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后连忙追问他:“你说的再详细一点?”
毛志强却又拉着长音说:“大阴谋!”
我意识到应该问不出更多的信息来了,便不再难为他,可心里却惴惴不安,许辰难道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所说的阴谋到底是个什么阴谋呢?
我突奇想,想带着毛志强去废弃的商场里找许辰。我快看了一眼时间,此时距离伟子走才过去半个小时左右,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应该来得及。
我于是对毛志强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毛志强有些呆滞的看着我说:“不好,我要留下来等周伟叔叔。”
我快想了想,连忙回复说:“我带你去找许辰叔叔,你不是很喜欢他么?”
毛志强说:“对,我很喜欢许辰叔叔。”
我说:“那我带你去找他,好不好。”
毛志强这才说:“好,你带我去找许辰叔叔。”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了声:“走。”
我和毛志强走出门后,我才注意到外面原来下雪了,街面上已经被一层薄薄的如同白纱一般的雪花覆盖,道路两旁的树干上也挂满了白皙的雪花。
明明是十分怡人的风景,我却突然想到了婉茹,心里感到阵阵抽动,我想起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我和婉茹漫步在大街上的情景,跟着又想到了婉茹的病,不免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惆怅感。
我沉浸在这份伤感里,迟迟没有迈步,直到毛志强对我说:“田医师,下雪了。”
我才从这种情绪里面拔出来,附和着说道:“是啊,下雪了。”
触景生情后,我缅怀了一小会,跟着继续带着毛志强赶去找许辰。
赶到那栋废弃的大厦时,我在里面找了一圈,并没有现许辰的身影,不免有些失望。
我身后的毛志强这时问我:“田医师,许辰叔叔不在这里。”
我无奈的笑着点了点头,可我突然意识到毛志强虽然说话的时候拉着长音,不过他说的这句话,不像是一个疑问句,更像是一个肯定句。
我于是问他说:“你事先知道许辰叔叔不在这里?”
毛志强果然点了点头说:“对,我知道许辰叔叔不在这里。”
我继续问道:“那他在什么地方?”
毛志强说:“许辰叔叔在阳光洗车行。”
我一怔,问道:“阳光洗车行?你上次是在那里见到他的?”
毛志强说:“是的,我是在阳光洗车行见到的许辰叔叔。”
我一开始觉得事情可能是这样的,伟子带着毛志强去阳光洗车行洗车,刚巧碰到了路过那里的许辰。许辰此时或许早就不在那里了。
我继续问他:“你上次碰到许辰叔叔的时候,他在干什么?”
毛志强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许辰叔叔在给我们洗车。”
自闭症患者虽然有社交障碍,但是他们的思维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他说的话,可信度很高,可这就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许辰怎么可能会在阳光洗车行给他们洗车呢?
我看了一眼表,此时距离伟子回来,已经不到一个小时,如果带着毛志强,我来不及赶去那里,而让伟子知道我私自带毛志强出来找人,实在不太好。
我于是说:“走,我们先回到店里去。”
毛志强说:“不去找许辰叔叔了?”
我语气坚定的说:“先不找了。”
毛志强小声嘟囔道:“我想去找许辰叔叔,我喜欢许辰叔叔。”
我铁着脸,厉声道:“我说先不去找了,听到没有?”
毛志强便不再吱声。
我很快带着他回到诊所。没一会工夫,伟子便从外面走了进来,满脸笑意的说:“田医师,辛苦辛苦。”
我笑着回复说:“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应该做的。”
伟子表情有些夸张的说:“那也一样要感谢您,对了,你和他聊了没有,觉得这事可行不?”
我这才突然意识到,我竟然没有想这件事。
我本来想实话实说,可我转念一想,我毕竟已经收了人家的钱,此时如果告诉人家,这事我都还没有来得及想,伟子一定认为是我不尊重他。
我于是便扯谎道:“周伟,是这样,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伟子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跟着满脸堆笑着问我说:“田医师,您如果不忙,我想多同您聊聊关于这小子的事。”
他说完便瞪了毛志强一眼,厉声道:“去,你先出去,我同田医师说几句话。”
毛志强用指了指门外说:“外面太冷了,我想呆在里面。”
伟子厉声道:“就呆一会,冻不死你,让你出去你就出去。”
毛志强这才说:“好。”
跟着便很听话的乖乖走了出去。
毛志强走后,伟子便同我说:“田医师,关于毛志强,我还真有点头疼,我其实没有学过心理学专业,也不知道关于自闭症应该如何对待。”
我心想,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该接毛志强,胆子真够大的。
我将内心的想法隐藏起来,笑着说:“这东西也无所谓专业不专业,您有这份真心就够了。”
伟子表情有些怪异的笑了笑,跟着继续说:“我之前曾听一个搞心理学的大师说过,对待像他们这样的人,要施加压力,来规范他们的行为,所以我一般都是采用暴力,他不听话,我就拿鞭子抽他,也不知道这样行不行,正好请教一下您,您毕竟是专业的。”
我想了想后说:“如果您觉得我的话还有些参考价值,那我就信口胡诌几句。”
伟子忙说:“我十分愿意学习啊。”
我笑笑说:“暴力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但是要适度,这些有心理问题的孩子,他们其实是能自己克服一些问题的,很多时候,我们要做的,更多是引导,如果我们完全把他们当成是无行为能力的人,反而会更加抹杀掉他们应有的能力。”
伟子眨了眨眼睛,似乎听得似懂非懂,我继续说:“我给你讲一个小故事吧。”
伟子拍拍说:“我还救愿意听故事。”
我说:“这个故事是我一个心理老师讲给我的,他说生物学家曾解说过飞蛾的成长过程,飞蛾在作蛹的时候,翅膀都是萎靡而不达的;当他出茧时,必须经过一番挣扎,体液方能流到翅膀里去,这样两只翅膀才能有力的在空中飞翔。”
“而曾有一个人恰好看见树上一只虫茧在活动。他看得很有兴致,就在旁边观察了一个早上。那只蛾子在里面奋力挣扎,可还是不能挣脱,给人的感觉似乎永远也没有可能出来了。”
“这个人终于熬不住,就用一把剪刀在茧上破了一个洞,以便让蛾子出来时可以稍稍容易一些。”
“果然没一会,蛾子就出来了,可是蛾子的身体非常臃肿,翅膀也异常萎缩。”
“这个人想帮忙,却反而成了祸根,那只蛾子非但不能在空中飞翔,反而很痛苦的爬了一小会就死了。”
我讲的津津有味,伟子却打了一个呵欠,我这才意识到他并不是真的虚心请教,或许只是想通过我来印证他用的方法对不对而已。
我于是笑笑说:“故事讲完了。”
伟子有些敷衍的回复说:“嗯,我学到了很多。”
我看了一眼表说:“毛志强已经在外面呆了一会了,要不你还是去看看他吧,他的事,我们回头电话联系。”
我要了一下伟子的电话,便同他道了别。
伟子走后,我在店里坐了一小会,便想,我应该去阳光洗车行找许辰去,如果他真的在哪,我没准能问出什么来。
我这样想着,起身就要走,我刚站起身,突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是林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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