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可是看着大少爷长大的,大少爷谁都不理,也会给管家几分薄面的。
“大家都清楚大少爷是什么样的人,”一旁看了会好戏,平缓下来的黄才成跟着讽刺道,“别以为被他点了名,你就有份量了,大少爷才是真的吃人不吐骨头的,你不会真以为大少爷让你去换个药就是看上你了吧?张小花啊张小花,我以为你现在聪明一点了,没想到还是那么蠢!”
他以为,“张小花”是有了大少爷撑腰,才会对他那么嚣张!
殊不知,花渐冬本来就嚣张!
花渐冬看看陈妈,再看看黄才成,看他们或愤怒或得意的嘴脸,她忽然就笑了:“好啊,那我们就来看看……”
“陈妈!”
有一名女佣跑了进来,不等陈妈问,就看着花渐冬说道:“管家找小花,让她快点过去!”
陈妈闻言,也跟着笑了,嘴上却依然不客气地呵斥:“没听到吗,管家找你,还不快去!”
花渐冬收回未尽的话,扭了扭脖子,放下捂着肚子的手,挺着脊背越过他们,一瘸一拐地朝大门走去。
大腿受伤,走得不快,她也不焦躁,就在这些人的目光下,不疾不徐,哪怕成了瘸子,也走出了气度,就像参加什么晚会要退场。
小丽原本还担心地看着她,可看着看着却有种,小花是被这些人恭迎出去的错觉。
走在中间的张小花,就像高贵的公主!
花渐冬的装B只维持到出了东院大门,整个人立马就萎了,一边揉大腿一边捂肚子,一边还呲牙咧嘴地小声咒骂:真特码疼死了。
这劳什子的黄才成,下手真重,尼玛,骂两句就动手打人,是真不把女人当回事呢,还是不把张小花这人看在眼里?
只怕是后者吧?
吼吼,打了几下她可都记着呢!
瘸腿的花渐冬在愤慨不已走向主屋的当会,路过一处草坪,恍惚记起,就是在那,谷子牧在苦练着武术教练给他的功课,当时谷子牧是要她一起学的,可是她觉得练那个很苦,不肯学。
当时他们经常窝在这里,四周是树,中间一个小小的草坪,当年小小的木木在草坪上有模有样地学着,她就坐在大树底下喝饮料吃蛋糕和饼干,顺便朝他吆喝两声,要他不要偷懒。
“以后长大了,我可是要靠你保护的,你要是学不好,不能比那师父更厉害的话,你怎么保护我啊!”
小小年纪就喜欢绷着脸的木木,只丢给她一个白眼,没有说好或者不好,只是练得更勤快了。
后来有一次,经常下雨地上潮湿,她靠着大树睡着了,醒来就发了烧,还挺严重的,等她再次过来,她经常坐的那个位置旁边,多了个可以坐可以躺的,白色的秋千摇椅,上面还放着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