要去摸那女子的脸蛋,那女子头轻轻一偏,便让唐飞龙摸了个空。唐飞龙不气反而笑道:“还有两下子,有点个性,不过,我喜欢,只要跟我回去,包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必流落街头,受苦受累。”
那姑娘呸了一声,道:“做你的白日梦,本姑娘不稀罕,你把我父亲怎么样了?”
唐飞龙笑道:“你爹是死是活,全看你的了,他现在还在那边躺着呢!时间长了,我可不敢保证,只要你顺了我,我便立该让人替你爹治伤,否则就拖去喂狗了。”
那女子双眼瞪着唐飞龙,咬牙切齿地道:“我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跟你拼了,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唐飞龙奸笑道:“我向来是懂得惜香怜玉的,怎会舍得让你去死呢!别闹性子了,跟我走吧!你爹可还在等你去救他呢!”
那女子道:“恶贼,你伤了我爹,我绝不与你罢休,这么多人看着,你当真敢强抢民女,无法无天了。”
唐飞龙仗着自己的父亲是锦衣卫指挥使,平日里为非作歹,官府不但不治他的罪,反而为了巴结唐无影,对唐飞龙大献殷勤,为虎作伥,更助长了唐飞龙的气焰。唐飞龙大笑道:“像你这样的女子我抢了多少,哪一次有人敢多管闲事了,你现在看看,这么多人,有哪个敢出来放个屁,你要不再大喊几声试试,你喊呀!”
那女子道:“恶贼,就算没人帮我,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你有本事就把我的尸体抬回去吧!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唐飞龙道:“没有我的同意,你想死也不行,如果你死了,我就将你爹一刀一刀地刈了,看你还敢不敢说死了——来人啦,给我带回去。”
那些打手狗腿子听得号令,一涌而上,七手八脚地来抓那女子,唐飞龙道:“小心点,小心一点,别伤了我的美人,谁要是弄伤了我的美人,我就先砍下他的手来。你们的命没有我的美人的命值钱,明白了吗?”
打手们听得少爷吩咐,不敢下重手,那女子也会一些拳脚,登时就有几名打手被那女子踢出场外,但是十多名打手一围拢,拳脚登时施展不开,那姑娘不多时便被打手们给活捉了,登时动弹不得。
唐飞龙得意之极,大笑道:“没有一个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你也不列外,你就等着过好日子吧!”说完又伸手去摸那女子的脸,那女子苦于双手被抓,动弹不得,被除唐飞龙摸个正着。那姑娘气得吐了唐飞龙一脸的唾沫,唐飞龙摸了摸脸上的唾沫,又放在自己的舌头上舔了舔,一边摇着拆扇,一边淫笑道:“美人的唾沫也是香得甜得。今晚不用你吐,我自己来吸。”
那女子趁他不注意之时,飞起一脚狠狠地一脚踢在唐飞龙的小腹上,痛得唐飞龙捧腹大叫,怒道:“臭****,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如果你再不识抬举,小心我把你卖到妓院里,让你猪狗都不如”转身对打手们道:“给我带回去,严加看管,不要让她跑了。”
打手们七手八脚地拉着那女子往回走,一名打手大声对围观的人群道:“还不给我滚开,难道还想管闲事不成。”
围观的人群都是敢怒不敢言,一个个垂头丧气,纷纷走开。唐飞龙一边摇着拆扇,一边大摇大摆地往回走。
此时马春明与马春风二人已经赶到,韩有诚与楚志诚虽然比马春明二人后离开如意酒楼,可是几乎与马春明二人同时赶到。而马春明二人只顾赶路,并不知道韩有诚与楚志诚也已赶到。
马春明还在人群外听得那名打手的话,便大声喝道:“你马爷爷想管一管。”话未说完,二人奋力跃起一丈多高,勉强越过人群,落在唐飞龙身边。
唐飞龙听得有人出头,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马氏兄弟,不由得笑道:“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两位马兄啊!今天我有事儿,改天请两位喝喜酒,失陪了。”
原来唐飞龙早就知道马春明兄弟二人的为人,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怪物,一身功夫也不错,早就想请他二人充当打手的头儿,为自己效力,才会对二人这么客气,可是马春明二人不卖账,几次都末答应。
那姑娘见马春明与马春风二人从天而降,看他们身形古怪,轻功也不弱,想他二人要打败这十多个打手并不难,心想自己有救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待听得唐飞龙得说话,没想到唐飞龙与这二人认识,只怕这二人不会为了自己而得罪唐飞龙,不由得又有点失望。
只听得马春明呸了一声道:“谁稀罕你的酒了,光天化日之下,敢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别人答应,我兄弟可不答应。快把那女子给放了,万事皆休,否则可要得罪了。”
马胜邪大怒,就要出手教训马春明,唐飞龙伸手拦住,转身对马春明道:“两位是缺酒钱了吧!我这儿有,你尽管拿去喝酒吧!要不去如意酒楼,一切记在我的账上就是了。要不还是来给我帮忙吧,这十多个人全由你管,当然也少不了你的酒钱。”
马春风怒道:“你听不懂人话是吧!谁稀罕你的银子了,我是要你把人给放了,你没听见么!”
