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你大女儿手上,现在这个时候,你应该去找苏静贤吧?”
苏老爷哪有脸说自己在太子府的遭遇?那真是这辈子,最狼狈,最难堪的事情。
“鹿儿,你就别提那个畜生了,半点人情味没有,老夫当年,就应该掐死她。”
苏静鹿唤了两个婢女,将他扶起来,咳嗽道,“你现在才知道吗?好像太晚了,我的心早就凉了,不可能再暖起来。”
“爹爹知道,是爹爹对不起你,你能让我进这个门,就已经比你大姐有良心了。”
苏静鹿心想,苏静贤可真绝啊,连大门都不让父亲进,怪不得苏老爷伤心成这样,跑来求她,想必他从来没想过,会有指望苏静鹿的一天。
“你到底有什么困难?除了救出二哥,别的,我能帮的会帮。”
“你娘病了,需要钱医治,我们现在没地方住……”
“那不是我娘,是苏静贤的娘,我娘早就死了。”苏静鹿骂道,“那个贱人跟她女儿一样恶毒,想必我娘当年,也没少受她折磨。”‘
苏老爷心虚,“这些事,都过去了,再说也没有意义。”
“当然有意义,这叫现世报,她病了,找她女儿去,我不管,你们要是没地方住,我可以借你们一间房子。”
“谢谢了,还是鹿儿有良心。”
苏静鹿叹息道,“罢了,我帮这一次,以后跟你们再无关系,不要再来找我。”
苏老爷满口答应,“好好好,有住的地方就好,我没别的要求。”
“跟我来吧。”苏静鹿径直往外走,让刘管家备车,带上苏老爷,去接了夫人。
看着曾经风光的两人,挤在那间小破庙里,苏静鹿也是很震惊的,她真没想到,苏老爷也有这样的一天,但她什么都没说,也没问,只是冷着脸催道,“上车吧,我送你们过去。”
夫人看她不顺眼,小声问,“老爷,您老糊涂了?怎么不找贤儿,找她作甚?”
苏老爷责备道,“别提了,贤儿不在家。”
他怕夫人伤心,都不敢说出真相。
夫人不情不愿的上了马车,一路黑着脸。
苏静鹿将他们送到师傅租下的那间医馆,果然还是空的,她记得师傅说过,这医馆他租了三年,才住了一年,还有两年可以住,正好给他们住着,两年后再看。
苏老爷和夫人哪里住过这样的房子,顿时脸色就不好,“鹿儿,你说安排的地方,就是这里?”
苏静鹿点头,径直推开门,里面还是老样子,只是落了一层灰,“这里虽然比不上曾经繁华的苏府,但比刚才那个破庙还是强多了吧?而且,这房子大小也合适,你们就两人,很宽敞。”苏夫人冷哼道,“好你个逆子,这是故意给我们难堪吗?我和你爹再不济,也不会住这样的破房子,等贤儿回来,一定会安排我们住大宅子,甚至请我们去太子府!你拿这样的破房子来寒蝉我们,简直
大逆不道!”
苏老爷急了,不停的拉扯夫人的衣袖,夫人一向打压苏静鹿惯了,此时更是怒火中烧,怎么可能明白苏老爷的意思?
“老爷,你还怕她不成?我们有贤儿撑腰,才不受这等气!”
苏静鹿黑着脸,将门又锁了,“爹爹,反正我安排了房子,是你们不住,可不能怪我,行了,不住就回破庙吧,我好人做到底,再送你们回去。”
夫人病得厉害,一边咳嗽一边骂,“你个小贱蹄子,这是人住的地方吗?老娘就是死,也不住你给的屋子。”
“够了!”苏老爷呵斥一声,“夫人,你要回去住那个破庙?我反正受够了,鹿儿也是一片好心,这房子虽然旧了点,但是能挡风遮雨,我们现在不比以前,你还拿什么架子?”“好心?”夫人喘息道,“她有什么好心?根本就是在嘲笑我们,我们还有贤儿啊,为什么要指望她?你去找贤儿,贤儿最是乖巧,她怎么忍心看着我们住破庙?更不会让我们住这样的破房子,有她,我
们根本不用吃这样的苦,受这样的气。”
一说起苏静贤,苏老爷就怒不可遏,“贤儿贤儿,你天天念着贤儿,从小就护着她,惯着她,你真的了解她吗?你知道自己养了个什么东西吗?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夫人被吓得一愣,气势顿时小了,“老爷……你你……你为什么这样说贤儿?是不是那个贱人,在你面前说贤儿坏话了?你不要听她的,贤儿是我们的女儿啊,我们从小捧在手心里宠大的宝贝,她最疼
我们,怎么可能不管我们?”
“呵,要不要你自己去太子府试试?我昨天是被她打出来的,她说,怕我们连累她,要跟我们断绝关系,像打发叫花子似的,给了一锭银子,就让我走,这就是你说的,我们的乖女儿?”
夫人惊呆了,“这……这不可能,我们的贤儿怎么会……”
“别提她了,我就是养条狗,也比养她强。”苏老爷说完,走向苏静鹿,“鹿儿,帮我打开门吧,这房子不错,我们现在没有挑的。”苏静鹿转身,又将门打开,当时顾木兮走得急,屋里的生活用品都还在,床上也有被子,衣柜里还有衣服,腌菜缸中,还有腌菜,各种药品也剩一些,还有做饭的炊具,一应俱全,什么都不用置办,
直接入住,真的是个不错的地方。而且这小屋,真的很温暖,飘着一股药香,苏静鹿站在这里,便想到跟着顾木兮学医的那段时日,那种平淡又幸福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