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得是。
宋一曦只能收下。
屋内气氛安静。
温时域忽然道,“女人,你记住,我是不会走的。”
她根本没必要担心。
宋一曦咬了咬唇,闷闷地嗯了一声,纤细的手指无意识抓紧了他身上的衬衫。
那是一个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依赖姿势。
风吹动树梢,发出细微的声响。
半晌,只听温时域轻咳一声,有些僵硬地说道,“女人……你还打算抱我抱到什么时候?”
不提醒她,她还抱个没够了。
宋一曦一愣,等意识回笼,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整个人像弹簧一样迅速弹开,耳根刹那间烧红了一片。
她做了什么!
竟然抱了他这么久……
温时域站直身子,轻飘飘扫了她一眼,这女人,现在倒知道害臊了。
刚才还那么奔放。
仔细打量她片刻,温时域眉头忽然一皱,“你怎么瘦了?”
宋一曦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苍白的脸,这一周来她吃得少,她本就不是易胖的体质,这一周只怕体重降了不少。
对面,温时域低头深深注视着她,忽然道,“你就这么想我?”
连饭都不吃了。
他伸手,将她拽到面前,安抚般粗鲁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若有所思地道,“看来下次不管去哪,都要带上你了。”否则就这女人的小身板,非得饿坏了不可。
宋一曦刚想说话,又见他摇了摇头,感叹般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这么黏人……”
那么喜欢他,就跟刚出生的小猫一样,离了他就活不了。
“……”宋一曦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放弃了辩解。
算了,谁让她今天确实做了让他误解的事……
“吃晚饭了吗?”两人走向客厅。
宋一曦摇头。
温时域猜到了,打电话让伍森买饭来。
他自己则迈着长腿进了浴室去洗澡。
宋一曦坐在沙发上,听着从浴室传来的水声,只觉刚刚还冷清的房子,一瞬间就有了生气。
“汪!”
宋一曦将目光转向脚边的小奶狗。
因为有充足的水和狗粮,小奶狗也活的好好的。
她摸了摸它的脑袋,喃喃,“他说他不会走呢……”
“汪!汪!”小奶狗回应她两声,欢喜地围着她转起了圈。
宋一曦不由得弯起了唇角。
半个小时后,温时域洗完澡出来。
宋一曦也吃完了晚饭。
她看了一眼他湿漉漉的耳朵和身后的尾巴,眨了眨眼睛道,“我帮你吹头发吧?”
“我头发干了。”温时域皱眉扫了她一眼,他头发是干的她没看到?
宋一曦指了指他身后湿哒哒的尾巴,“你的尾巴还没干。”
“我的尾巴一向是自然干的。”
“……”他为什么不在吹头发的时候一并吹了呢?
宋一曦去浴室拿出吹风机,对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你想干什么?”他警惕。
“你的尾巴会把床弄湿的。”
温时域死死盯着她,沉声,“还从来没有女人摸过我的尾巴。”
她就那么迫不及待想成为第一个?
不就是吹个尾巴,怎么被他说得这么严重。
宋一曦拽住他,让他坐下。
吹风机打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她的手碰到他的尾巴时,她只觉温时域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弄疼你了?”
温时域背对着她,罕见的没有说话。
宋一曦摸着他尾巴上细软的毛,小声道,“那我轻一点……”
温时域的耳朵微湿,小奶狗在他脚边转来转去,经过他时,他总会装作不经意般踩它一脚。
他用的力道不大,但小奶狗每次都被吓一跳,奶叫一声滚得远远的。
“……”
宋一曦无语的看着他的背影。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讨厌这只小奶狗……
房里只有吹风机的声音,吹完尾部,宋一曦的手便往上握了握,嘀咕,“下次给你买宠物吹毛机吧。”吹风机吹得太慢了。
不料温时域整个人又抖了一下,倏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她。
宋一曦疑惑,“怎么了?”他今天怎么一惊一乍的。
温时域盯了她一会儿,瓷白的肌肤渐渐泛上一层可疑的粉红,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才是狗。”
“……”他对狗这个字好像真的很敏感。
好不容易吹干尾巴,宋一曦拿着吹风机继续给他吹耳朵,纤细的手指穿过他细软的头发,温时域头微仰,漂亮的眼睛眯起,蓬松的大尾巴在身后悠闲地摆来摆去。
宋一曦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轻笑,“很舒服?”
