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渐冬发觉不对,睁开眼时,就见一只明显比黄才成养尊处优得多,但修长有劲,在力道上完全不输给黄才成的手,抓住了黄才成的手腕,让黄才成硬是没办法再往下哪怕一寸。
黄才成不满地抬头一看,然后马上就腿软了:“大大大大……”
“这是想带她去哪?”
谷子牧昂然挺立的身姿,让明明不算矮的黄才成,看起来就像差了谷子牧一大截,淡漠而威严的语调,几乎让黄才成跪下去。
“大、大少爷,我,我……啊!”
谷子牧突然发力,黄才成的手腕被往后掰去,都快跟手腕贴上了。
“我记得我说过,”谷子牧的音调没有提高,却让周围的低温开始下降,“我的人,谁都不许碰,看来越来越没人把我当回事了!”
“不是,我……”
“咔擦!”
黄才成的手被掰断的瞬间,他疼得连叫都叫不出声来,他捂着手真的跪了下去。
花渐冬:“……”
为什么掰人手腕这种事,他总是屡次不改?
谷子牧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他跟前,捂着手腕痛苦地蠕动的黄才成,淡漠地说了句:“丢出去,不要再出现在谷家。”
“是。”站在谷子牧身后的保镖上前,拖着黄才成就走,就像拖着一根没什么重量的木头,比之前黄才成拖花渐冬时要轻松多了,两者完全没有可比性。
谁都知道,黄才成是完了。
处理完连名字都很难记住的黄才成,谷子牧斜睨了眼还坐在地上发傻的花渐冬,花渐冬被这一眼看得一个激灵,赶紧站起身,到处掏掏找找,掏出了一张纸递狗腿地递给谷子牧,见谷子牧没接,就亲自上阵帮他擦手。
就是刚刚把黄才成手掰断的那只。
她这两天,一直想着两人能够回到重生后“刚认识”的那个时候,能好好做他的仆人,能好好照看着他,就足够了。
至于其他的,就都放放吧,那晚大家只是都做了个梦。
不知是不是明白花渐冬的想法,看透她的有意讨好,谷子牧哼了一声,忽然抓住她的手,拉着就走。
花渐冬闷哼一声,却没有像对黄才成那样挣扎,乖乖跟着走:“去哪啊?”
谷子牧没有回答,而是停了下来,并转回身来,看向被他拉住的手,显然她刚才的闷哼声还是被他发现了。
看到手腕上的划痕,他的眸底沉了沉,但什么也没说,改为握住她完好的胳膊,继续拉着走。
回到主屋,正好被小雅看到了,对方明显被这一幕惊到了,一脸吃屎的表情,把有点郁闷的花渐冬逗乐了,她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对小雅做了个鬼脸,典型的记吃不记打,完全忘了刚才是怎么被黄才成对待的。
一到谷子牧的房间,花渐冬还没来得及去吐槽,这间继续往“阴暗”方面走的房间,就被带到浴室里,花渐冬还在想他要干嘛,忽见他拿出了一个新的牙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