唐飞龙道:“两位是不是也看上了这位姑娘了,如果两位想女人的话,拿钱去千娇楼找你的老相好的风流快活去吧!”
马春明怒道:“姓唐的,别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兄弟要是稀罕你的钱,也就早就跟了你了,也不会等到今天了,废话少说,快把人放了。”
唐飞龙冷冷地打量了马春明和马春风一阵子,突然哈哈大笑道:“我看两位是吃错药了吧!还是疯了,就凭你两个也敢管你家少爷的事,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实话告诉你,我是看两位有点功夫,想请你做个护院武师,别马脸不知长,管到这儿来了。今天没功夫与你纠缠,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马春风二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再说也不知唐飞龙身边还有河南双邪这样的**高手,笑道:“那你就不客气试试看!”
唐飞龙冷笑道:“这里的人哪位不知两位是个吃喝嫖赌偷鸡摸狗之徒,在这儿想英雄救美是吧!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转头又对那女子道:“你也别指望他们来救你,他二人是这儿出了名的无懒之徒,留给他兄弟二人乱伦,还不如跟我回去享福。”
韩有诚与楚志诚见马春明与马春风兄弟二人出手,自己二人乐得躲在人群里一边喝酒吃肉一边看马春明与马春风二人的笑话,因为韩有诚早就认出河南双邪来了,而且也知道河南双邪的功力比马春明和马春风二人高明多了,马春明二人对付那十多名打手自然不是问题,但是要对付河南双邪还差得远,一定有大苦头吃,自言自语地道:“恶人自有恶人人磨,瘟神对双邪,好戏连台。”
不知情的人都向二人投来鄙视的目光,认为从哪里砧出来一个这么不通人情的叫花子,这时候还有心情喝酒看热闹还要说风凉话,韩有诚根本不理会众人,一心只放在了河南双邪身上。心想,今天非要替丐帮出了这口气不可。不过刚才马春明与马春风二人在如意酒楼捉弄自己,现在非要好好地看他出丑吃点苦不可,不到最后时候是不会轻易地出手。
马春明见唐飞龙揭自己的短处,立即反驳道:“我兄弟二人虽然吃喝嫖赌,可从来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想让我兄弟看着你强抢民女,伤天害理,胡作非为,连门都没有,识相一点就快将人给放了。”
唐飞龙见马春明兄弟二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识抬举,不肯替自己效力,心中早已有点恼火,今天当着这么多人不给自己面子,更是大怒。喝道:“既然两位今天非要出头,跟我作对,实话告诉你,人我是今天非带回去不可,只看两位有没这个本事了,敢管到我的头上来——来人,给我好好地教训教训这两个不识抬举的家伙,给我狠狠地打,往死里打,打不死你就算本少爷没本事!”
那些打手们听得主人号令,除了两人抓住那姑娘之外,其余的人立即一涌而上,将马春明与马春风二人团团围住,就在这时又从人群里挤进来两位手持扁担的少年,都只有十八九岁的模样,其中一位稍大一点的少年道:“光天化日之下,剧然敢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快将人放了,否则拉你去见官。”
那姑娘正要被打手们拉回去,见又有人来帮自己,心想这世上还是有好心人的,回头一看,只见两位十八九岁的农家少年,二人脚穿草鞋,衣服非常破旧,各持一条扁担,却是威风凛凛地站在那儿。左边一人稍大一点,今年十九岁,名叫秦柏松,身高七尺,眉清目秀,由于长期生活艰苦,从小就从事体力劳动,所以长得非常结实,身上的肌肉一块块地隆起,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右边那位长得也很结实,只不过稍矮了一点,皮服有点黑,浓眉大眼,神情有点木讷,名叫孙志远。
唐飞龙见又有两人出头,倒要看看这人到底长什么模样,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敢来管自己的闲事,回头一看不过是两个乡下青年,更是大笑道:“两个乡巴佬,也敢管你少爷的事,活得不耐烦了吧!告诉你,在这儿,我的话就是王法,要不你去打听打听,在这儿,上到州府,下到县衙,谁敢管我的闲事,你二人不识时务,搅了我的雅兴,不让你见识你少爷的历害,你是不会知道的,——来人,将这两个乡巴佬一齐往死里打,看以后还有谁敢管少爷的事。”
秦柏松道:“天下事天下人管,你敢跟我去见官么!”
