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嗯”了一声,转眸来带着危险的痕迹:“怎么?你那不成你不相信你常哥?”
金煦瑶一下子闻到了危险的味道,赶紧笑了起来,用纤细的手臂拴住他健壮的腰身,热热的哈气打在他的耳后,那是常瑞向来的敏感地带,伸出舌尖轻轻的舔了舔:“常哥,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嘛,只是害怕会污了常哥的手。”
算是这个女人识相,常瑞冷哼了一声,手指间夹着的烟再次吸了一口气,随意的吐出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女人好像是五天之后有一场采访要做,我就动用势力将那场采访给扣下来。”
到时候如果那个女人想要再次做采访的话,就一定要过来求着自己,到时候岂不是就任自己开出条件了?
常瑞想的很是不错,但是金煦瑶却有一个问题:“常哥,为什么不是明天就将她的采访给扣下来呢?非要等到五天之后,那不是太浪费时间了吗?而且我还给看着她的脸色看五天。”
金煦瑶的语气中暗藏着不满的情绪,最重要的想必是最后一句话。
常瑞朝着金煦瑶的脸上一眼,默默的腹诽了一声“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但是脸上丝毫不显,将吸的只剩下烟屁股的香烟暗灭在烟灰缸之中,语气悠悠的:“你说是让人提前知道灭亡好呢,还是在她准备好一切的时候才知道灭亡好呢?”
语气低沉的厉害,落地窗大敞着,让窗外初春的风轻轻柔柔的吹了进来,带着刺人入骨的寒意。
但是两个人似乎都忘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郑龄的身后还站着别的人,不光是手段超群的韩致,还有和常瑞身份不相上下的裴湛钧。
似乎金煦瑶没提,常瑞也没问。
第二天早晨,枕头旁边闹钟“叮铃铃”的响了起来,带着无比的吵闹之意,郑龄的起床气不小,眼睛都没有睁开,就直接拿起枕头朝着出声的地方扔了过去,“咚”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被砸在了地上所发出的声音,郑龄没有在意,转身继续睡过去。
可是闹钟就算是倒在了地上还是坚强不屈的继续响着,让郑龄刚刚想要火冒三丈的连同抱枕也扔出去的时候,铃声突然的消失了。
整个世界瞬间都安静了下来,郑龄满意的轻哼了一声,转身继续准备投入周公的怀抱。
可是却没有想到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在头顶之上响了起来,声线清贵的厉害,带着淡淡的宠溺的味道:“该起床了,郑小姐。”
裴湛钧站在郑龄的床头,语气中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宠溺,反而有着淡淡的无奈。
他真的是没有睡觉见过如此不老实的女人,穿着一身棕色熊的睡衣,蜷缩在床上,像是个小孩子一般,更像是只小熊。
但是发起脾气来却像是只母老虎,看都不看的就将手中的东西扔出去,如果不是他躲闪的快的话,那个枕头的命中目标不仅仅是闹钟,还可能是自己!
郑龄听到声音的第一反应是这个男人的声音还真是挺好听的,第二反应则是:
男人!
倏然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凌乱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还有几缕调皮的发丝在郑龄的腮帮子上跳跃着,郑龄眯着眸子朝着面前看去,赫然的发现裴湛钧站在自己的床前,没有和以前一样穿着西装,反而是穿着一件很是轻松休闲的休闲装,深灰色将他的身材勾勒的非常好,这个颜色更是衬得他面容如玉,玩若是个贵公子。
可是再怎么贵的公子都不能够抵消郑龄不想要起床的怒火,腮帮子鼓了鼓,郑龄大声的命令道:“出去!”
