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机舱边上的飞机灭火器拂了一手,齐小曲喊道,“要死也要等你先死。”
灭火器坠下去打在静香大腿上,静香啊地惨痛一叫,身体下坠半分,握住机舱把的手掌松个一松,马上就要把持不住了。
米可急得赶紧将飞机降落下去,机身离地面近十米的时候听见一声尖叫声,她心口一突,怵地回头,静香已经直直坠了下去,下坠的过程中不忘伸手在齐小曲腿上抓了一把,齐小曲一吃痛,两人同时掉了下去。
“静香!”
米可绝望一叫,飞机终于着地,她从座驾上跳了下去,扑过去扶起软在沙地上的静香。
眼前再次昏天暗地,一抹血流从齐小曲额头上漫了出来,一滴滴地溅在沙地上,神智已经处于涣散状态,她费劲地爬了起来,踢开腿下高跟鞋,扯下捆绑住自己的麻绳,下意识就跑了起来,眼前的沙地模糊一片,额头上的碰伤牵扯着整个脑部神经剧痛起来,出于本能不停地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
将静香拉进怀里哭了起来,米可扶住她的脑袋,她已经是奄奄一息,米可急道:“月牙,你努力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你千万要挺住,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静香勉强睁开眼睛,往天空仰望,看见那些轰炸机已经嗡嗡地往这里逼近劝道:“米可,你赶紧走吧,陆北深已经追过来了。”
“别说傻话,我不会扔下你的,要走一起走。”
她咬牙移动着静香的身体,她虚弱地动不了:“我的腿已经废了,根本就走不动,你赶紧走吧,别管我了,否则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我不要,我死都不会离开。”米可一把抱住她,明显地感觉到她呼吸薄弱,心口扯过撕裂般疼痛。
静香磕了磕眼皮,“你真傻。”
“我傻也是因为我爱你啊,月牙你不要离开我,不然我会活不下去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应该感到轻松不是吗?没有我,以后你都不会被牵扯,也不会整天被我的疯样子弄的心力交瘁了。”
“我从来没这么想过,跟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没有了你我才会心力交瘁。”
“傻瓜。”
静香身子软在她怀里,无神的眼睛望着天空,直直地看着那架轰炸机缓缓落地,望着从轰炸机上跳下来的俊挺男人,嘴角轻飘飘地溢出笑来,
陆北深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在静香脸上定了一秒,眼角余光扫到沙地上那双熟悉的高跟鞋,眸色大变,大踏步走过来,一枪就指在静香额头上,急色道,:“你把齐小曲怎么了?”
静香轻飘飘地笑容深了起来:“她死了。”
陆北深闻言一震,眉峰眼角一阵轻颤,抬腿走过来的同时,米可伸臂挡在静香面前,“我告诉你,你别杀她。”
“”如果你告诉他,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静香幽幽地嗓音落到耳边,米可怔了怔,身子被人钳制着拖开,陆北深修长的身子蹲在静香面前,森黑的枪口指着她,寒着声道,“告诉我,你究竟把她怎么样了?”
静香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男人,冷冷地发笑,咬齿道,“她死了,你永远都见不到她了。”
板机一响,陆北深深吸口气,压下翻腾的杀意,仅是犹豫的一瞬间,静香拼尽力气往他的枪口上扑了过来,抓住他握枪的手掌移到自己心口位置,决绝地开了一枪,“砰”地一声地同时,身体软了下去,陆北深一扶,黑眸剧烈地收缩,几近慌乱地吼道,“不要死,她到底在哪?”
她嘴角轻轻一扯,露出解脱的微笑,凄凄一笑,眨也不眨地盯着陆北深近在咫尺的脸:“能够死在你枪下我……安心了,以后的……每一年你……想起她的死……都会想起我的,她猛地呛咳,一抹血丝从嘴角溢出,费劲地抓住他的衣襟,贴过嘴去一字一句,“陆……北深,我爱你……原来……我……还爱着你呵!”
手掌无力一滑,她闭了眼睛,彻底绝了气,陆北深蓦地抓住她的领口:“顾月牙,你给我醒过来,齐小曲在哪,到底在哪?”
