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回话,李兆基又说:“小田可能被我搞糊涂了,这样吧,我同你好好讲讲事情的原委。”
“咱们市现在的开区,原本是规划为新城区的,它刚规划完那阵子,我天天往政府部门跑,为的是能要下一块地皮,做一个游乐场。”
“为了这事,我没少找人,钱也没少花,后来总算是弄下一块地皮,可就在我准备动工的时候,上面却又改主意了,要换一块地方做新城区,就是咱们现在的新城区。”
“不知怎地,这事很快也就板上钉钉了,我不想吃这哑巴亏,就又去找人协商,后来上面人给我承诺,整个开区的开权的一半都交给我。”
“这个买卖当时划算,我就爽快答应了,风水轮流转,后来房地产吃香,新城区大量盖楼,结果市区内鲜有游乐的项目,而且城市原本就拥挤,大家在市中心玩,总觉得好像玩不尽兴,这时众多开商就又过来打开区的主意。”
“但是开区的开权早在十几年前就拨给我了,很多开放商虽然事先不知道这事,但我同他们讲完,人家就也不来找我的麻烦,可这其中有一个叫薛林海的开商偏偏和我对着干,靠着上面的关系抢我的地盘。”
“你知道的小田,外界怎么传我的都有,说我涉黑等等,但我其实是一个老实的生意人,老婆孩子能吃饱饭,手下工人不闹,我就烧高香了,但谁要是连饭都不让我吃,那我绝对同他死扛到底。”
听李兆基讲了一会,我渐渐的便从刚刚那个紧张的情绪走了出来,喃喃自语道:“李叔,您应该维护您的权益,我只是支持您的,我只是不知道能帮上您什么忙?”
李兆基听后立刻就笑了说道:“小田啊,都说商场如战场,想要打胜仗,光靠蛮力是不行的,还得讲究个兵不厌诈,比如这个薛林海,他现在就四处散播我的不是,把我的遭遇说成他的遭遇,反倒成了现在是我来抢他的生意了。”
“他先制人,很多人就先入为主,以为他说的就是事实,钱可以不赚,但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过几天有个开交接仪式,是薛林海同上层的人物开会,商讨开权的事,我希望小田能给他们出点难题,让他们的交接不能顺利进行,至于采用什么办法,你们年轻人的脑子都比我活,一定有好办法。”
我有些犹豫,李兆基继续说:“这事我已经同沉宇说了,我这个儿子还真是没白养,虽然他的记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被修改了,但是他决定要帮我这个忙,我想你如果能帮他,我这把老骨头,这么多年也算没有白折腾。”
李兆基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表情,都表现的十分恳切,实在叫人难以拒绝,何况这事李沉宇也参与,作为我的好朋友,我如果不帮忙,有些说不过去了。
我于是说:“好吧李叔,我帮您。”
李兆基听完立刻表笑出声来,难掩喜悦的说:“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事成之后,李叔愿意出2o万作为辛苦费。”
这可能是他们生意人的惯用手法,但在我听来却十分刺耳,我用笑声掩饰自己的不满,回复说:“李叔,钱就不必了,我想帮您也不是为了这个。”
李兆基想了想后说:“好,既然如此,我就尊重你的意见,但情我记下了,以后你但凡需要帮忙的,尽管同我开口。”
我忙回复说:“好的李叔。”
我们到新城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李兆基问我要去哪,我随口说回自己家,等他把送到自家门口,并到了别后,我顺势拿出手机看了看,这才又注意到好好几个未接来电,刚刚光顾着同李兆基聊天,竟一时忘了这事了。
这几个未接来电除了孙泽凯打来的一个,剩下的都是婉茹打来的。
我先是给婉茹拨了回去,电话刚一接通,婉茹便有些埋怨的说:“你还舍得接我电话啊?不来找我也就算了,我谅你难免有忙的时候,可是打电话也不接,你真的有那么忙么?”
我怀着一肚子委屈将自己在老城区的经历同她一一讲了,婉茹听后也被吓个够呛,她小声嘀咕说:“我前几天还打算回到老房子那缅怀一下,幸亏我没有去,不然还真就是有去无回了。”
我忙说:“是啊,你回头把这事同汪叔说了,让他带着大队人马去抓张渊,我就不打电话骚扰他了。”
婉茹却说:“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再去冒险,你万一有个闪失,我怎么办?”
听了婉茹这话,我顿时觉得心里暖暖的,柔声回复道:“好的婉茹,我答应你,以后不做这种冒失的事了。”
我俩在电话里又说了几句蜜语,跟着便挂断了电话,我接着又给孙泽凯挂了回去,接通电话后,他也不问我为什么不接电话,而是兴奋的说:“田鑫,我成功了。”
我听得一头雾水,不解的问道:“什么成功了?”
孙泽凯忙说:“石天勇啊,他现在已经可以自如的切换人格了,之前还不行,后来不知怎么突然就行了。”
这个消息确实大快人心,我忍不住开了玩笑说:“没准是被张有明一拳击中了头部,打通了什么脉络,反而成就了他。”
我说的本是没有走心的玩笑话,孙泽凯却说:“哦怪不得,就是这么回事,我是没有看到张有明击中石天勇的部位,如果我早知道是头部,也就说通了,何苦还想这么久。”
说到这,孙泽凯才惦记问道:“对了,你找到那个人没有?”
