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宁征将目光看向了女儿,有心考校她,等着她的分析。
见状,宁云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我想,巫神殿在父亲有消息之前,是不会做出什么举动的了。
对于高高在上的巫神殿来说,这次的损失也足以算是伤筋动骨了,巫神殿和咱们司天宫一样,除了大巫师,其他的左右巫祝和十大巫使各有各的山头,互相提防的很厉害。
这次虽然失了两个主事人,但大巫师想要顺利接收左巫祝和风巫使的势力,没有一阵子时间是不行的。
这段时间,我们不需要太在意他们的动静,巫神殿最多就是联合内应,给我们添添堵,但要说真的派人来有动作,我看很难。”
看了大哥一眼,见他点点头,宁承恩继续念下一个消息,“有传闻说,怡王最近开始在慢慢活动了,昨天还出席了一个齐家的宴会,和一些人谈笑风生。”
“这是他本人回京了!”宁云等三叔一念完,马上就说道,她对周翼的心思极其了解,分析起来也头头是道,“算算时间,日夜兼程的话,现在也该到了京城,本尊既然出现了,就要慢慢的活动起来,陛下一日不下旨,他一日不会死心的。
他回到了京城,我未来的姐夫也一定会知道,他自然会处理这些事情,用不着我们操心。
除了这个,想必我们府里也该没什么其他的消息传出来吧?”
“确实,京师的宁府并没有什么异常消息,大嫂还是在忙着月儿的婚事,据说,还定时能接到云儿从司天宫送来的各种珍稀药品和口信儿。”说道这个,宁承恩的眉头就开始蹙了起来。
宁征本想开口的,嘴巴张开又顿了顿,将目光落在女儿身上,等着她说话。
父亲的注视让宁云心中大定,大胆的开口分析,“此事我觉得是司天宫的缓兵之计,司天宫的大国师一定是无法主事了,现在主事的多半是司典和司祭们。
我在南域关的消息也必定传到了司天宫,所以他们才没有继续派宫里的司礼等人来南域关送死。
如果我猜的没错,现在南域关的司天宫人,只怕也是有异动的。
女儿在司天宫也有个朋友,名叫司剑,十分可靠,金圣果就是他给我的,在追捕我们的路上他放了我们一马,如果能联系到他,也可以知道一些司天宫的消息。”
宁承恩翻开另外几张情报,“确实是有异动的,我们接到消息,司天宫的人换了一批来了,和我们关系较好的董司祭倒是没有走。
我得到消息,他的府里最近有了一批客人,都是陌生脸孔,但均未出来活动过。
昨日我还和他交接了一些物资,都能看见他带来了一些新面孔,我装作无意的问了几句,他说那些人是来南域关历练的司天宫子弟,那些人也都是如此说着,还上来和我见礼。
我看他的态度自然坦荡,不像是知道真相的样子,那些年轻人也不似心思狡诈之辈。”
宁云抬头看了看父亲一直在看的地图,奇怪道,“南域关是和蚩尤人作战的最前线,有位司祭坐镇也是正常的,但是司祭该是司天宫的高层了,这位董司祭怎么能没有消息呢?
难道他是被排挤出京城的?
若是这样,我们倒是可以争取下他,若是能在司天宫有人为我们通风报信的话,我们也能不再被动了。
或许,也可以请他为父亲和三叔主持解毒的仪式。”
一听妹妹提到了三叔,宁广惊讶的看了妹妹一眼,赶紧看向三叔微微的摇了摇头,表示绝不是自己说给妹妹知道的。
宁承恩看了一眼侄儿,并未责怪,宁云很是聪慧,能猜到此事,在他和大哥的意料之中。
但是听到了侄女说起找司天宫人解毒,宁承恩才看着侄女儿说道,“我们是搞不懂司天宫的事情。
但你也不用担心解毒的事情,之前就告诉过你不用操心这些,我们和司天宫合作对抗巫神殿和蚩尤人这么多年,自己也有些人懂的些巫术,解毒可以咱们家自己来,不指望司天宫和秦家,不然此事还要有诸多波折。”
宁云担心的就是这个,虽然之前父亲和三叔一直都说此事无需担心,现在听到三叔这么说,宁家也有人可以解除巫毒,这才觉得放下心来。
不然等于父亲和三叔的性命一直都捏在司天宫的手里,又或许父亲找来的是秦牧那边的巫师,这样也是很不妥的,万一中间动什么手脚,自己这边又看不出来,倒让父亲和三叔又受制于人了。
“唐燃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宁云想起周泉,听说是来了南域关也不知要生出什么事来。
三叔低头翻找了一下手中的情报,拿起一张蹙眉说道,“他确实进来了,可一直在找人,似乎还是在找秦牧,很奇怪,他为什么没有来找你。”
“既然如此,就让他找吧。”宁云冷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小火炉说道,“我在府里病的都见不了客,哪有清醒的时候?我不醒来,家里也没人知道景王乔装来了南域关,不知者无罪嘛。
难道景王还未这点事情来问罪宁家?
若是这样,比如陛下先问他为何无旨出京的罪名吧!”
不得不说,和卫毅、秦牧在一起的连接遭遇,让宁云将对周泉的好感都消磨了大半,加上认清了周泉对自己的心思,对他有排斥之意并不奇怪。
见她对周泉如此态度,宁家众人也不由得松了口气,妹妹对皇子妃之位没兴趣,省了宁家很多麻烦了。
“锦衣卫那边呢?”女儿和儿子都刻意的回避锦衣卫的消息,宁征负手在地图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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