唐飞龙大笑道:“我说乡巴佬,你有没有见过官是什么样子的,他会帮你吗!我看你根本不知这个世道行情,简直可笑,今天少爷我得了美人,心里高兴,只要你当着这些人面前叫我三声爷爷,我就饶了你,叫爷爷啊!”
秦柏松笑道:“叫什么啊!”
唐飞龙道:“爷爷。”
秦柏松笑道:“哎,叫得这么甜,这么亲热,不过叫得再甜再亲热也没用,人还得放了。”
唐飞龙见秦柏松居然敢占自己的便谊,周围的人更是大笑不止,更增加了唐飞龙的怒火,吼道:“不长眼的乡巴佬,既然是你自己要找死,我就成全你,今天不将你碎尸万段,我就真的叫你爷爷了。”转身对那些打手们喝道:“还不给我动手,给我打往死里打,打——打——打!”
众打手见少爷发怒,命令动手,仗着自己人多,顿时一涌而上,其中四人围住秦柏松二人,其余十多人则围住马春明与马春风二人,一顿乱打,这些打手平时打打杀杀惯了,虽只是不入流的角色,却个个心狠手辣,打人全往要害上招呼。但是马春明与马春风二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二人浪迹江湖二十年,打架乃是拿手好戏,面对十多名打手围攻,依然是挥洒自如,得心应手,不时就有打手被二人踢了出来,马春明与马春风二人堪称二流高手,比秦柏松二人的拳脚可就要重的多了,被除踢之人不是鼻青脸肿,就是哭爹喊娘。
另外四名打手见秦柏松二人只有十八九岁,又是农家弟子打扮,以为好欺负。没想到秦柏松孙志远二人从小砍柴打猎,虽不懂得什么武功,可是二人不但力气惊人,而且身手敏捷。二人只把这些打手当成野兽,使出打猎时的手段来,一双扁担使得呼呼生风,对付四名打手居然未落下风,不多时,四名打手也被二人打得面目全非,趴在地上装做重伤的样子,不愿站起来,因为站起来又得挨打。
唐飞龙没想到不光是马春明与马春风二人能打,而且那两名乡下人也这么能打,不得不转身对河南双邪道:“没想到这两个乡巴佬也这么能打,两位师傅就看你们的了。”
马胜邪早就想教训马春明与马春风了,只不过唐飞龙想收买二人,这才未让河南双邪动手,如今马春明与马春风二人将唐飞龙的打手全都打爬了,这才不得不请河南双邪出手。
马胜邪听得少爷号令,立即道:“公子请放心,这里有我们,你就放心抱得美人归吧!回去慢慢地享受吧!这四人都不足为惧,公子就等着这四人向你磕头求饶吧!”
唐飞龙道:“如此就有劳两位师傅了。”
马修邪道:“公子不必客气。”话未说完,与马胜邪二人几乎同时身形一晃,就到了马春明与马春风跟前,那些打手见河南双邪出手,纷纷让开。
马胜邪双眼一睁,喝道:“都是一群废物,十多人居然摆不平两个混混和两个砍柴的,公子平日白养你们了,快去保护公子爷。”
那十多名打手恶奴正被马春明等四人打得惨不忍睹,痛不可当,现在让他们去保护公子,正求之不得,如蓬大赦,立即爬起退到唐飞龙身边,又开始摇头摆尾起来了。
马修邪并不多言,举起双掌便向马春明与马春风二人平推过去。马春明与马春风二人见这一掌招式虽然平淡无奇,可是这掌风中带着呼呼风声,知道马修邪的功力比自己高明的多,可是仗着自己兄弟二人也是力大无穷,而且又是联手,应该不会输给了他,便各出一掌硬接马修邪这一掌。掌力一交,马春明二人如同雷击,噔噔地退了五六步,方才站稳脚步。二人知道历害,便不再与他硬拼,与马修邪展开游斗,二人打架的经验十分丰富,联手的境界更是登峰造极,马修邪虽然比二人高明许多,逼得二人东躲西藏但是短时间内也奈何不了二人。
马胜邪见马修邪向马春明兄弟二人发动攻击,自己便向秦柏松二人扑去,也是同时向二人各出一掌,秦柏松二人用扁担对着马胜邪双掌捅去,五尺长的扁担比马胜邪的双手可要长的多了,自然是马胜邪还未伤到秦柏松二人,秦柏松二人的扁担早就捅到马胜邪了。马胜邪即不倒回也不闪避,移动双掌对准二人的扁担,掌力重重地击在扁担尖上,二人只觉扁担已握不紧,反向自己捅来,闪电之间,不容二人多想,扁担早已重重地击在自己身上,二人一声闷哼,被击的后退五六步,翻身倒在地上,二人也是身手敏捷,一翻身马上又站了起来。
