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得从燕云那场动乱说起,一年前,燕云首领纳兰性德被首领挲用计窜位,纳兰性德被俘,其女被人劫走,你可知这是何人所为”。
“我知道的,纳兰性德的女儿纳兰焱如今在遮雾城,燕云数次催促,你也没将这个外甥女归还”
“主人你知其一,不知其二,劫人者就是林家,而参与者是林家亲卫与林家少子林晓”。
“不可能,林晓虽然天赋不错,但是毕竟当时只有十二三岁,如何能逃脱紫豺的天眼术”。
“他确实被发现了,可是他却安然无恙”
“啊!”
“一个紫豺将军发现了他,可是他放任他们离去”。
“这些消息从何而来”
“探子”
“他人呢”
“在这次秋季攻势之前,我忽然失去了他的一切消息,如果不出意外,恐怕。。。”
“一个死人的话,信不过”
“那昨天呢,在我拼尽全力驰援大定之时,路上碰巧遇上豺族的庞大的斥候军团”郝连天恩明知道那是收粮队,只有一名紫豺的将军,但是他明显怀中另一种目的,将它们改成斥候军团。他继续说道:“他们战力很强,但是面对仅有十余人的林家,他们却选择了退却,而林家身后的深坑,有着他们梦寐以求的粮食,你知道,燕云多山,粮食就是他们的命!”
云中烈点了点头:“继续”。
见云中烈开始渐渐相信他的话,郝连天恩当然不会放弃他的游说:“虎贲军作为扞卫蛮域的中坚,当然要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不然这股奇兵深入内陆,我们空虚的后防就会被他们捣的稀巴烂,所以我截住了他们,在付出惨痛代价后,唯一的紫豺将军在狂化和队伍辅助之下逃出了包围圈,那时紫豺已然失去战力”。
“人呢!”紫豺将军本就不多,只有十数人,如果能够杀死紫豺,对燕云的打击实为不小。
“逃了”
“混账”云中烈咆哮道!
“主人息怒,放走他的,正是林家那个小子,这次所有虎贲,还有战岳都亲眼所见”郝连哪敢多言,赶紧说道。
“混账。。。”云中烈的声音带着颤抖:“多少年来,燕云犯我边境,多少生灵涂炭,他不知道,放走一个紫豺将军,会带来多大的毁灭”。
“如今燕云势大,力量不可同日而语,林家如此纵容,着实令人气愤,我想林家,如若不是教子无方,我担心会是更可怕的。。。我都不敢去想象”。
“这些话就别说了,我来大定前,林家已经捐赠了不少粮饷,而且他与战家关系甚密,战疆与我亲如兄弟,想来不会有事”。
“林家战家,一个有钱,一个有势,我担心”
“不必多说”云中烈仿佛戳中痛处似的阻止了他的继续:“回去吧!”
郝连天恩忽然跪下:“小人有罪”。
云中烈疑惑的望着他。
“小人背后告人黑状,其罪一。延误军机,最后到达大定,其罪二”
“不,你有功,如果说有过,也是出于对国家的忠诚,不过影响家族间团结的话,还是不要在别人面前提起,以后有什么情况,直接来找我”。
“是”郝连天恩不禁大喜,从刚赶到云中烈的不悦到如今,他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而此刻的林晓,却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就算知道,他又能如何,竟然言老让他到这里战斗,他就只能呆在这里,与大定的将士呆在一起,此刻的大定将士,对他的态度早已一百八十度转弯,争相坐在他的面前,林晓一如惯常的冷漠,除去研究“弯月”的功夫,便是远远眺望着那个烽火台,此时的烽火台早已人去楼空,他不知道,言老在看着他,他与林晓没有交情,却觉得有缘。云中烈在看着他,因为种种原因,还有郝连天恩,因为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结合燕云的部署,奇袭战的计策终于落定,翌日拂晓,大定豹军将首先突袭奔向燕云驻地,力争借助有力的冲击打乱敌军部署,虎贲军接替豹军开始对紫豺部清场,而第三批赶到的圣盟势力,将守住猛豺部落的十余个山路出口,整个计划中,虎贲军要遏制紫豺远程优势,圣盟要短时间内控制猛豺部落数量的优势,环环相扣,看似简单,实际很难,但是摄燕不断传来被攻破又重新夺回的消息,最近的几个城池被小股燕云军队滋扰,粮草被劫,也就是说,他们虽然身在域内,却成为两座孤城,唇齿相依,一旦摄燕不保,燕云两军汇合,大定必失,到时燕云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蛮域危矣。
