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不屑的眼神(1 / 1)

<>当看到屏幕里,白言希被唐易山揽在怀里的时候,她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终于不可抑制地闪了闪。

一直看到最后,女人眼中的神色越来越激动,胸口起伏的厉害。

原本安稳的交叠在身前的双手剧烈地颤抖着,嘴唇也哆嗦着,却艰难地说不出任何话来。

急促的呼吸引起了一侧医疗器械的警报声,不正常的声响将一直守在门外的佣人吸引了进来,看到女人这般模样,吓得瞬间变了颜色。

“夫人,您怎么了?”

女人没办法回答,唯有眼睛直直地看着电视屏幕,看着唐易山淡定自若地站在话筒前从善如流的讲着话。

佣人连忙按了床头的呼叫器,霎时间,整座如城堡一般大的别墅警铃大作,所有人的神经全部紧绷起来,均是一脸警惕又严肃地神情。

“让主治医师上来,吴管家快通知先生赶紧回来!”

第一时间,听到医护人员让他叫医师,管家脸色猛然一变,立即转身安排一切!

医师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调出了女人发生变化的一系列身体数据,接着马上投入治疗。

十五分钟后,别墅门被推开,几个人快速跑进来,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

没过几秒,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快速走了进来,俊朗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寒霜,岁月给予的馈赠,让男人在强大的气场之余,透露更多的,是他的成熟和稳重!

然而此刻,却很轻易地感觉得到他此刻的急切。

楼上房间的门没有关,男人一路踏上楼梯,没有丝毫停留地走进房间。

而守在门口的佣人仍然能清晰地感受到一道凌厉的劲风从脸上滑过。

本能低着的头,再一次俯的更低……

此刻房间床上的女人已经稳定下来,此时正阖眸沉睡着。

屋里的贴身佣人跟医师以及助理几人立即恭敬地站在一旁,低声道:

“先生。”

男人冰冷地视线射在面前几人的身上,声音低沉却冷厉的可怕。

“说,这是怎么回事?”

几个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贴身佣人先开口。

“先生……”

男人突然又伸手制止了她的话,眼神朝着床上睡得安静的女人看了一眼,之后又低声道。

“到书房。”

女佣和医生都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的跟在男人的身后。

他们丝毫不怀疑,等下,若是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了,这个男人会直接将自己送进地狱里面的。

“说!她怎么了?”

“夫人的情况,应该受到了刺激,然后情绪波动太多造成的不稳定的情况的出现。这种情况,很有可能病情的好转,记忆的恢复,也有可能是,更坏的情况……”

男人如鹰一样的眼神,望向在一侧微微发抖的女佣。

“夫人刚才看到了一段视频,然后看着看着,就好像情绪失控了一样。”

“把那段视频给我调出来。医生你好好稳定她的身体情况,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她的身体,比她的记忆要重要得多,听见没有。”

“是。”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了医生的话,男人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像是自己守护了整整五年的人,会在某一个时刻消失在自己身边一样……

关注这场决定着唐氏未来动向的宴会的,在那不计其数的观众中,同样有着一位,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身上黑色的衬衫和长裤跟沙发融入到一起,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房间内一片昏暗,唯有液晶荧幕在闪烁,光芒跳跃在男人的脸上,明明暗暗之间,显露出男人邪魅妖冶的脸。

当他看到画面中唐易山护着白言希的那一瞬间,他岑薄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地弧度。

俯身拿起面前茶几上的高脚杯,里面红酒的液体与杯身在荧屏前反射出一点高光。

他举起酒杯对着荧幕上那个一脸冷冽狠厉的男人,昏暗的房间里响起低哑邪肆的声音。

“怎么样,哪怕你现在因为他做过的事情,落魄颓废到这厮地步,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最终还是会选择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在他的臂弯里面寻找安全感,哪怕他伤她至深,她的选择,从来就没有变过。唐易承,你输了,你看看你这幅模样,输的真惨,啧啧啧,我都不忍心看下去了呢!”

