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又听见黑魔教主道:“依黑魔祖师训,历代教主要变更祖训者,须得礼敬天地,问道神明。二十年前,鄙人初掌黑魔教,深以为前代规矩太过繁琐,不合时宜。因此想革除陋习,新立教规。”
“教主废旧革新,果然是雄才大略,佩服佩服。”卫洛大声的赞扬道,似乎生怕别人听不到。
黑魔教主笑道:“惭愧,卫兄缪赞。”黑魔教主城府极深,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脸上神色坦然。
江南群豪看见卫洛如此行径,立马有人骂道:“马屁精。”卫洛也不在意,又听黑魔教主接着道:“二十年前,鄙教在鄱阳湖老爷庙开坛祭祀天地,问道神明。不料中途船毁人亡,我教众死伤无数。哼哼,“神龙不见尾”胡谢之大侠这时出现,嘿嘿……”
胡临听见黑魔教主说到“胡谢之”三个字时心中咯噔一声,又想起先前父亲所言。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同寻常。恐怕是自己之前想的太过简单了。胡临心中急于得到答案,用心听了下去,又听黑魔教主道:“胡谢之抢走了祭天元婴,以致我教改旧革新之事,二十年不行。这笔账大家说该如何算?”
“教主何以知道那祭天元婴是被胡大侠抢走?”群豪中有人问道。
“嘿嘿,在宣花镇,胡谢之从我眼皮底下将人带走,难道有假不成?”铁拐李恶狠狠的道。
天下群豪闻言向胡谢之望去,胡谢之道:“不错,人是我带走的。”
听见胡谢之当众亲口承认这件事,群豪立刻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各抒己见。胡谢之却安然若素,丝毫不乱。似乎天下名利,与他无关,像是游离在众人之外。
“可这跟浔阳江冬至之约有何关系?”人群中突然有人问了这么一句。于是大家的注意力又被引到了这里。大家七嘴八舌,纷纷追问起来缘由。黑魔教主似乎十分满意,微微一笑,待众人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道:“诸位莫急,这事容我慢慢道来。”
群豪闻言慢慢安静了下来,黑魔教主问道:“自古各朝祭祀各有礼俗,绝不可轻易更变。众位说可是这样?”
“当然,这还用你说嘛!小老儿自然知道。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寻声望去,说话的是个老头,一副滑稽嬉笑的表情,穿着一身又脏又破的衣服,嘴上还带着点油膩。
“原来是酒中翁,江湖传言他功夫非同小可,不知和黑魔教主比那一个厉害?”群豪中有眼尖的已经认出了那老头。
“嘿嘿,依我看啦,酒中翁恐怕不是黑魔教主的对手。”旁边人群中一个人道。
“嗯,这位兄台说的不错。酒中翁是孤家一人,可黑魔教主手下有无数的教众。这两者不能比。”一个老者附和道。
“嘿,其实就算是两人单打独斗,我看酒中翁也绝讨不到便宜。黑魔教主功法通玄,是当代有数高手。酒中翁虽然不弱,可真有打起来,我看是要吃亏。”先前那人看了眼场中又道。
“久闻黑魔教主武功玄通,只怕已是当世第一高手。”旁边一个矮子道。
前面立刻有人反驳道:“我看未必,暗流张尊主,“神龙不见尾”胡谢之当可和黑魔教主一教长短。胜负之数,各占五成。”
……
群豪意见纷纷,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不可开交。那边黑魔教主长笑几声,立刻将众人的声音压了下去,只听他又道:“素闻酒中翁先生游戏风尘,侠踪飘忽。今日得闻一语便知,先生真有大智慧也。”
酒中翁不意黑魔教主竟然不生气,反是如此的称赞自己。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先前脑中那些想好的措辞也就用不上了。笑嘻嘻道句“惭愧”。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要耍什么把戏。”
黑魔教主接着道:“二十年前的鄱阳湖畔,胡谢之带走祭天元婴,致使我教祭天问道之礼至今未曾成礼?众位说依祖师遗训,我教该不该想胡谢之讨回祭天元婴?”
“这……”酒中翁一时为之语塞。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心里暗骂这黑魔教主,果然奸诈狡猾,自己一时不慎堕入了他的彀中。
江南群豪虽有心助胡谢之,可苦于一时无法找到理由。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注意。
“丧瘟神”卫洛和豫章道绿林会总瓢把子司马蒙一起起身,不约而同的道:“自然是该向胡谢之讨回祭天元婴。”
胡临听到此处已隐约觉的似乎有大事要发生。心里忐忑不安,却又一时不清楚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正胡思乱想间,杨泾川在他耳边低声道:“可恶,不知什么时候,司马蒙和黑魔教走在了一起。形势可对我们有些不利。”胡临闻言忙抬头看了眼场上情形,果然司马蒙和卫洛,廖无几等人几乎并排而坐。看来豫章道绿林会自此和黑魔教结好,自己又多了一位对手。
“嘿嘿,二十年前的婴儿,现在已经长大。你找胡谢之,也无济于事。”酒中翁笑道。
黑魔教主哈哈一笑道:“此是祖训,鄙人不敢违拗。礼法乃是我教立教之本,岂可轻言更改。”
酒中翁又吃了一个冷亏,瞪了黑魔教主几眼,气呼呼的一语不发。黑魔教主遂不在理他,面对着天下群豪提高声音道:“众位可知道二十年前那位祭天元婴是谁?”
黑魔教主说了许久,这时一句话切入正题。大家纷纷开始猜测二十年前那失踪的“祭天元婴”是谁。
“老兄,你见多识广,依你之见,那是谁呢?”人群中一个中年人问道。
旁边一个依稀花甲的老者嘿嘿笑了几句,道:“恐怕老弟你也是心知肚明,何必问我。”
“老兄这是那里话。”那个中年人干笑几声,略显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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