他彻底地慌乱了,扔下尸体站了起来,猩红的目光四面一扫,生出前所未有的恐慌,不,他不相信,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除非亲眼看到,否则他是不可能相信她死了!
身后枪声一响,他扫了过去,米可已经扣响抵住自己的枪板,倒在沙地上一寸寸的爬了过去,扑在静香身上,轻轻一笑:“好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
齐小曲缓缓睁开眼睛扫了眼,发现自己已经在大街上,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自己又在这个小巷子昏睡了多久,费劲地撑着墙壁站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以后头痛欲裂,她拧眉用双掌捂住头部,感觉每根神经都在抽搐,神智逐渐模糊起来。
在喧嚣的大街上赤着脚走动,她的美丽早就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一辆黑色厢车停了下来,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锁在她身上,脸上流转一抹算计。
忽然听到头顶轰隆隆的飞机巨响,街道上的人不约而同往天上看去,一颗炮弹从头顶砸下来,震天巨响的同时,街道上尖声四起,喧嚣的人潮里到处是惊声哭喊,与此同时,一排军车从街口掠了过来,打头阵的车里陆北深眯眼往头顶一扫,听见路力拔在耳边道:“是霍德的手下,前天被政府军抓走两个人,看样子是打算向政府示威。”
陆北深抬头拧住眉心,早就心乱如麻,碰到这样混乱的局势彻底火了:“吩咐下去,处以绞刑。”
“霍德也是气坏了,我看还是网开一面吧。”
同样效力于烈焰,也算认识一场,路力拔到底于心不忍。
一道寒光射了过来,陆北深咬咬嘴道:“不听话的狗我要来做什么?”
路力拔冷汗直冒:“……………”
他心里替霍德默哀,只能说太不幸,正好撞到枪口上,现在的陆北深就是一只随时吃人的豹子,招惹不得。
这头,突然的暴乱引起人潮簇挤,齐小曲错步走在街上,纤小的身子随时摇摇欲坠,头痛得她眯了眼睛,视线里的所有东西模糊不清,身边突然起了一阵疾风,数量军车一掠而过,她终于看见了一张熟悉的侧脸,拔腿就追了上去,扬起手来:“陆北深,我在这里啊……陆北深……呜呜……
军车里光亮的后视镜里印出一个急步奔跑的娇小身影,可惜车座上的男人手机
刚好响起,他低下视线扫视来电显示的同时,后面的娇小身影同时淹没在茫茫人海里,车开了段路,司机才犹犹豫豫地开口:“报告,刚才好像看见了前天带回营地的齐小姐。”
车座后的男人身上凌厉的锋芒夹着一丝危险,急切喝道:“调头。”
车子迅速倒转,从街尾朝着街中心回了过去,而这头跑得精疲力尽的齐小曲终于停了下来,微弱地喊了一声:“陆……我在这啊,你看到我了吗?”她白眼一翻,身子直直往地面坠了下去,与此同时,黑色厢车里的男人打开车门,踱步来到齐小曲面前,将她捞了起来扔上车,车子顿时扬长而去。
从街尾调头回来的军车嘎然一止,陆北深从车上跳了下来,急红眼地在混乱的人潮里到处逡巡,在这条街上到处奔走寻找,可是再也没有看见那抹娇小的身影,女孩彻底不知所踪。
—
X国通往M国的一条边境线公路上,正在行驶的黑色厢车上的前排坐着一对男女,后排上躺着的就是昏迷过去的齐小曲。
车头往边境线的一个检查站靠近,出了检查站就是M国了,两人都显得特别兴奋,到了那边以后,他们将做成一笔最大的人肉买卖,货物就是齐小曲。
女人扭头去看后车座的齐小曲,啧啧道,“还真是长得水灵,这次我们要赚发啊。”
男人呵呵一笑,“可不是,x国哪有这种货色,我盯了她很久了,哪想当街就昏倒了,真是太走运了。”
女人在男人脸上亲了口道,“还是你聪明,知道鹰头喜欢这种货色,还好给这小妞整理一下,倒也看不出身上有伤,发过去的照片也是干干净净的。”
“在街上看到的时候人是有些恍惚,不会是神经病吧?正常人哪有不穿鞋就到处乱跑的。”
“你管她有没有精神病,人完好就行了,拿钱以后立马闪人。”
“说的也是,”男人盯着前面不远处的检查站,精神紧张起来,“弄座椅下来,拿张毯子盖她身上,千万别被看出来了。”
女人立刻从车座上爬到了后头,拖动齐小曲的时候,忽然就扫到她手指上戴着的钻石戒指,连忙小心翼翼地摘下戒指,亮着眼睛仔细打量,惊喜地叫出来,:“我的天,这是真的钻石戒指呐!”