男人口中说着心疼唐易承的话,眼神里却是满满的饶有兴致。

唐易承仰头将酒杯中的酒一口饮尽,之后放下酒杯。

从角落里,一抹高大的身影站了起来,低头看着刚才说话的男人,沙哑道。

“帮帮我……”

男人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手臂搭在沙发背上,看着面前唐易承放大的身影,轻笑道。

“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想要让他们后悔,我想让她知道,他不如我。我想让她知道,我也可以。”

男人径自说道,一双狭长妖冶的眸子里带了几分挣扎和滔天的怒火。

可也正是这份姿态,却让那个男人露出满意的神色。

“我听不懂你的话里面的“他”是指的谁,但是我喜欢你的眼神。只有痛苦,才能带来更强大的力量。跟我走,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唐易承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给我一点时间,在这个地方,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做。”

唐易承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人的身影……

秦一楠的事情,算是彻底告一段落了,白言希受梁振中的命令,代替他来到军区医院的附属医院来参加一个学术交流会。

白言希原先还有些许的紧张,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来参加这种学术交流会。

但是当会议进行了大半之后,白言希才明白,为什么梁振中会那么强烈的要求自己代替他过来了。

听着那些在医学界站得住脚的“大人物”们,一个个的在进行商业互捧,白言希觉得自己尴尬症都要犯了。

最终,白言希着实是呆不下去了,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偷偷离席了。

因为代替梁振中来参加这次交流会,所以她有了一整天的假期。

现在自己偷偷溜走了,就莫名其妙多了半天的假期。

白言希漫无目的的来到了医院附近的一个公园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跑到这来,就是等到自己恍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在这了。

白言希来到了公园里的人工湖附近,可能应该今天并不是周末,所以公园礼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老人。

吸引住白言希视线的是坐在湖边的一个少年,宽大的衣物并不能隐藏住他清瘦的身体。

湖边的风,鼓动了他的衣物,总给人一种少年在下一秒就要飘飘欲仙,乘风归去的错觉。

突然,白言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喂,怎么了?”白言希把视线从那个忧郁的少年的身上移开。

“你在哪?”

明明男人的声音很清冷,但是白言希却从中听出来旖旎的温情出来。

“我在军区医院的附属医院,过来参加一个讲座,但是我偷偷溜走了,呃,内容有些枯燥。”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电话的另一边好像传来了淡淡的揶揄的笑声。

“我让俞松回去接你,晚上一起吃饭。”

白言希仔细听着电话那端的男人说话,偏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站着人工湖边的那个少年。

少年缓缓的起了身,白言希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便跟电话那端的唐易山道。

“我现在有点事,晚点聊吧!”

“好。”

白言希随即就将电话挂断了。

将手里的手机紧紧捏着,白言希带着一丝急切的向着水池边快步走去。

那个少年,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走近一看,才发觉他整个人真的消瘦的让人心惊,肌肤呈一种由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蜡黄色。

白言希走到距离白言希大约二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仔细观察着,白言希发现少年垂在身侧的手腕处有很多处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呈鲜红色。

她不敢猜想那男孩是长期生活在被虐待的环境里,还是因为某种原因做出的自残行为。

白言希觉得,自己这样想的话会显得她内心太过阴暗,但是少年这幅模样,除了这种解释以外还有什么,白言希真的想不出来。

就在白言希还在想着少年到底经历这什么样的生活的时间里,少年再次向着水池边上迈近了数步,已经走到了水池的边缘,半只脚已经悬空着。

少年原本应该充满希翼的双眸是空洞的,白言希看他抬了抬手,似乎是想要伸手抓住虚空中的什么,却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缩回去了。

当少年再次往着迈的时候,白言希惊恐的在这一刻发出了声音。

“不能跳,你不能跳!”

