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临叹口气道:“金刚神力乃是天下最坚猛之力,既然布局者在这里留下刻字,只怕是别无他法。”商河洛心想:“也是,就连师傅也推不开这道石门,试问天底下还有谁能推开呢?看来非得用金刚神力不可。可是金刚神力失传已久,纵是图谱在面前,这一时半刻之间也恐怕难以习练。”商河洛心下细想,不由地灰心丧气。
云辞看了看胡临,又看了看商河洛和白青崖,甬道之中黑不见光,全凭商河洛手中的火折子发光。昏暗之中,看不清几人的表情。但因为胡临、白青崖和商河洛三人都在,云辞倒不觉得害怕。四人半晌无声,胡临闭目沉思,似乎是在思索其他的破门之法。
白青崖、云辞和商河洛三人侍坐在一旁,不敢打搅。时间一久,三人便有些坐不住了。尤其是商河洛,他自小跳脱,从来不肯平平静静的坐着。每次都是云辞带他出去玩。后来商河洛稍微长大一些,每次总拉着云辞一起出去玩。眼下困局之中,商河洛的天性不改。终于忍不住拉了一下云辞的衣角,两人偷偷跑到了一边。商河洛道:“师姐,我们两人出去看看吧!或许那些倭寇早已走了。”
云辞心想也是,便点点头。两人沿着甬道一路急行,不多时便到了土地庙下面。那人倭人发现几人跳入井中之后竟然将井给填平了。甬道入口处,砾石堆积,早已没有了出路。商河洛跺脚生气的骂道:“好毒的心思,居然将这里给堵死了。”
云辞试着去搬一块大石头,纹丝未动。“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云辞虽是师姐,但却少有主见,每次两人出去玩耍,总是商河洛在出主意。这时险境之中,云辞不改天性。
商河洛将手中的火折子插在一堆砾石之上。“现在没有办法了。”他语气中也透露出一种绝望。
“不会的,师傅一定会带我们出去的。”云辞道。
“师傅说了,一定要金刚神力才能推动那道石门。”商河洛道。
“金刚神力,那么难学,就算是图谱在眼前,怎么学的会吗?”云辞目光之中带着一股幽怨,盯着商河洛。
商河洛拍着胸脯道:“师姐,说不定我学得会。”云辞点点头道:“师傅常常夸你有天份,说不定你真能学得会,可那里去找金刚神力的图谱吗?难道人家能写在墙上不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商河洛脑海之中突然闪现出一副画面,他一下跳了起来。头顶几乎要撞到甬道顶上了。云辞白他一眼道:“你怎么了?”
商河洛喊道:“快把火折子给我。”云辞听他语气急迫,不敢打岔,便急忙将火折子递给了他。商河洛急忙接过火折子,忙中出错,火苗烧到手指,他恍若未觉。将火折子凑到甬道墙壁之上,但见甬道璧上画着许多奇怪的图画。商河洛兴奋叫道:“是了,是了……我们有救了。”
云辞看着商河洛一时不明白究竟怎么了,但见商河洛极度兴奋,心中隐约猜到一些端倪。商河洛叫道:“师姐,快来帮我把这些石头移开。”
两人手脚齐用,忙的满头大汗才将旁边的石头移开。这时商河洛手中的火折已经几乎烧完。他用的是暗流特制的火折,比平常的火折耐燃不少,但用了这许多时间,已经燃烧到了尽头。商河洛眼见火折火苗渐小,急得直跺脚。突然灵机一动,自身上撕下一块布来,燃烧了起来。顿时甬道之中,火光大作。
商河洛扑到甬道璧上,对着那些奇行怪状的图画,一会而哭,一会儿笑。云辞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好由他去了。两人呆在甬道之中,不觉中一个时辰已过。商河洛一会儿盘膝坐在地上,一会儿又头顶着地倒立起来,一会儿又横卧在地上,一会儿又直直的躺下,一会儿又匍匐在地。
云辞摇头自语道:“难道小师弟走火如魔了。”心上闪过这个念头,云辞不由地紧张了起来,跑过去摇着商河洛叫道:“小师弟,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商河洛紧闭双目,连呼吸似乎都已经没有了。云辞愈发的着急,一张俏脸,梨花带雨,几乎要扑在商河洛的身上哭了起来。
这时却听见商河洛笑道:“师姐莫怕,再过半个时辰,我们便可以出去了。”说罢腾身而起,又自身上撕下一些布条,续在那团火上。人又跑到那面墙壁之前研究上面的图案。
云辞见他样子认真,不像是开玩笑。不敢打扰他,破涕为笑,静静的站在一边等待,生恐自己出声打扰到商河洛。商河洛一会儿扑在墙壁之前查看图形,一会儿闭目冥思,一会儿躺在地上摆出奇怪的姿势。
约莫又过了两个时辰,商河洛身上的衣服几乎烧光了,赤裸着精壮的上身,双眼死死盯着墙壁,似乎是到了紧要关头。云辞听胡临讲过有些江湖人物,痴迷武学,心智成魔的故事。怕商河洛出了意外,急忙出声提醒他道:“小师弟,你怎么了?要不然修习一会儿吧!”
商河洛脑海之中方才灵光乍现,被云辞这句话一搅,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商河洛叹口气,心道:“恐怕是天意如此吧!”顿时灰心丧气。云辞察言观色,知道自己闯祸了,一时慌了心神,不知如何。他虽然比商河洛年长,但这位小师弟心智早慧,两人在一起时,反而事事听他吩咐。见他有些着恼,云辞结结巴巴的安慰道:“小师弟……你……你不要那个……个……生气嘛!我不该打搅你……重头再来好吗?”
商河洛自小蒙云辞照顾,每次犯错之后,总是云辞替商河洛向胡临求情。胡临一向宠溺这个女弟子,对商河洛和白青崖要求甚笃,每次云辞求情,胡临都会一笑而罢。白青崖素来守规矩,为人秉性和胡临如出一辙,极少犯错,也用不着云辞替他求情。而商河洛一直跳脱,天性喜欢冒险,总是犯错。每次胡临严责之时,都是云辞挺身护他。这些往事自商河洛心中一一闪过,商河洛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位师姐有着难以言说的感情。冲她一笑,微微点点头道:“谨遵师姐之令,我从头再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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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