男人赶紧转头,看到女人手里的钻戒,双亮了起来,“好大一颗钻戒,一定值不少钱吧。”
“哦哦,好闪啊,我的眼睛都快闪瞎了。”女人将戒指套进自己手指上,不停地打量,笑得合不拢嘴。
男人提醒道,“别看了,赶紧把她藏起来,检查站马上就到了”
女人这才醒过神来,赶紧将齐小曲弄到座椅下面,用一块大毛毯好生地盖住,等她爬到前座上,检查站也到了。
“下车,检查。”
两名边境士兵站到车两边,冲锋枪指着这对男女,两人赶紧从车里下来,士兵将人车都检查一遍,发现没有可疑就让两人上车了。
其中一个士兵眼尖地发现座椅下的毛毯一角,警觉道,“后面车座上是什么东西?”
男人心里发怵,哈腰道,“也不是什么东西,是家里一只宠物狗,也不知怎么搞的,最近得了流感,只好给它盖点保暖的东西了。”
“狗也会得流感?”
男人紧张得语无伦次,瞎编一通,立马被士兵看穿,“打开车门,我要检查。”
眼看着士兵就要搜到齐小曲了,女人赶紧贴身过去,将几张票子暗中塞到士兵手里,笑眯眯道,“真是病狗,就别看了吧,免得传染给你们。”
悄无声息地将票子摸进口袋,士兵缓了面色,退了一步扬手,“赶紧走吧,这里不准停车太久。”
“太感谢了,马上就走。”
男人加马加速,一下就冲过检查站,出了检查站两人兴奋得尖叫起来,轮胎已经压在M国土地上,这表示离她们的发财梦不远了。
男人这才道,“钻石戒指给我,去抵个好价钱。”
女人对钻戒爱不释手,撒娇道,“再给我戴一会嘛,我还是第一次戴钻戒。”
“那你就戴着吧,等到了鹰头那边取下来,”那人作罢,扭头往车座下扫去,“赶紧把她弄上来,这么热的天可别给闷坏了。”
女人爬过去将齐小曲给拖到后车座,看到她脸色惨白,额头上还冒着层冷汗慌了神色,“还真给闷坏了。”
“把车窗门按下来透透气,喂点水到她嘴里。”男人皱眉道。
女人看到前面有口井,说道,“不如弄下来给她浇浇水,别在路上就给折腾死了。”
男人沉吟一下点点头,“也好。”
——
刚出x国检查站,池幕沣车速快了起来,在m国他有宗大买卖,必须赶在天黑前过去交易。
性感美女打开车窗,风吹拂在她脸上,眯眼一叹,“亲爱的,到m国加米大峡谷去玩玩吧,听说那边风景特别美。”
“随便,”池幕沣淡淡一笑
“幕沣,你真好。”
池幕沣捏捏她的脸蛋,“乖一点的话,给你买那只包。”
美女眼睛一亮,“你说的是夏诱的春款吗?”
“不是看中了?”
女人心花怒放,“看中两个颜色,绿色和紫色,还真不知道买哪件好。”
“都买。”
他冷淡一笑,却不达眼底,他太了解这种物质的女人了,给点甜头立马屁颠颠贴过来,久了未免索然无味,他向来三天一换,女人之于他不过一件衣服,不过…。除了她!
