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啦!”花渐冬倒没觉得不对,耸耸肩算是同意了,她只要能参加演唱会就行了,他真不想陪她去就算了,“那我后天早上给你换药的时候,再找你拿票咯?”
他又不吭声了,花渐冬就当他答应了,有些发困地揉揉眼睛,然后拍拍他的肩膀:“我先回去了,再熬夜我都快有黑眼圈了。”
她抬头,正要对上他深幽的眼睛,再看向自己“逾越”的手,赶忙収了回来并站起身,恭恭敬敬但不伦不类地一鞠躬:“少爷再见,少爷晚安!”
紧接着脚下生烟,在谷子牧质问她前,快速地跑了。
真是糟糕,她好像又有点忘形了,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出了琴室后,花渐冬抓抓头发,努力回想晚上她都做了什么,可是,有些动作和习惯是刻在骨子里,就算当时她真做了,她自己都不会注意到,而且,对于女佣不能对主子做什么,到现在她的概念都很模糊。
被伺候的人,可不代表她就知晓,伺候她的人,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因为从小的教育,让她会自然而然地习惯某些“高高在上”。
比如佣人不敢和她过于接近,她早就习惯那种贵与卑的距离,自然就不曾注意到也不曾想过,“她似乎没有跟哪个佣人亲近过”这种问题,更不知道恭敬,是仆人守则里最重要的一点。
她的意识里,还把这种当成简单的雇佣关系,老板和员工嘛,偶尔套套近乎不是很正常?
更何况,除去有外人在的场合,她自认为对自家佣人还是挺随和的。
再者说,她独自离开花家大宅多年,自己买了一栋公寓住着,家里也只有两个佣人,一老一少,老的是看着她长大的,小的也是花家本家培养出来的,所以老的亲昵,小的跟她也没那么拘谨。
她也是随着当仆人的时间长了,才逐渐明白,什么是主人和仆人的关系。
所以此时的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大概也就一点点小毛病,稍微不客气了点……应该,没关系吧?
她在想,琴室里的谷子牧也在想。
从“张小花”觉得他会对赵颖秋不利来看,她应该是知道赵颖秋不是个好东西,如此,她怎么会专程想要去看赵颖秋的演唱会?
半响,他再次拿起电话,让人给他订演唱会的票……两张!
这女人身上有太多疑点,且在她每每会有很像花渐冬的地方后,他就不可能放任这个女人,想来,贴身看着会比较好吧?
他不想承认,当她坐在他身边时,不去看她的话,他时不时会有种坐在身边的,其实是花渐冬的错觉。
这让他心焦,他不知道自己是想找出这女人是在刻意模仿的证据,好将她挫骨扬灰,还是……心里有别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