裴湛钧额头的青筋跳动了一下,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韩致说郑龄难伺候了,光是个起床都这么难的祖宗不难伺候才怪呢。但是自己现在毕竟是郑龄的助理了,所以还只能够好声好气的朝着她说道:“现在已经七点了,你早晨的戏是从九点开始的,八点就要到剧组,没有时间了。”
郑龄才听不进去那么多呢,但是裴湛钧说这么多的话倒是将郑龄的神经唤回来了一点,朝着面前的男人瞧了瞧,似乎是刚刚认出来一般:“唔,怎么是你啊,你怎么出现在我家。”
原来刚刚的对话都是在郑龄没睡醒的状态,裴湛钧感觉自己的忍耐力似乎到了极限,强忍着将郑龄直接从床上提起来的想法,裴湛钧勾起嘴角,低下头来,将自己的脸伸到了郑龄的面前:“我从今天开始是你的助理了,起床,我准备好了隋月轩的饭菜。”
说着,将手中提着的早点在郑龄的面前晃了晃,重点是在鼻子处。只看见郑龄的双眸猛然的亮了起来,晶莹莹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睡迷糊中的人,反而和清醒差不多。
小鼻子一皱一皱的,一双眸子死死的盯在了裴湛钧提着的饭菜之上,“腾”的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穿着孩子一般的小熊睡衣快速的朝着洗手间跑去,声音却还在房间里回荡着:“给我留早饭,你别都吃光了。”
裴湛钧有些失笑的看着郑龄的背影,眼神之中都是淡淡的宠溺的笑容。
他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这么喜欢吃的一个女人,还是个明星,丝毫不注意自己的形象,自己这么一个受女人追捧的大少爷站在她的面前竟然还没有一顿饭来的引她注目。
裴湛钧有些无可奈何,转身提着早餐走了出去。
等到十分钟之后郑龄便从房间里走出来了,速度之快,能够和不用化妆的男人媲美,身上的小熊睡衣被换掉了,换上了一件蓝色手工缝制的衬衫,面料金贵,上面的丝线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
看都没有看裴湛钧一眼,郑龄一下子坐在了餐桌的位置上,从袋子中捏出一个包子就放进了自己的口中。
“唔,好吃。”嚼了两口,郑龄这才回神,眼角余光发现裴湛钧没有丝毫的动作视线一直凝视在自己的身上,像是在打量什么稀罕物件一般。郑龄赶紧将口中的食物咽掉,嘴角翘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扬起小手朝着裴湛钧摆了摆,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牙膏的清香和包子的肉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嗨,裴少,早晨好。”
“嗯,早晨好。”
淡淡的将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裴湛钧也从面前的袋子之中捻了一个包子出来,斯条慢理的放进了自己的口中,咬一口上去,汁水横流,让裴湛钧满意的点点头。
这下换成了郑龄的视线一直盯在裴湛钧的身上不放了。
自从昨天中午的事情结束之后,郑龄的脑子总是停留在昨天中午裴湛钧和韩致的那番话上。
裴湛钧不管怎么说都是投资商,是演员开罪不起的人物,韩致昨天的话实在是有些过分了,如果她是裴湛钧的话,也会生气的。
尤其是裴湛钧今天的脸色看起来没有那么好,眼底还有着淡淡的疏离,没有了和她在剧组时候的私交,这一点让郑龄瞬间警惕了起来。
一边咬着包子,郑龄一边想着,难不成是裴湛钧还记着昨天的事情?视线在裴湛钧脸上打量着,郑龄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于是试探性的歪歪头,语气轻轻柔柔的问道:“裴少?”
裴湛钧侧眸朝着郑龄看了一眼:“嗯?”
“裴少,请你不要介意昨天的事情,昨天你走之后我有和韩哥好好的谈谈,韩哥也承认昨天是他的错,是他的话说的比较不对了。”
郑龄一边说着,视线一边在裴湛钧的脸上看着,希望能够看到什么温度回转的情况。
可是奈何裴湛钧的脸色还是不温不火的状态,轻轻的勾了勾唇瓣,眼角眉梢没有什么温度,黑泽的眸子眯了眯,开口低沉:“无事,我并没有计较昨天的事情,韩致也是为了你好,不是什么大错。”
但是裴湛钧已经称呼韩致为韩致,而不是“韩先生”了,这样的区别在别人的身上可能是好事,但是如果从上位者的口中说出,便有可能是疏离的表现。
郑龄虽然有时候神经比较大条一些,甚至有些爱吃,但是并不代表她不懂圈子中的事情,这些年来,郑龄也是从娱乐圈的最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上位者说话的习惯。
一听到这话郑龄便知道裴湛钧口上说着不介意,但是心中还是介意的,甚至一向算是圆滑的他就不会语气中暗藏不悦的情绪了。
将口中的包子咽掉,郑龄喝了一口旁边的豆浆,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朝着裴湛钧看去,声线还是依旧的清晰软糯,继续说道:“裴少,韩哥的确是为了我好,毕竟我们之间相处了快十年的时间,但是如果韩哥有什么让裴少不满的地方,还请裴少直说,韩哥这个人性子不好,说话犀利的很,希望裴少不要介意。”
说是不介意,这是假的,裴湛钧是一个从小娇生惯养起来的大少爷,耳边从来没有这样的人给他说过这样的话,就算是父亲的训斥也没有这样的针对过他,都是对事不对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