孙泽凯提到的那个人,当然指的就是张有明,我便一下子想到今天下午生的事,想到张有明竟然不认我,而同张渊找到了一队,再回想起自己之前对他的付出,不禁感觉悲从中来,鼻子登时便生出一阵酸涩感。
我不想让孙泽凯知道我心中的苦涩,就平静的说:“没有找到。”
孙泽凯听后也没说什么,没再同我讲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撂下电话后,我才注意到我身边的方展云,他先是冲着我笑了笑,这倒十分稀奇,我想不起来他之前是否也同我笑过,只不过那个时候的我由于过分紧张,思维水平完全不在线上,即便看他笑,也想不了这么多,此时看到他笑,我不免感叹,原来机器人竟然也会笑。
他笑完对着我说:“你终于打完电话了,这回该是我们俩道别了。”
不知怎地,我们按理才刚刚相识,而且我是人,他是机器人,又不是同种,可听他说要道别,我竟有一些不忍。
我信口问他道:“你同我分开,要到哪里去?”
他说:“我也不知道,在策划逃跑这半年多的时间里,我几乎天天都想,真逃出去了,一定好好畅游一番,这个世界很大很大,可今天真的逃出来,竟然又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听到他的话,我心里越伤感了,想起小的时候爸妈带我去动物园参观,当时由于饲养员的一时疏忽,一只猴子不小心跑出笼子,我当时就急哭了,忙叫嚷道:“它跑了,快去把它抓回来啊。”
那个饲养员就说:“没事的小朋友,它已经习惯被关起来了,跑不远的。”
现在想想,方展元说的也就是这个意思吧。
不过想到这,我便快又往深处想了想,方展云能有这样的感觉,证明他也具备人的感官,换言之,他也就有类似于人的心理,而所谓心理,无非就是指生物对客观物质世界的主管反应而已。
这时再回想起张渊说的那句话,如果人工智能普及,我们心理医师就要失业,这话或许就说早了,因为人工智能既然具备思维能力,也就同样有心理的形成过程,和人格,如此说来,无论科技再怎么进步,我们心理医师都有存在的价值的。
“那我就先告辞了,希望还能见面吧。”
方展云的一句话,一下子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说:“好吧,祝你好运。”
他转身便走了,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突然灵机一动,方展云也算是机器人中的佼佼者,我为什么不把他拉入自己的阵营呢。
我于是在他走远之前,立刻又追上去说:“展云,你既然不知道该去向哪里,不如就留下来,和我一起做点事业,好不好。”
方展云说:“我只是一个机器人而已,能帮你做什么事业?”
我笑了笑说:“你其实是很有价值的,可能自己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而已。”
他或许没有太听明白我的意思,没有做任何回复。
我于是再次提议让他留下,他也没有拒绝。
我于是便将方展云带回了家。
李沉宇今晚还是没有回来,而毛佳宝早已经睡了,凌霄和李悠悠也早就离开了,我就让方展云睡李沉宇那屋,方展云就说:“我是不需要休息的。”
我不由得对他伸出了大拇指。
此时的我早已经累得不成样子,洗漱完毕后回到卧室,刚一沾到床上,立刻就睡死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一阵电话铃声叫醒,是李德海打来的,他在电话中问道:“汪局说你给的情报,老城区有机器人实验区,涉嫌杀人,真的有这事么?”
我连忙回复说:“真真切切的,李处长,你大可过去抓人,我不可能拿这事来开玩笑。”
李德海却有些犹豫:“汪局的意思是要我们倾巢出动,但你要知道,警局倾巢出动,如果扑了个空,是会让外人笑话的,你最好能多给出点证据来。”
我听后立刻便想到了方展云,就说:“李处长,您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警局。”
我跟着便快从床上跑起来,穿好衣服,和方展云匆匆赶到了警局。
到了警局后,我先是对李德海介绍了方展云的身份,可看到李德海的表情,显然是不能相信眼前的方展云是机器人。
我于是对方展云说:“展云,你怎么能证明一下,你是机器人呢?”
方展云说:“除非你从脑后把我的芯片拿出来。”
我有些担忧的问:“不会出什么故障吧?”
方展云说:“只要保证芯片是完好无损的,就没有问题。”
我于是便照做,从方展云的后脑处,照着他之前的样子,将他的芯片取了出来,而被取出芯片的方展云,立刻像是被关闭开关的玩具一般,动也不动。
包括李德海在内的所有警务人员都看傻了眼,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事竟然是真的。
而我随即又小心翼翼的将芯片放回原处,方展云随即又活了过来。
我这时问道:“李处长,这回能证明了吧?”
李德海咽了口唾沫道:“能……能证明了。”
他随即便带着警局所有的人,赶去老城区,他本想带着我,可我一回想昨天的经历,实在没有勇气再回去。
我和方展云于是便留在警局等结果。
几个小时后,李德海打来了电话,电话接通后,我急切的问道:“怎么样李处长,抓到张渊了么?”
李德海却说:“整个老城区我几乎都搜遍了,别说实验基地了,两个人影都没看到。”
(教育123文学网)
《灵魂医师》仅代表作者文萧萧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联系我们作删除处理,。
【积极配合"打击互联网淫秽色情信息专项行动"请书友们踊跃举报!】,谢谢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