酒仙神丐韩有诚邹了邹眉头,又咧了咧嘴,刚喝的酒几乎要吐出来,道:“小诚诚,你看看,这种水平也敢打抱不平,也想英雄救美。”
周围的人听得韩有诚在说马春明与秦柏松等四人的不是,大家听了都极不高兴,一位老人道:“这两位少年虽然武功低微,可是胆识过人,勇气可嘉,那两位马氏兄弟虽然不负正业,游手好闲,可是比有些人即做缩头乌龟还要说人家的不是的人要高尚的多,只可惜我年老体迈不中用,否则定能帮他们一把,如果你有本事就上去露两手,你的同伴不是也拿着宝剑吗!何必只会光说风凉话。”
韩有诚只当做没听见,继续喝自己的酒。
楚志诚冷冷地道:“不错!他们功力虽差,可是他们的勇气胆识品德可嘉。再说那两位少年身手敏捷,出手干净利落,用扁担接马胜邪这一掌用的很好,只不过没有内力,才被反击回来受伤。如果内力与马胜邪相当,这一扁担足以废掉马胜邪这一双魔掌。那两位中年人也是力大无穷,对付十多名打手恶奴挥洒自如,只不过遇见的对手太历害了,你就别再说风凉话了,到时你可别失手,又让河南双邪给跑了。”
韩有诚今天在四季茶楼里就已喝了不少的酒了,在如意酒楼喝得更多,如今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线了,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没想到今天会遇见河南双邪,一点准备也没有,刚才还在拼命喝酒,现在喝得差不多了,待会儿可全看你的了。”
楚志诚道:“谁不知道你的功力与酒可是一半一半的,喝多少酒就有多少功力。再说了我是双拳难敌四手,那河南双邪也不是吃素的,我有快十多来年没跟人动过手了,只怕有些生疏了,再说这回可是你唱主角啊!你可别想偷懒啊,把责任全推给我了。”
韩有诚笑道:“我跟你是谁跟谁啊!何必分得这么清楚。”
楚志诚见自己在说话间,马春明与马春风早已将马修邪激怒,气得马修邪抽出大刀。
马春风喝道:“你已经占了上风,还要拿刀子,是想要赶尽杀绝了,一点也不顾同姓之谊,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马修邪大笑道:“这世上还有什么同姓不同姓的情谊,别少拉关系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的底儿难道我还不知道,有本事就与我大战一场,别东躲西藏在那光耍嘴皮子。”
马春风虽然打不过马修邪,嘴上却一点也不认输,气道:“老子就赤手空拳让你你拿刀子,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马修邪阴笑一声,并不答话,举刀便斜砍过去,人们怎么也想不到马修邪这么高瘦的人居然能将四五十斤的大刀使得这么快,若不是一流高手是不能举重若轻的,只见白光一闪,刀锋便已经到了二人的面前,马春明二人吓得连忙后退,二人只觉一阵凉风从面前擦过,上衣已经被大刀划破,幸好未伤及皮肉,二人正庆幸逃过了一劫,没想到马修邪左手闪又电般拍出,二人又急忙后退,站在左边马春明躲闪不及,正中前胸,摔出五尺开外,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马春风连忙跃到马春明身边,扶起马春明,问道:“哥,怎么样,还扛得住吗?他们真是太历害了,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不撒吧!”