一直侧着身子对着白言希的少年听见声音后,偏头看着不远处站着的白言希。

陌生人的出现,都没能引起他灰眸中的一丝涟漪。

他的双眸除了空洞,白言希能从中看见的,就只有痛苦的挣扎,但是白言希却还是发现了,这个少年掩埋的极深的对生的渴望,以及对死的恐惧。

少年没有搭话,看了白言希几眼便回过头。

白言希整个人陷入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里,仿似眼前站着的这个男孩便是她自己一样。

“你想想你生命中美好的事情,爱你疼你,生你养你的父母。还有你的兄弟姐妹,更甚至是你的同学们,他们都希望你活着,只有活着,人生才有希望,只有活着,才能体会人生的那些美好。”白言希急切的说道。

男孩瞥了白言希一眼,没有说话,转身看向了另一边,缓缓道。

“你说的那些我都没有,我的生命里只有黑暗,没有光明。曾经我挣扎过,也想过跟命运博弈,但到最后我发现,我真的赢不了。陌生人,谢谢你的好意,我想那一切该结束了。你是我生命中体会到的第一抹温暖,也是最后一抹。”

随着少年的尾音落下,白言希亲眼目睹那个少年“扑通”的一声跳下了水。

水里溅起了许多浪花,少年的身影没有再出现在水面过。

连正常的挣扎都没有,白言希看着整个人像是被人抽离了灵魂般,立在水池边呆呆地看着。

直到看见水里的浪花慢慢的回归平静后,白言希才从呆怔中惊醒过来,立马扔下手中的电话和随身的包包,踢掉脚上穿着的高跟鞋,不顾一切地往水池里跳。

直到白言希下水以后才发现那人工湖的水深,连一个一米六的人都淹不死。

白言希这才发现,少年不是没是呼吸,是他用手捂住了口鼻,呆在水底不出来。

他在折磨自己,白言希意识到这一点后,用力将那少年从水底攥起。

幸好,少年对于白言希的拉扯并没有挣扎和反抗。

带着少年上了岸后,白言希看见躺在水池边一动不动的少年狠批了一顿。

白言希也不知道她具体说了些什么,只记得那个少年看见她凶神恶煞的样子,微微有些失神,随后就哭了起来。

直到附属医院的救护车来,接走了二人。

经过检查后,白言希才知道这个少年已经患上了轻微的精神分裂症。

为了摆脱那种痛苦,他选择了自杀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可笑,可笑的人生!

而电话被挂断的另一头,唐易山,会想起女人说话的口气,明显带着急切和慌乱。

瞥了一眼手头上并没有处理完的文件,唐易山拿起钥匙,离开了办公室。

此时刚刚赶到的唐易山在医院走廊上看见了白言希。

“还好吗?”

“不是说让俞松过来吗?怎么你亲自来了?”

“我放心不下。”

白言希点了点头,深深的朝着看了少年所处的病房一眼,便跟着唐易山离开了。

白言希上了车后,就一直保持着缄默,唐易山也大致猜得出,她应该是发生什么事了,但是也没有提起追问。

“到了。”

唐易山停下车,侧身替她解开安全带。

陡然之间两人距离拉进,白言希条件反射般往后缩了缩。

唐易山几不可查的皱眉,长久以来的信任缺失,要短暂补回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他会值得她全心全意的依赖和信任。

唐易山起身,白言希不自觉眨眼。这个距离近的像是要接吻,她下意识的微微往后躲了躲。

清浅的吻落在额头上、唇上,随后在唇上反复辗转。

过程缓慢而温柔,像是在进行某种郑重的仪式。

“不要怕,我会一直在这的。”

一吻罢,两人额头相触,唐易山低声道。

白言希心中一颤,心乱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唐易山并不是要她的回答,他很快下车大步绕过车头替白言希打开车门。白言希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抱起。

白言希迫不得已抱住他脖颈,免得自己掉下去。

“听说结婚的时候,男人都要把自己的新娘抱进门的。”

唐易山一脚关上车门,低头俯视白言希。

“对不起,当时我没做,我想要现在补上。”

随之大步朝唐家里面走去,眼神坚定。

他一个堂堂的大总裁。究竟是在哪里听到关于这些乱七八糟的。

白言希紧紧抱住他的脖颈,心底的烦躁不安瞬时又羞又臊的情绪所替换。

“有人在,别……”

“嗯?”听着白言希像小猫一样的呢喃,男人脚步不停,选择性忽略这句话。

白言希正要开口,杨嫂已经瞧见了他们二人,笑眯眯道。

“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回来了,诶,小少爷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吗?他明明说去医院找大少奶奶去了啊!”