整个计划中,林晓只是一个普通士兵,与豹军参与突袭,尽管有些失落,但他转念一想,他只有十岁而已,况且作为先锋他可以疯狂的战斗了。
林晓早早吃过晚饭,那是一份黍子汤,除了几颗米粒,便是一大碗的水,他很享受的喝完这碗“汤”,因为蛮荒最缺水,哪怕是富甲一方的林家也不例外,林家有着梦幻一样的花园,但那些树木都是依靠着魔法和极少量循环的水存活的,而在大定,水似乎并不罕见,他可以随意的喝道甘甜的泉水,他反倒开始思念黍子饭的味道了,他想:要是有杯黍子酒就好了,那种醇厚,真好。
他找到一个铺着黍杆的地方,饿着肚子美美的望着蓝天,上午的辛劳让他很快进入了梦乡。
嘈杂声,当林晓还在梦里想起家里的花园时,身边的呻吟声扰了他的清梦,他睁开双眼,一个圆点带着尖啸声朝他的方位急速逼近,他本能反应就是偏头顺势朝旁边一滚,那杆矛从耳边扎在黍杆之上,高速的旋转让矛继续尖啸着,这吓得林晓一声冷汗,他猛地站起身来,他再次惊呆了,大量的伤兵躺在他的周围,城头人影窜动,有。。。猛豺。
“我们被偷袭了”林晓第一反应便是拔起黍杆上的长矛,一个弓步,矛顺势飞向墙头,“啊!”一个猛豺族倒了下去。又是一根,一根,一个个猛豺在他精准的命中下丧命。
城头,越来越多的猛豺冲了上来,而城上早已看不到多少守卫的力量,大量的军队从睡梦中醒来,还在做着抱女人的美梦,懵懵懂懂的冲睡处出来,便遇到一杆灭顶的矛。
“矛、矛”林晓大叫着,一边将身边的矛奋力拔起,朝城上疯狂的投射而去,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他们自行组织,大量的虎贲勇士在城下与冲入城中的豺族战成一团,而豹族、猛虎族则拿起了身边的矛,矛雨逐渐在守军方面形成,推积如山的矛,被工兵从各个废墟中源源不断的运到城下,城头的敌人为之一空,虎贲军冲上了城头,重新夺回城头的控制权,城墙之下,猛豺族组成的人肉天梯一直延伸到城头,因为虎贲冲上城头,矛雨停止,虎贲先锋自然发现场面难以控制。
“杀下去”郝连天德不知从哪里冒出头来,虎贲军顺着猛豺的天梯,如天兵神将般踩着**杀到敌阵之中,林晓也随之冲上前来,那种场景令他两腿发软,简直站不直身子。
密密麻麻的燕云军队,以林晓出众的眼力也望不到头,喧闹声、沉重的呼吸声、叫声、号声响彻天际,在这突袭中,仿佛并没有章法,其实林晓并不知道,在紫豺第一批摸上城头时,他正睡的淌着口水,而圣盟却动了,他们以一当十,硬是抵住了紫豺部落的进攻,随着守军反应过来,他们才退出战场,虽然第一批尖兵失败,燕云仍然命令猛豺发起冲锋,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只要大量的猛豺攻到城中,就算虎贲战力再强,猛豺一人口唾沫都能把他们淹死。
可是矛雨阻挡了他们前进的道路,悍不畏死的虎贲军斩断了猛豺的天梯,当站在掀翻的护城河吊桥之外的猛豺族暂时止住了碾压的脚步,那矛雨再次出现了,那是规模庞大的杀伤,连老天都为之动容,配合着轰轰雷鸣,城头数千的兵士轮流投掷着原本属于燕云的长矛,尽管这些人投掷水平不高,也不精准,那护城河内的虎贲军,也总是无可奈何的挑开朝他们飞来的矛尖。但是他们无不力量惊人,猛豺族死伤开始翻倍上升。
这种杀伤,源源不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