马春明与兄弟也是心灵相通,本也是打算开溜了,心想自己兄弟二人浪迹江湖十多年,大大小小的架打了几百场,虽未全胜,但是还从未开溜过,但凡事都有个先例,今天就要破了这个规矩。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今天情况不妙,英雄救美是救不成了,反而要做狗熊,到了这种关键时克,管不得别人笑话,找个机会开溜活命要紧。待看了看后来的那两位少年,他们情形比自己更糟,心中一时下不了决心,不知如何办才好。
只见秦柏松二人早已被马胜邪那魔头打得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不过马胜邪见秦柏松二人不会武功,就没用内力,二人虽受重伤,却只是皮肉外伤,被马胜邪踩在地上一边踢一边喝道:“叫你出头,叫你逞能,叫你嘴硬。当英雄充好汉是要付出代价的。”
马春明见那两位少年虽然被踩在地上,可是仍不愿向马胜邪低头,秦柏松道:“你助纣为虐,也要付出代价的,也许不在今天,但是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会有人替天行道,铲除你们这些败类的,为那些曾经被你们欺负的人们讨回一个公道。”
孙志远也道:“你要是有种就杀了我们。”
马春明叹了一口气道:“老二啊!我中了马修邪这一掌比砍一刀还要历害,一口气己经提不上来,只怕不行了,我们一生都想要生得风风光光,可是一生当中偏偏漂泊不定,四处流浪,就让我死得壮烈一些吧!那两位少年宁死也不服输,难道我们两个还不如那两个少年吗!我们在这儿吃喝嫖赌,偷鸡摸狗,早已臭名远扬,死不足惜。那两个少年可是铁铮铮的汉子,正值壮年,被这些没人性的恶霸给废了,岂不可惜。我们今天做不了英雄,但是也不能做狗熊,被世人耻笑。就算我们救不了那姑娘,也要想办法让那两位少年脱身。”
马春风道:“嗯,我听你的,待会我们分别拼死缠住一人让那两位少年脱身。”
马修邪早已走了过来,听到马春明与马春风二人的说话,阴笑道:“就这么两下子,三招也接不了,也想英雄求美,还想帮那两个乡巴佬脱身,没有我兄弟二人的同意,你们四人一个也跑不了,你当我兄弟这么容易打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告诉你马春明,你中的是天下闻风丧胆的五雷神掌,凭你那些功力没有解药的话根本连你自己也保不了,还想逞能,哼,你就准备后事吧!”
马胜邪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你不想死的话,现在就跪下磕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然后离开这里,没有我们的许可不许回来,便就饶了你们。”
马春明咬咬牙,笑道:“我兄弟二人是万事不求人,你想要我下跪求饶,比登天还难,我宁死也不求你,有本事就一刀杀了我们。不过我们要走就走,就凭你们还留不住我们。”
马修邪喝道:“跟他啰嗦什么,他们既然是自己想死,我就成全他们,让我一刀将他们劈成两半算了。”
那姑娘刚才见到马春明与马春风以及秦柏松等四人将那出十多名打手恶怒打得哭爹喊娘的,满以为能打败恶少,救自己脱险,没想到恶少身边还有这等武林高手,眼见这四人不但不能救自己脱险,反而还有性命之忧,刚升起一线希望又要破灭,心想自己的命怎么这么苦,活在世上害人害己,不由得又想起了寻死的念头,哭道:“四位英雄好汉,你们就不要管我了,不要因为我一个不相干的人而连累了你们了,我就是死了也一样感激你们的,快走吧!你们就快走吧!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了。”
马春明早已听说过五毒神掌这种毒功,知道是以五种毒物的毒液涂在掌上练功,名叫五毒神掌。练成之后,如果击中对手,对手在五种剧毒的浸蚀之下,犹如被雷击一样,尸骨如火烧一般,所以又称五雷神掌。中掌者如非功力比对手高明许多,方才无事。马春明当然知道自己的功力,当下苦笑道:“姑娘,我己经中了那魔头的五雷神掌,只怕想走也走不了啦,就算他们放我走,只怕我也活不到明天了,只可惜那两位少年也要白遭他们毒手,哎~”
马修邪阴笑道:“现在知道后诲了吧!你就等死吧!两个脓包。”
那姑娘咬了咬牙,大声道:“你们放了他们四人,我跟你们走。”
唐飞龙大笑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现在一切都太晚了,我向来是不会对那些跟我做对的人留后路的,他们今天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那姑娘历声道:“你放了他们,否则我就死给你看。”
唐飞龙阴笑道:“没有我的许可,你也不能死,你若死了,我就将你爹爹活刈了,如果你不想你爹死得那么惨,就乖乖地顺了我,我高兴了,也许会放他们一条生路。”
那姑娘惨叫道:“天啦!这是什么世道,想活活得不自在,想死又不能,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还有天理吗?”
马春明与马春风二人见唐飞龙不愿放那两位少年一条生路,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便已打定主意,二人同时大喝一声道:“我跟你们拼了。”马春明已经受了重伤,不能跃起,就地一滚,就近抱住马修邪的大腿,死也不放手。而马春风则奋力跃起一丈多高,扑向正准备对秦柏松二人下毒手的马胜邪,一边大声道:“那两个小兄弟,你们快跑。如果有心就在明年给我们烧些纸钱吧!”
