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家那些手持巨锤的奇怪士兵仅仅两三下就在城墙上开出了无数大窟窿,他们迈着僵硬的步伐缓缓走进了城堡。
文德见势不好,立刻从箭塔冲了出去:“列阵!阻止他们!”
外面的守军都被突然破墙而入的巨锤兵吓了一跳,不等反应,数十个士兵就被巨锤砸中,飞了出去。
虽然慌乱中列好了军阵,但没有一个士兵有胆量靠近那些力大无穷的怪物,都双腿打颤的不住向后退。
“士兵们!不要慌张!他们和攻城兽一样,都是活尸的衍生种。他们虽然力大,但行动迟缓,与他们保持距离,弓箭手放箭!”文德几眼就看出了这些吉鲁大人搞出的新玩意的破绽,高喊着命令士兵,自己也迅速跑了过去。
收到文德的命令,士兵们立刻散开,远远地将那些怪物围在中间,等待城墙上的弓箭手放箭。
瞬间,无数支箭矢从高处急冲而下,将那几百个怪物扎成了刺猬。而那些怪物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轮着手中的巨锤不断向自己的敌人逼近着。
在箭矢刺中那些怪物的瞬间,文德就发现是他们身上层层环绕的铁链保护了他们,那些铁链是故意缠在身上的。铁链虽然缠得密实,但扣环与扣环之间仍然留有缝隙,正是这些缝隙卡住了箭头,让他们免受穿刺伤害。唯一对付他们的办法就是斩断铁链,让他们露出皮肉,再用弓箭将他们钉在地上。
但想要近身斩断他们身上的铁链谈何容易,除了需要敏捷的身手躲过巨锤的攻击,还要有足够的力量一击斩断他们身上所有的铁链。这些恐怕只有上位骑士才能做到,而现在这里唯一的上位骑士就只有文德自己。
”两个人,我只需要两个人,如果三个上位骑士在这的话。。。“就在文德一筹莫展的时候,城墙上的弓箭手突然大喊起来:“敌人的步兵冲上来了!”
时间紧迫,文德也不多想,抽出了腰间的长剑,事到如今只能自己硬着头皮硬拼了。
“希望你能有用。”文德对着这柄刚刚用冰晶结块锻造过的长剑低吟一声,脚下一蹬,朝离自己最近的怪物冲了过去。
try{mad1('gad2');}catch(ex){}连续的冲刺,跳跃,劈砍,文德的剑眨眼功夫就砍中了四十多个怪物。他惊喜地发现,自己根本不需要用力去斩那些铁链,只要剑刃在铁链上轻轻滑过,那些怪物就跟铁链一起,瞬间凝固,再稍一触碰就会立即砸在地上,变成一堆碎冰块。
凭借这柄剑的力量,文德越战越勇,后来竟然在数百怪物群中,闲庭信步起来。随着守城士兵们的喝彩,最后一个怪物也应声倒地。
“这就是上位骑士真正的实力吗?”一个士兵拉长了下巴,惊愕地说道。
“你真是不懂,你看到文德大人手里那柄长剑了吗?那可是用古代遗迹里的上等材料锻造重铸的高级货,咱们的可比不了。只有配备这种高级武器,才能最大限度发挥出一个骑士的实力。“身边另一个士兵就解释道。
见一脸惊愕的士兵一副似懂非懂地样子,他又继续说道:“你怎么这么笨啊!比如说一个人的实力是一汪湖水,你想要取水。你说用勺子挖的多,还是用水桶装得多?“
“我懂了,你是说,如果我也有那样的武器,我也能像文德大人一样,对吗?”
给他解释的士兵翻了个白眼:“我的兄弟,人家是骑士,骑士懂吗?上位骑士!人家的实力是一汪湖水,你的实力还没有一匹战马尿出来的尿多呢。”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堵住城墙上的缺口!不能放他们进来!叫投石车继续发射!弓箭手,把他们放进五十米之内后齐射!”文德丝毫没有耽搁,重新部署起防御。
“箭塔上有人!”一个士兵高呼起来。文德借着清冷的月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箭塔上的确蹲着一个人。
散乱的半长发,厚重的金属板甲,深黑色的披风,背上背着巨剑。“武德大哥!”文德不禁叫出声来。
士兵们看见箭塔上的武德,又是一阵欢呼。不料箭塔上的武德高举起巨剑,突然一跃而下,同时将四五名士兵劈成了两半。
“武德大哥!你疯了吗!”文德这句话刚一出口,立刻就发现了不对。“这是武德大哥?”
try{mad1('gad2');}catch(ex){}就见眼前这人虽是武德的面貌,但他皮肤铁青惨白,面部的血管高度膨胀,已经发散的瞳孔冒着红光,就像那些拿着巨锤的士兵一样!他粗重地喘着气,鼻子里时不时喷出淡红色的薄雾。
武德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嚎,将手里的巨剑横向抡了起来。顿时就有七八个躲闪不及的士兵被拦腰斩成了两截。
“快躲开!他已经不是武德大哥了!你们去守住缺口,我来对付他!”文德大叫一声,取下背上的骑士盾,迎着武德冲了上去。
为了验证武德是否还保留着一丝人性,文德故意使出了跟上次决斗时一样的招式。
文德首先高举盾牌使出冲锋盾击,果然,武德这次并没有躲闪,而是将巨剑横在胸前硬挡住文德的进攻。
武德被文德推得在地面滑行出一段距离,脚下用力定住身形,举起巨剑就劈了下来。文德抓紧时机,在他高举巨剑的时候,右手中的长剑直刺出去。不料文德的剑戳在武德身上只留下一小片冰花,对他的动作丝毫没有影响。
头顶一阵劲风呼啸而来,文德赶紧压低身体,收回刺出去的长剑,将骑士盾高举过头顶,护住全身。
文德只觉胳膊一阵剧痛,就像断了一般。不等他站起身,武德的巨剑就横着扫了过来。巨剑撞击在盾牌上,迸发出一连串火花,文德也被武德强有力的攻击,击飞了出去。
文德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看来阿鲁巴师傅说的没错,性格决定一个人的战斗方式。自己保守与谨慎的性格,只适合采用防御性为主的战斗策略,鲁莽地跟武德大哥那狂野粗暴的战斗方式正面交锋,果然不会占到什么便宜。”想通了这一点,文德架起盾牌摆出了防御姿态。
一阵干涩沙哑的声音突然从武德的喉咙里发了出来:“怎么啦?我的好弟弟,相同的招式对我用两次,可是不会奏效的。“
文德瞪大眼睛惊诧地看着自己那似人非人的大哥:“武德大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