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鹿摇头,撒谎道,“不知。”
皇上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不知?你这丫头,真的不知?”
苏静鹿猛摇头,死活不会承认的。
皇上失笑,“罢了,知不知的,都不重要,朕现在便告诉你,她是逸儿的母妃。”
苏静鹿假装惊讶,“哦……”
皇上白了她一眼,很想说,你装得太假了吧?
苏静鹿被皇上一眼看穿,也尴尬,嘿嘿赔笑,“皇上,您到底想说什么?”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最近,朕时常会梦到她,梦里,她还是那么年轻,那么美,哭着跟朕说,她是被冤枉的……”
苏静鹿感觉皇上的情绪很忧伤,眼睛也红了,心想,这皇上对丽妃,还是有感情的啊,那为什么那么狠心呢?一关十几年,生死不问,明明相隔这么近,这一生,就这样浪费了。
“你可知,当年她犯下什么罪?”皇上目光又一冷,情绪便收了起来。
苏静鹿摇头,继续装傻。“不管你知不知道,朕都希望,你不要走她的老路,逸儿对你,真心实意,情深不移,跟朕当年对他的母妃很像,正因为太过用情,才会伤到极致,虽然最终不忍下手杀她,但是,今生也不想再见,你
可明白这种感觉?”
苏静鹿心下一抖,点了点头,心想,逸王才没你这么绝情呢。“其实,丽妃当年也是机灵可爱的,跟你很像。”皇上幽幽的说着,思绪似乎回到从前,很遥远的从前,目光中透着一丝眷恋,过了好一会儿,苏静鹿都想闪人了,才听他道,“有时间,你去看看她吧,
虽然没人敢来跟朕禀报她的近况,但朕想,那样的环境,她也年岁不小了,身子应该不大好,你去看看她,也算尽孝。”
苏静鹿正愁没办法接近丽妃,为她医治,没想到,皇上主动开口了,有了皇上的口谕,她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医治丽妃了,“是,皇上。”
皇上情绪低落,摆摆手,不再说一句话,苏静鹿会意,退了出去。
到门口的时候,皇上嘱咐道,“此事,你知朕知,天知地知,不许再让别人知道,连逸儿都不行。”
苏静鹿转头,应了一声,拉开门闪了。
外面,龙锦逸焦急的等着她,见她平安出来,才松了口气,上前问,“怎么样?父皇没为难你吧?”
“没有啊,好好的。”苏静鹿拍拍胸膛,龙锦逸将她拉到一边,小声问,“父皇单独留你,到底所谓何事?”
苏静鹿不敢将丽妃的事情说于他听,皇上特意交代的,所以,只说了一半,“皇上好像也在跟踪我,问我与师傅私奔,是你安排的,还是真的……”
“那你怎么回答?”
“我没说什么,皇上神通广大,似乎都知道,就是警告我,让我不要惹你伤心。”
“就这样?”
苏静鹿点头,“是啊,就这样。”
龙锦逸紧张的情绪放松了些,“好吧,本王都吓坏了,好怕父皇为难你,幸好没事。”
“你太紧张了啦。对了,我问一下,皇上是不是将我师傅抓为人质了?你明知道他会这样,干嘛非要抓我师傅回来?不给他一条活路呢?”苏静鹿站在个人感情上来说,是应该生气,龙锦逸解释道,“南阳与东境现在关系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和谐,他潜伏在东境一年多,就这样轻易放回去?此时东境入冬,粮草紧张,正是南阳入侵的好时机
,有了他,我们东境国,便安稳多了,本王也是为了东境的百姓,这有什么错?”
苏静鹿被他怼得无言,“但是,这样做,不是很卑鄙吗?两国之间,光明正大的较量,押一个皇子作人质,这算什么本事?”“鹿儿,国家之间的事情,你便不要掺和了,解释起来太麻烦,本王也解释不清,哪有什么对与错?再者,是他自己跑过来的,又不是我们抓过来的,他跑过来的时候,没有想过这些危险吗?他明知道
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却为了你,完全不顾危险,招惹了本王,就想一走了之?本王有那么弱吗?”
苏静鹿还是不爽,“可是,他是我师傅,是为了我,才暴露了自己,我觉得对不起他。”“可是鹿儿,整个东境的百姓,都会感激你,你知道你救了多少人吗?每年东境入冬,因为粮食短缺,都会冻死或饿死成千上万的百姓,有了他,南阳便不敢轻举妄动,粮食什么的,也不敢不供应,这
些事情,都是父皇最头痛的事情。”
苏静鹿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说服他,也没觉得自己为东境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她只觉得,师傅好可怜。
“我能不能见见师傅?”
龙锦逸沉下脸,“见他作甚?”
“毕竟是我害了他,要不是我的身体被赵素依利用,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我想跟他解释一下。”
“鹿儿,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再说,你解释他也未必相信,灵魂互换这种事情,如果不是本王亲眼所见,本王也未必会信,你又何必自讨没趣呢?你越解释,越像是欺骗,他反而不好受。”
龙锦逸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苏静鹿咬唇道,“那怎么办?师傅会不会恨上我?”
“他会不会恨上你,本王不知道,但你要是再纠结这些事,本王是真的要生气了。”
“你又为什么生气?”苏静鹿心里乱的很,龙锦逸搂过她,心疼道,“傻女人,你一直纠结他,本王会难受的,你的心里,只能有本王一个人。”
“可是,他不是别人啊,他是我师傅。”
“鹿儿,不要再纠结了,跟我回府吧。”龙锦逸牵住她的手,苏静鹿还想求他,但是看出他是真不高兴了,再说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便忍了。一路上,她都在担心师傅,也不说话,闷闷的缩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