其实这样也是白费力气,因为秦柏松二人不但受了重伤,而且唐飞龙还有十多名打手恶奴在那儿看着,岂会让秦柏松二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走掉,所以就算二人再生一对翅膀也逃不出唐飞龙的魔掌了。
马修邪见马春明抱住自己的大腿,阴笑一声,一腿便将马春明踢开五尺,等马春明刚站起来便举刀便向马春明砍去,马春明早己受了重伤,行动不便,只是本能地向后暴退三尺,刀尖几乎是贴着马春明的衣服擘下,马修邪见一刀落空,硬生生地将刀停在马春明的小腹之处,变砍为刺直刺马春明的小腹,那姑娘以及众人都惊呼起来,只道马春明必死无疑,都不忍心看见,一个个都闭上了眼睛。只听的马春明一声惨叫,马修邪的鬼头大刀不知为何成了刀的侧面狠狠地拍在马春明的小腹上,虽然不是刺在小腹之上,可是拍的小腹上的味道也不好受,马修邪感觉刚才有股力量撞的自己的刀侧之上,才让自己的刀变刺为拍,抬头向四周看了看,没发现什么情况,大怒,双手用力顶着马春明又后退了四五步,将马春明顶翻一屁股坐在地上,马春明又挣扎着爬了起来。
马春明只觉小腹上疼痛难忍,伸手摸去,却不见伤口,知道马修邪刚才没刺进去,当下忍住疼痛,不露声色地道:“你的刀难道是纸糊的,捅人也不会捅,要不拿刀给我试一下,看捅不捅得你进去。”
马修邪大惊,心想刚才自己虽然欺他重伤,没用全力,只用了五成力,但是这足以将他刺个大窟窿了,难道他的功夫不怎么样,刚才只是碰巧将自己的刀拍开了而已,见马春明一直按着肚子,要不是有什么东西替他挡了一下,就是他的功力未到家,就不信他能抵提住自己的十成功力,哼了一声,道:“再受我一刀。”举刀运起十成功力狠狠地向马春明斜砍过去。同时左手又运起十成的五雷神掌,准备在大刀失效后再补上一掌,就算你逃过大刀,却也不能抵抗五雷神掌五种毒物的浸蚀。
马春明早已失去了抵抗能力,眼见这一刀又要被马修邪砍中,马春明知道自己再无力抵挡,反而便闭上眼睛,张开双臂向马修邪扑去,准备拼死抱住马修邪,让那两位少年逃命。
俗话说大路不平旁人铲,该出手时就出手。这位酒仙神丐韩有诚此次是专门为河南双邪而来,虽然马春明与马春风二人不负正业,游手好闲,甚至吃喝嫖赌,更可恶的是刚才在如意酒楼上戏弄自己。但是这种好打抱不平,舍己为人视死如归的精神让他又有点喜欢。这才在刚才用弹指神通发了一块鸡皮替马春明挡了一刀,鸡皮柔软无力,故撞在马修邪的刀上才没被马修邪感觉出来,韩有诚好像知道马修邪的招数一样,事先弹去一块鸡皮,否则以二人的距离以及马修邪出手的速度,韩有诚就算再快一倍也救不了马春明的性命,但是这一次马修邪是全力砍下,己到了生死关头,若故伎重演只怕救不了马春明,只得弹出一枚鸡骨头,直撞马修邪的大刀,同时自己也现身扑出。
只听得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马修邪的大刀几乎要脱手飞出。马修邪知道有高人相助马春明,情急之下运起十成功力的左手闪电般向飞来的人影拍出。马修邪只觉眼前人影一闪,来人就接了这一掌,马修邪心想就算来人功力比自己稍高一些也抵不了自己的五雷神掌的浸蚀,没想到掌力一触,马修邪如遭雷击,五雷神掌的毒性不但没有浸到对方体内反而被对方强劲的掌力逼得反扑回来,但马修邪不愧也是**一流高手,一觉不对,立即双足一点,向后飘去一丈多远,才脱离对方的威胁,好在对方并不追击。
马修邪不等站稳立即大骂道:“什么人好不要脸,居然敢偷袭我。”
韩有诚笑道:“马修邪,就凭你值得我出手偷袭吗!刚才我只用了七成功力,怎么样,嗞味好受吧!”
马修邪一听这声音,便知是谁来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大惊,道:“你,你,你真是阴魂不散,非要与我兄弟作对,你到底想怎么样?”