他看样子都要睡着了。
温时域看了她一眼,默默收起了自己的尾巴。
这个觊觎他的女人……
宋一曦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此时在想什么,给他吹完毛后,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去房间拿了套干净的睡衣,也进了浴室。
等她洗完出来,已经夜里十一点了。
宋一曦打了个哈欠,疲惫地爬上了床。
温时域背对着她躺着,睡得很安稳。
她伸手关了灯,窸窸窣窣钻进了被子里。
谁料下一秒,身旁的男人就伸出长臂,一把将她捞进了怀中!
宋一曦迷迷糊糊道,“你干什么?”
温时域音色低沉好听,“你说呢?”
她反应过来,轻轻咬了咬唇,慢慢侧过了头。
尽管已经被他咬过好几次,可每次他这么接近,她还是不习惯。
“紧张?”他的声音有些哑。
都这么多次了,她还紧张什么。
比起紧张,对宋一曦来说,更多的是难以形容的奇妙感。
她手心发热,闭上眼,呼吸都快了几分,“你快点……”
他跟她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温时域轻哼一声,敢催他。
他不再犹豫,牙齿磕破肌肤,一瞬间,便有甜美的血涌出来。
缓解他喉间的渴。
在这个夜里,任何声响都被无限放大,宋一曦听着从他喉间发出的细微吞咽声,呼吸渐乱。
暧昧在无形中滋生。
半晌,她没忍住,啊了声。
温时域听到,微顿。
他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喊什么?”
“……”
黑暗中,宋一曦脸颊有些红。
“舒服?”他问。
宋一曦忍无可忍,“没有!”
“别瞎喊。”温时域瞪了她一眼,她的声音听起来可真奇怪。
这女人真是……一天天的净想方设法勾引他。
宋一曦真想把他从床上踹下去。
“你好了没有!”
温时域慢悠悠低下头,“等一会儿。”她着什么急。
好不容易给她一个接近他的机会,她还催。
等这磨人的过程好不容易挨过去,宋一曦立刻抱住被子滚到了另一边,背对着他。
然而还没过两秒,她就被他拽到了他怀里,温时域的大尾巴习惯性地圈住她的腰,下颌抵在她脑门上,“女人,我接近你你很开心?”
“没有!”
温时域轻哼。
这个虚伪的女人,当他听不见她心脏都跳疯了?
开心就说开心,他又不会不让她因为自己心动。
“你可以说说你这么几天是怎么想我的。”他施恩般对她开口。
宋一曦要将一张小巧的脸埋进被子里,“我困了!”
温时域像抱抱枕一样抱着她,黑暗中,缠起她的头发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轻轻往外拽了拽,“怎么,还害羞?”
宋一曦当听不见。
“以后多吃点。”她这么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虐待她。
“听见没?”听不见她回应,他用力晃了晃她。
宋一曦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捂住耳朵,低吼,“温时域你吵死了!”
她现在只想睡觉!
睡觉!
半晌,她听见男人幽幽地来了一句。
“死女人,敢凶我……”
黑暗中,宋一曦在不知不觉中睡去,几天来她沉郁悲冷的心情被他轻而易举抚慰抹平,消散殆尽。
一夜好梦。
翌日清早,宋一曦正在刷牙,就看见温时域迈着长腿晃过来。
他倚在门口,看着镜子里的她,目光复杂地道,“女人,你想当导演?”
宋一曦一下子被漱口水呛住,拼命咳嗽起来。
见她的脸都呛红了,温时域皱了皱眉,将刷牙杯从她手里拿下来,轻轻拍她的脊背,语气有些责怪,“就不能慢点?”着什么急。
宋一曦忙洗掉唇边的泡沫,脸红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他掏出书,“你这些书堆成山了。”
还问他怎么知道。
宋一曦一把从他手里夺过电影简史,不自在地藏在背后,“我就是……随便看看。”
“只是随便看看,那些书就磨破皮了?”
宋一曦低着头讷讷无言,一时间有些害怕去看他。
怕在他眼中看到嘲笑与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