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的笑声听上去十分愉悦。
就像是小念说了一个超级好笑的话给他听。
可是，少女的语气明明那么悲伤。
小念皱着眉望向大长老，眼底带着几分不明所以。
“大长老，您在笑些什么？！”一位老师疑惑地问道。
“哈哈哈——”
大长老却还是在笑着。
眉眼都是笑意。
配合着一颤一颤的眉毛，看上去就像是一尊弥勒佛般慈祥。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大长老。
小念更是屏息等待着他公布大笑的原因。
她直觉这个事情，跟她刚刚对迷雾之草的描述有很大的关系。
“迷雾之草，顾名思义就是被迷雾缠绕，会令周围产生无数迷雾的草类，可是尤心月刚刚的描述却是一个人形，是一个正在练习功夫的人。”
大长老顺了顺花白的胡子，眼底的笑意不断地加深。
小念的脑海顿时宛若灵光闪过，她惊讶地看着大长老：“您是说，我当初摘下来给裴星允的那一棵，其实不是真正的迷雾之草，而是假的？！”
小念的语气带着几分欣喜和激动。
可是很快的，她的眉眼又低垂下来。
“可是如果不是真正的迷雾之草，为什么当初摘下来的时候会有那么强大的破坏力？！”
当时那样震撼的场面，如果不是真正的迷雾之草，又怎么能够做到？！
那一刻，仿佛是世界末日来临。
整个迷雾之林，天崩地裂。
万物都失去了色泽，所有具有生命的物体都快速凋零。
甚至连跑动的小动物，也都瞬间死亡。
如果不是真正的迷雾之草，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威力可以让一切毁灭？！
“这，就是他厉害的地方。”大长老的语气带着几分思念。
小念看到大长老眼眸最深处的地方，一道悲伤快速闪过。
要不是她的眼力足够好，恐怕都无法捕捉到那微妙的情绪。
快得只是一闪而过。
“他？！”长风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就是制造迷雾之林的先祖吗？难道这两个迷雾之林都和他有关系？”
长风的语气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似乎是觉得这根本不可能实现。
要知道，建造一个迷雾之林就要花费掉很多的能量。
如果是两个的话，那个人该拥有多么强大的能量。
而且先祖是用自己的身体幻化成迷雾之草，又怎么可能有两株？！
“准确来说，应该是他为了保护迷雾之草，才最后牺牲了自己，只是没有想到，居然还是被你给发现了。”
大长老像是内心复杂，眉头紧紧锁着。
他对着空气无声一叹：“或者说，是这小子命大吧。”
保护迷雾之草？！
小念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那个人力量如此强大，竟然会为了迷雾之草牺牲自己？！
“也许在你们看来，这样的行为很傻，但是迷雾之草……”
大长老说着，话语一顿。
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吊了起来。
他们都看着大长老，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可是，他却只是紧紧地闭着嘴巴，没有再说话。
好一会儿，大长老都没有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