想到那丫头,不知道现在又在做什么,据他所知,陆北深在这边,怕是跟在他身边吧。
车子缓了速度,美女不解地看他,“怎么了,怎么停车了?”
不远处那辆厢车才刚开动,刚才惊鸿一瞥,他分明看见那丫头的脸,一身狼狈不堪,他起先一怔,以为是幻觉,回神的时候,那辆厢车已经走了老远,他抽出随身携带的手枪立马下车,指着那辆厢车后轮胎射击过去,车子失控撞上一颗树停了下来。
这头车座上的男女还不知道是怎样的情况,直到面前横下一辆小车,年轻男子从车上跳了下来,面色极为不善。
看见池幕沣手里有枪,两人吓得腿软,车门被拉开,男人被拽下车去,池幕沣往后车座上一扫,怒火滔天,枪口指在男人脑门上,“这女孩怎么会在你车里?”
男人吓得如实说道,“在街上捡到的。”
“捡到的?”池幕沣眼底闪过一抹猜测,终归猜不出原因,“打算带她去哪?”
“去……去卖掉。”
池幕沣吸口长气,心道还好被他发现了,若是真被卖了,这往后又会怎样,他不敢深想下去。
他拉开车门,看到女孩身上到处是伤,脸色难看至极,“身上怎么会有伤?”
“捡到的时候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
池幕沣眉头一皱,一枪就击毙男人,男人倒下的时候,女人吓懵了,看见池幕沣去抱后车座的女孩,女人连忙拉开车门逃窜,连发几枪,太过顾及齐小曲,并未击中那女人,女人躲去几颗茂密的树后就不见了踪影。
垂下枪,池幕沣小心翼翼地将齐小曲从车座上抱下来,对车里坐着的性感美女道,“到后面去照顾她。”
“什么?”美女以为自己听错了,扫到齐小曲的脸大吃一惊,”灵雀?”
池幕沣见她不动火道:“叫你坐后面去没听见?”
“干嘛要我照顾她?”美女咬唇不屑道
“给你两个选择,照顾她或者滚下车。”
看着男人难看的面色,再看看这荒郊野地,女人不情不愿地坐去后座,将齐小曲昏迷的身体固定住。
池幕沣火急火燎地开去m国境内的边境医院,等到检查完毕将齐小曲安置在病床上,自己累得够呛。
美女不情愿地守在这消毒气味浓重的病房,“不是有医生嘛,干什么要我伺候她洗澡?”
一张金卡扔了过去,池幕沣眯眼道,“少废话,伺候去。”
在金卡面前妥协,美女给齐小曲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物,将齐小曲安置到床上,发现她还是昏睡,嘀咕道,“都睡了一天一夜了,不会成植物人吧?”
寒光射了过来,池幕沣指着门口,“可以滚了。”
“滚去哪?”美女傻兮兮问
“有多远滚多远。”
美女委屈地撅撅嘴,捞起包哭着跑了出去。
见齐小曲还是不醒,池幕沣把医生拧了过来,“这是什么状况?”
“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还是要做全面检查。”
池幕沣却没了耐性,边境医院医疗环境差劲,他不打算在这边呆了,齐小曲这样一直睡下去令他慌乱。
——
下午,一架私人直升机降落在边境医院楼顶,齐小曲被抬上飞机,目的地是x国首都医院。
经过一系列检查,医生将ct片拿给池幕沣解释:“病症在头部,是额头上的伤导致一直昏迷,至于醒过来我们也说不准。”
于是,池幕沣在病床面前寸步不离地守了三天,终于等到奇迹出现,齐小曲苏醒了,可是第一句话就是:“你是谁?”
“丫头,你是在逗我吗?”
池幕沣又喜又诧,喜的是她终于醒过来了,诧的是这丫头貌似不认识他了,这可是件相当严重的事情。
他连忙坐到床沿上,抓着她的手,“你再仔细看看,我到底是谁?”
这丫头这现象,他只以为是睡了这么久造成的后遗症,“你看看我,你难道真的不记得了?”
齐小曲依然茫然,“我认识你吗?”
