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会治病?”
“嗯”田曼心想,他家不会刚好有谁病了吧,这么巧?
“年纪轻轻不务正业。”骆山冲轻蔑一笑。
“说的是你自己吧,不在家念书考官去,反到这穷乡僻壤办什么货,你这是自断前程呢”田曼嘴上不饶人,转移身体的不适感,心里暗暗发誓,去青州一定要学骑马,再坐马车迟早给她送走。
“你一个妇道人家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女子只要安安分分嫁人,会生娃做家务就行了,给人治病那是大夫药姑做的事情。”骆山冲打量着田曼,“看穿着必定出自富贵人家,言行举止却俗不可耐”
田曼嘴角一抽,看不起谁呢?
“本姑娘不跟你吵”
“实话告诉你”田曼一本正经道“我爹跟我断绝父女关系,今个我就是我,懂的起?”
“我欠你钱,我还不了,到了城里,你给我卖了我一点怨言都没有。卖的钱算你的,多少就看你本事了”
田曼晃着晃着哼起了歌,手翻着包袱找药。
“你有病吧,哪有姑娘像你这样,非得别人卖你。”骆山冲心里不悦“我骆某人不跟你个女子一般见识,掉头,送田姑娘回去!”
“你这人真没意思。停下,我就这下车”田曼嘴里嚼着一根柳叶蓼,背上包袱。
见她要走,骆山冲一把拉住她,马车突然停了。
“嗯”
田曼一手撑住车箱,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骆山冲,下意识伸出右手抬起他的下巴。
田曼:咦,我在干嘛?法克鱿,这是往渣女那条路子在走啊。。。
“对。。。”
“打劫!”车外传来一阵马嘶人吼。
“啊!”车夫惨叫一生,摔下马车。
“诸位兄弟别动手,有话好好说”田曼赶紧下车,习惯的举了双手,一看,人还不少,得有三十几个。
邙岩山山匪,蝴蝶标志,西边山上那一路的。邓小昭记忆里,这山上因该有一个什么蝴蝶夫人,极好男色。
她手上这个样子一般,田曼犯了难。
“小娘们,嘿嘿嘿”
“包里装的是什么拿出来”
“车里的下来!”一个凶神恶煞的壮汉把骆山冲揪了下来。
“把钱交出来!”
“猜字,蝴蝶谷来,九千岁”田曼抱拳行礼,神态恭敬。山匪们一顿,走出一人同样抱拳“堂客,印子清清白白。”
“花神庙,天要下雨”田曼对答如流。
“路滑,可有斗笠?”
“花郎君偏头痛”
“可有酒?”
“天地酒”
“有酒有菜配成席,天黑好办事”
“进花庙拜花神”
“哈哈哈,姑娘好魄力”山匪臂膀一抬“请”
“不敢当,不敢当”田曼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去了土匪的寨子,不是匪也算半个匪。
骆山冲疑惑地看着田曼,眼里瞬间装满愤怒。
“你骗我!你不是什么医生,你是女土匪。你。。”田曼赶紧捂住他的嘴,这种情况下可不敢轻举妄动。
“来都来了,一起上去吃个饭吧。”田曼皮笑肉不笑,谁让你走的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