韩有诚笑道:“不是我要与你兄弟作对,而是你兄弟跟丐帮和正义作对,我也是被你逼得没办法啊!这才千里迢迢地赶来,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想怎么样,没别的事。另外我要告诉你,得罪丐帮是件很痛苦的事,丐帮弟子数十万,遍布大江南北,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丐帮弟子,无论你逃到那儿也逃不出丐帮的追击。若是与正义为敌,那天下人都要管一管。”
马春明歪歪扭扭地走过来,一看是今天多次遇见的老叫花,对韩有诚苦笑道:“哦!原来是前辈,多谢前辈救命,还请前辈救救那两位小兄弟和那位姑娘。”
韩有诚笑道:“不错,正是我老叫花,我们又见面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你还是先看看你兄弟吧!”
话说马春风虽未受什么伤,跃起一丈来高直扑马胜邪,要秦柏松二人快走。马胜邪岂会让众人逃走,当下也运起十成五雷神掌,向马春风劈去,马春风知道历害,凌空身子一扭,刚好避开正峰,手臂却被马胜邪击中,一时痛得马春风抬不起手来。
马春风一落地,顾不得疼痛,展开身法与马胜邪游斗,三招一过,早已被马胜邪抢了先机,逼马春风与他硬拼,马春风明知不是马胜邪的对手,也没有办法,只有与他硬拼。
站在人群中的楚志诚知道马春风不是马胜邪的对手,这样硬拼一定会吃大亏,见韩有诚己经出手,自己也不闲着,闪电般扑出,剑不出鞘,直指马胜邪,马胜邪只听得一阵尖锐的啸声向自己奔来,知道有比自己高明的高手向自己发招,当下顾不得伤人先求自保,暴退一丈,楚志诚也不追击。
马胜邪喝道:“什么人敢偷袭我。”
楚志诚冷冷地道:“我刚才并不算偷袭你,否则以你的功力根本不可能再在这儿说话,我从来不从人家背后出手,这天下也没有人值得我出手偷袭。”
马胜邪从那发招的啸声知道来人的功力比自己高明许多,知道来人并未吹牛,道:“你是什么人?跟韩有诚是什么关系?”
楚志诚冷冷地道:“你说呢!”
马修邪恨声道:“该死的老叫花,你逼得我兄弟在河南无法安身,如今又追到衡山,你当我真的怕你,你约了帮手也奈何不了我兄弟。”
韩有诚笑道:“就你二人也值得我叫帮手,我是看别人太闷了,拉人家出来散散心,别太高看自己了。不用别人出手我一个人就搞定你们了,你与我丐帮的新旧账也该算算了。”
马胜邪知道韩有诚的功力,自己兄弟二人联手也没有胜算,今天又约了帮手前来,就算不出手也是一种威胁。能与韩有诚在一起的也绝不是一般的人物,如果他知道韩有诚带来的人是十多年前闻名江湖的惊天神剑楚志诚的话,只怕早就跑了。
秦柏松二人一摇一晃地走了过来,对韩有诚二人拱了拱手,道:“多谢两位援手,这伙人仗着有权有势,为非作歹,还请老人家好好教训他们才好。”
韩有诚笑道:“我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一对败类,又遇上这一档子事那就更要好好地跟他算算老账,你们就先退一边休息,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马修邪知道韩有诚对武林败类是从不手软的,自己早己吃过苦头了,知道历害,一转身,闪到了那姑娘身后,用刀架在那姑娘的脖子上,道:“老不死的酒鬼,你有本事就放马过来,我就一刀杀了她,这女子要是被杀了,可是你害死了这女子,怪不得别人。”
唐飞龙见马修邪要杀那姑娘,立即就急了,道:“马师傅,使不得,你抓她干吗?快去将那不识趣的老叫花打发了。”
马修邪正要回答唐飞龙,却听得韩有诚道:“河南双邪,你听到没有,你的主子要你不要伤害那姑娘,就跟我好好地打一架吧!怎么了,不敢了吗?”
马修邪阴笑道:“老酒鬼,你也别得意,我有人质在手,就不信你敢冒险出手。”说完用力一压,刀锋几乎要割进那姑娘的脖子里。
唐飞龙急道:“马师傅,你今天怎么了。?”
马修邪道:“少爷,先顾不得这么多了,这女子现在是我们的救身符,等脱身以后再跟你解释。”转身又对韩有诚道:“老酒鬼,你到底走不走?”