被抱在唐易山怀里的白言希和唐易山对视,豆豆并不知道自己今天去的是军区医院的附属医院。

“没事,完让俞松过去接人就好。豆豆那么聪明,知道自己不能乱跑的。”

扑了个空的豆豆,此时看着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和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心里万分惆怅。

从一个漂亮的护士小姐姐那得知,白言希今天有事情,去了别的医院了,并不在这。

而这么大的事情,自己的妈咪竟然没有告诉自己?

以前的妈咪,什么事情都跟自己讲的,自从那个男人出现之后。豆豆只觉得心好累,这个世界上的爸爸妈妈都是这么忽视自己的儿子的吗?

豆豆转身,离开了白言希的办公室,结果一个没注意,迎面和一个男人撞上了。

“小朋友,你没事吧!”

秦肆铭愧疚的扶起失魂落魄撞上自己的小小身影,生怕自己撞坏了他。

“没事,对不起,是豆豆没仔细看,爷爷,你没事吧!”

豆豆板着脸,一脸正经的道着歉,因为白言希和唐易山留下他的怨念,也暂时被放在了脑后。

“我没事,乖孩子你……”

豆豆一抬头,和秦肆铭的眼神相撞。

下一秒,老爷爷眼神中情绪的复杂,很显然已经超过了自己能理解的范围了。

像,实在是太像了!子诺……

“老爷爷,你怎么了?是豆豆撞疼你了吗?”

面前的老人的眼神,看的豆豆混身起鸡皮疙瘩,忍不住想要唤回男人的思绪。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你父母是谁?”

“诶,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豆豆表示,不能怪自己性情多疑,任由谁遇见一个初次见面的老人,不止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还打听自己的情况,这谁能不多想?

“小朋友,你别怕,爷爷不是坏人。”

“哦,那好吧!我叫白豆豆,我的父母是什么人,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他们不要我了,丢下我一个人。”

说完,豆豆“忧伤”的低下头。

妈咪,豆豆可没撒谎啊,豆豆真的不知道你们两个算是什么人啊,而你们两个也真的丢下自己了,还是两次呢!

秦肆铭听着豆豆的话,下意识的以为他说的是他的父母死了的意思,心里泛起丝丝的痛楚和怜惜。

姓白,这只是巧合吧!这年龄,也对不上呀!

“豆豆是吧,这是爷爷的联系方式,你要是以后遇见了什么困难,就来找爷爷,爷爷一定会帮你的,好吗?”

豆豆小脸一皱,像是在强忍下悲伤一样,接过秦肆铭手上的名片。

“谢谢爷爷!”

“乖孩子。”

“爷爷我先走了。爷爷再见。”

小身影很快的,就从秦肆铭的视线里面消失了。

郑重其事的从秦肆铭手中接过的名片,被豆豆随手塞在了自己的小包包里面。

然后,就蹲在台阶上,小手托着脸,等着某个人的到来。

当俞松重新回到医院的时候,就看见豆豆身上萦绕着浓厚的怨恨的气息,久久挥之不去。

“豆豆,你,诶,老板,你爸爸妈妈不是故意的,你看,俞松叔叔这不是来接你了吗?”

豆豆只是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就没有接他的话了……

豆豆呀,不是你俞松叔叔不想安慰你,是实在是你俞松叔叔每天都要经历那么一两次这种事情,都习惯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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