池幕沣差点吐血,“我是池幕沣啊,你别逗我了好吗?这玩笑不好笑。”
“我为什么要逗你?她眨眨眼睛,环顾这间病房,“我这是在哪?”
“你在医院。”
池幕沣不死心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记得吗?”
“对哦,我叫什么?”她茫然的眼睛打着问号,皱皱眉,忽然捂住头部,痛呼道,“疼………头好疼啊。”
池幕沣赶紧道,“别想了,好好睡一觉吧,这事慢慢想好了。”
齐小曲醒了半个钟,然后又睡了过去,这回池幕沣确定她只是睡着而不是昏睡,稍微安心了,他随后压下错乱找到主治医生,医生这才得出结论,”有可能是失忆,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失忆?你在逗我吗?这年代还有人玩失忆?你以为是演连续剧吗?”
医生无奈,“我没有逗你,作为医生说话要负责任的,病人头部的伤口导致脑震荡,从而导致脑部记忆神经错乱,失忆也不是不可能,就看是短期还是长期了。”
池幕沣软坐在凳子上,失神地看着睡着的齐小曲,一时间千头万绪,想到这丫头若是当真失忆该如何是好,短期失忆还好,要是长期又是到什么时候,她一切都不知道了,等她恢复记忆以后会不会很遗憾呢?
“丫头,你醒过来给我说说话吧,我真想从你嘴里听到一句玩笑,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对吧?”
到了傍晚,齐小曲悠悠转醒,池幕沣第一件事就是看她的眼神,结果依然是茫然状态,若是平常,看到他挨这么近,铁定会是一拳头过来,现在却出奇的斯文,只是眼睛在打转:“你干嘛靠这么近?你干嘛这样看我?你是我什么人?”
“我叫池幕沣。”他叹道
“这里是哪?”
“医院。”
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你头部受了点伤,过来治疗。”
“哦,”她歪着头靠在枕头上,闷闷地道,“那我好了吗?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过两天再出院吧,你需要再住院观察两天。”
“池幕沣,我们是什么关系?”
池幕沣微微一愣,随既一笑,“我们是朋友。”
“那我可以叫你幕沣吗?”
幕沣?多亲切的称呼,他不禁想,要是这丫头没失忆,让她叫这称呼怕是困难吧。
“可以,叫什么都没问题。”
齐小曲甜甜一笑,“幕沣,你是我朋友,可是我觉得你更像我哥哥。”
“那你就把我当作你哥吧。”
“幕沣,我肚子有点饿了,有吃的吗?”
“有,马上让人送过来。”
“你真好!”
一滴黑线从池幕沣额头上滴了下来,还真是不习惯这丫头忽然变得这么亲密,但是似乎……也不排斥,他想是齐小曲失忆后第一个见到的是自己,才会这样依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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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幕沣接了通电话,必须赶回金三角一趟,在x国那宗生意泡汤了,他不打算留在这里了,主要的是齐小曲出院了。
在x国机场坐上开往T国的飞机,池幕沣看着搭在自己肩膀上睡着的齐小曲,有着恍惚,有些不可思议,要是以前,这样的事情恐怕是场梦吧,他微微地抬起她的下巴,不禁道,“既然你失忆了,我是不是可以自私一回,带着你远走高飞呢?”
她并未回答,依旧在熟睡,他叹了叹,“要真是如此,你将来会怨恨我吗?”
女孩迷迷糊糊就醒了过来,好奇地目光投去外面的云层,“我们已经在飞机上了吗?”
“已经飞了很久了,很快就到T国了。”
“那是什么地方?”
“我的故乡。”他笑了笑,“以前你一直说要去T国玩的,等过些天我带你去首都玩。”
“幕沣,我的心好痛。”她突然捂住自己的心脏位置,朝着飞机来的方向看去,神色不解道,“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记在那边了,为什么我会这么不舍得呢?”
池幕沣一怔,揉揉她的发,“那你觉得是什么东西呢?”
“我不知道,我只觉得好难受啊。”
“别想太多,不然头又该痛了。”
“嗯,我不想了。”
冲他眯眼一笑,她的视线又落到了机舱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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