韩有诚见马修邪用刀架在那姑娘的脖子上,自己也没有办法,只得道:“两位也是响当当的人物,用这种方法对付一个弱质女流,传出去只怕两位以后要让世人耻笑,无法在江湖上立足,有种的话就跟我大战一场。”
马胜邪喝道:“老叫花,就算被人耻笑总比没命的好,这个算盘我还是算得清得。少废话了,你到底走不走?”
韩有诚转身对楚志诚道:“小诚诚,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河南双邪居然拿人质来要挟我们,你说怎么办?”
楚志诚冷冷地看着河南双邪,慢慢地握住剑柄,就要准备拨剑。
马修邪惊道:“怎么?你敢出手!就算你的剑再快,与我也有一丈的距离,也不可能快过我与她没有距离,如果你不管她的死活,就尽管出手吧!”
楚志诚冷冷地道:“你并不敢真的杀了那姑娘,因为她是你们的护身符,所以你不会先出手杀了那姑娘,如果我先出手的话,你根本就再没机会出手伤害那姑娘。”
马修邪哼了一声,道:“就算十多年前号称天下第一剑的剑客楚志诚来了也做不到,谅你也办不到。”
楚志诚叹了一口气,道:“我有近十多年没跟人动过手了,确实也没有把握。这样吧!今天只要你放了这姑娘,我保正你安全离开,怎么样?”
马修邪哼了一声道:“你是谁,做得了主吗?”
韩有诚又喝了一口酒,道:“他就是楚志诚,怎么样,就如他所言,你将那姑娘放了,今天我们就不找你麻烦,不过下次遇见就要看你们的运气了。”
河南双邪一听是惊天神剑楚志诚,心想没想到楚志诚真的会跟韩有诚追到这里,这楚志诚比韩有诚更难对付,如果没了人质,自己更没有脱身的希望,便道:“我没了人质,岂不任你宰割,你如果不想这女子死在这里就少废话了,快离开这里,让我们走。”
楚志诚冷冷地道:“我和这女子无亲无故,你用她来威胁我更起不了作用,杀不杀她与我没有一点关系,我一生最恨有人威胁我,如果你不放手也没关系,我们就赌一赌到底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剑快。你的刀再快也只能杀了那女子,而救不了你的性命,我的剑只要能杀了你就足够了。”
马修邪虽未见过楚志诚,但也听说过他的为人,是个软硬都不吃的怪物,从未在人前示过弱,没人能左右他的言行,但是一言九鼎,绝不食言,如果自己不放了这女子,被他出剑杀了自己,自己杀了这女子又有何用,便道:“阁下真的能保证我的安全,说话算话?”
楚志诚冷冷地道:“没有把握的事,我是从来不多说一字。如何决定你自己看着办。”
马修邪哈哈笑道:“既然楚大侠这么说了,我们就放了这女子,咱们后会有期。”说完手一松,放开了那女子。
唐飞龙眼见美女就要到手,被这两人几句话就把人给放了,一时气昏了头,居然不知连河南双邪也怕得要命的人是什么人物了,大声斥道:“老不死的叫花子,还有你拿把剑就能吓唬人,以为我是吓大的是吧!你可知道我是谁?~”
马修邪见唐飞龙不知进退,刚才连使眼色也没能阻止唐飞龙,急忙伸手握住唐飞龙的嘴,生怕他在韩有诚二人面前说出自己的老底,道:“少爷,我们先回去,有什么事回头再说。”转身对韩有诚与楚志诚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一边握着唐飞龙的嘴一边驾起唐飞龙就走。
那位姑娘走了上来,向韩有诚与楚志诚等人道:“多谢诸位出手相助,小女子南宫铃没齿不忘,请受我一拜。”说完向众人拜了下去。大家这才知道这位姑娘叫南宫铃。
只见韩有诚左手轻轻一摆,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南宫铃扶住,南宫铃便拜不下去了,韩有诚道:“南宫姑娘,不必客气,恶人走了,你也快点找你爹爹去吧!”
南宫铃道:“我爹刚才为了让我逃走,拼死拦住他们,这么久了没有追来,只怕凶多吉少。”说着便哭了起来。
韩有诚道:“南宫姑娘先别哭,先看看再说,也许没事呢!”
南宫铃一边向众人道谢一边向来路飞奔,马春明道:“这伙人心狠手辣,南宫姑娘的爹爹只怕凶多吉少,前辈就一起过去看看吧!”
韩有诚一听觉得也有道理,便与楚志诚一起去看过究竟。马春风搀扶着马春明也与秦柏松等人一起跟了过去。走过两条街道,只见南宫铃扑在地上大哭,地上躺着一位中年人一动也不动,浑身都是鲜血,显然是活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