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谷子牧淡淡道。
“什么都好啊,难道我叫他古墓也行?”花渐冬对他的敷衍有点生气。
谷子牧没有表示,他还真的不介意儿子叫什么,名字不过是一个称谓罢了,一个情感缺失的人,还会去在意儿子的称谓吗?
不困地花渐冬,独自一人说着说着,慢慢地就睡着了。
她背对着他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地方安了窝,睡得很沉。
谷子牧收揽手臂,将她搂得再紧一些。
“晚安!”
……
早上醒来的时候,花渐冬并没有马上急忙忙地爬起来,而是赖在床上没睡醒在枕头上蹭着,直到谷子牧进了卫生间,她才将脑袋从枕头里拔出来,轻手轻脚地勾来谷子牧的外套,贼兮兮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得意洋洋地扬眉偷笑,然后按键……咦,需要指纹才能打开?
那么懒的谷子牧也会设置指纹锁?
难道手机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难道他出轨了哪个女人?
花渐冬起床气上来了,扬起手机,想把它扔到……被子里去,反正被子里软绵绵的,摔不坏。
可是手才扬起,就多出了一只手,拿走了她高举的手机。
花渐冬抬头一看,马上缩了下头。
谷子牧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跟前。
她忙谄笑:“哈哈,我帮你检查检查你这手机还能不能用,呵呵呵呵……”
多么心虚的笑声。
谷子牧睨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就将手机解了锁,然后递到她跟前来。
花渐冬怔怔地伸手接过,还有点懵,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划过来划过去,好一会才想起自己拿手机是要干嘛的。
她先朝谷子牧瞅去,见他坐在沙发上,大腿上放着笔记本处理着公事,一点都不关心交到花渐冬手里的手机,那么自然地……夫妻共享了吗?
花渐冬不自禁地抿唇笑着,然后带着手机到卫生间里打电话了,倒不是她要避着谷子牧,是见他眉头微蹙地处理着公事,她不想自己的声音吵到他而已。
跟孟高音说了昨晚讨论的事情,然后约好一会见面。
之后跟护shi去做了检查,确定没什么事后,可以出院了。
可是收拾好东西的花渐冬却踌躇了,捂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谷子牧。
谷子牧不明所以:“怎么?”
“大少爷,我毁容了呀,怎么出去见人!”她脸上的肿块还没消了,她骨子里还是那个注重形象的大小姐,昨晚太急忘了脸上有伤,现在缓和下来,一照镜子,不得了啊,那么红,那么肿,怎么见人啊!
“那就不出去。”坐在沙发上优雅喝咖啡的,浑身冷漠的男人顺势说道,“一会直接回家。”
花渐冬不满地撅起嘴瞪他,不知是不是两个多月里的“同床共枕”,她在他面前越发放肆,既往以前的相处模式发展,却又有很大的不同。
谷子牧轻叹,然后掏出了一个干净消过毒的口罩,假装不经意般随手搁在桌边。
“什么?”花渐冬走过去拿起来,发现是口罩后,立马喜滋滋地给自己戴上,然后跑到卫生间里照镜子。
一切准备就绪,家里的仆人来帮忙提行礼,对于不过住个一两天的医院却有那么多行礼,花渐冬表示她也没办法。
是谷伯和谷子牧让人带过来的,短短两天,就把高等病房弄得比酒店套房还舒适,她都不知道为的什么。
开车的是耿四,她的司机保镖,花渐冬见到他很高兴,她之前还担心她出事后,谷子牧会迁怒到他身上去。
近来木木好像“仁慈”了许多,应该不是他的错觉吧?
到了和孟高音约定的地方,谷子牧自然不会下车,虽然近来他好了很多,一个月里偶尔会陪她出个门,也会在她生病时陪她在医院,可他依然不喜欢在谷宅外面的地方“露”面。
花渐冬要他先回去的,他冷眼瞅过来,花渐冬就摸摸鼻子不敢提了,任他在车子里等好了。
但她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时,他拉住了她,然后一件绒毛披肩披在了她肩上。
披肩很软,用手触摸会感觉很舒服,也有保暖作用,在这样不算太冷却又有点凉意的时候,披这个,既贵气又保暖。
花渐冬瞅了眼面无表情地谷子牧,弯了弯嘴角下了车,拢了拢披肩往餐厅里头走去,耿四则紧跟在她身后。
这是她能够出来的条件,必须让耿四全程跟着,花渐冬以前就时常带着一堆保镖,对此没有任何压力。
在包厢里,公益短片的导演和孟高音都在,耿四守在门口,花渐冬自己进去,可她带着保镖,孟高音和导演都是看到了的。
孟高音含着意味深长的笑,导演却独自脑补了很多,看着虽然年纪不大,一身贵气和气度却堪比商场征战多年的女强人,外加门口的保镖,导演立马提起了百分之两百的诚心。
想来,这次会谈的结果会很满意,这也是花渐冬为什么不反对让耿四跟着的原因,有时候震慑力,是非常需要的。
……
在花渐冬在为她的事业,以及将来的复仇而努力的时候,某个也在为自己野心努力筹谋的二少爷发飙了。
“什么!我不过是让她的继父能够把人带走,关个几天吓吓她,他却真要把她嫁给别人!”谷子晟差点没将烟灰缸砸向来跟他汇报的人。
那个张小花可是他想弄到手的可人儿啊,想想越是看着高贵冷艳对你不屑一顾的人,就越想要征服她,将她压在身下,让她臣服于你。
张小花就给了谷子晟这种感觉,哪怕她叫着他二少爷,他总能感觉她打从心里的不服,那是其他女佣所没有的高傲和倔强,越是如此,他就越想把她从高处拉下来。
更何况,这个张小花长得不错,特别是最近,不知道谷子牧怎么养的,越来越透着股韵味,让他心痒难耐。
想他从小到大,除了有谷子牧出来挡他的路外,他要什么都能有什么,一个女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