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一边吃着糕点,一双小眼睛还不安分的四处打量,嘴里说话的时候,还有糕点的碎屑飞出来“……不是我说,我们青时多好的小伙子,我们赵家村的姑娘没一个不喜欢他的!可是晓玉毕竟是我大姑子的女儿,我们怎么能忘记呢?以后她进了我们赵家,谁也不会委屈了她。”
余成刚也知道现在赵家的日子还算不错,心里觉得女儿嫁到赵家,有岳父岳母在,肯定不会受委屈,笑着点头:“大嫂你说的是……”
赵青时小心的看了看晓玉,滴溜溜的眼神又落到圆圆的身上。
圆圆身上的衣裳是去年做的,今年她身体好,吃的饱,运动的多,人长高了,倒是显得这衣裳就小了紧了很多,显得胸鼓鼓的,腰细细的,还有那脸上透彻晶亮的凤眼,目光清冷,显得格外的好看……
阮红豆心里最关心的就是圆圆,察觉到赵青时的眼神不规矩,赶紧起身浅笑:“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你们说话,我去准备晚饭。”
余成刚也笑着点头:“好,多弄点鱼。”
赵志林小眼一眯,也很自然的落在阮红豆玲珑有致的身上,显得很是猥琐,又赶紧移开眼神,大声的笑了笑:“都是一家人,简单点就好,不用客气。”
阮红豆离开的时候,顺势把晓玉和圆圆带去厨房帮忙。
晓玉心里对这门婚事,心里还是很满意的,哪怕这几年和外祖家不亲近,她也觉得是因为自己娘死了的缘故。
而且表哥长的白净好看,看着自己的时候暖暖的,让她心里如同小鹿乱撞。
“我先去收拾鱼!”她现在害羞的很,也生怕被圆圆打趣,就赶紧去外面收拾鱼。
圆圆看着晓玉一脸羞涩的去外面收拾鱼,才皱眉低声道:“娘,我总觉得赵青时神色太过轻浮,配不上晓玉。”
“哎,这婚事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后母难为,他们自己都满意,阮红玉要是反对,反而让他们不痛快。
圆圆小嘴一抿,看着外面的晓玉羞涩的笑容,低声道:“娘,尽量把婚事往后挪,要是真的有什么不妥,也好早点露出端倪。”
“好!”
因着赵家的人等下要回去,晚饭就早点烧了。
他们带来的肉刚好够一大盘红烧肉,还有红烧鱼,小炒番薯叶,肉沫豆角和茄子,拍黄瓜,也算是很丰盛了。
余成刚还把上次媳妇给他买来,他舍不得喝的一小坛子酒也拿出来,酒足饭饱后,赵家的人就起身告辞。
“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一袋麦子还是先前留下来的,大哥你们带回去给岳父岳母尝!”
赵志林接过一掂量,就知道有十来斤,小眼一眯,笑的见牙不见眼:“那也好,我们就说好了,等七月十八我们等你们过来!”
余成刚笑着点头:“好,到时候我们肯定去!”
莫氏再三叮嘱:“这几年幸亏阮家妹妹照顾你们,你们全家都来!”
余成刚听了,心里反而更欢喜:“好的,大舅哥,我们到时候肯定都来。”
圆圆听到自己也要去赵家,心里有点不愿意,自从娘带着自己来到余家起,赵家这还是第一次上门,都是爹带着清佑和晓玉去拜年……
不对,赵家既然这么多年对自己和娘有意见,又怎么可能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亲热的邀请自家去做客。
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
阮红豆心里还以为是赵家想和余家结亲,这才表达了善意,私下里问女儿:“圆圆,过几天你要是不想去赵家,那不去也没关系。”
“他们说那天是赵家村的大集,很多人去赶集,肯定很热闹,我也想去看看。”圆圆也不好把自己心里怀疑说出来,对她笑了笑:“娘,我们出去地里看看吧?我还想挑几个嫩苞米回来煮了。”
苞米就是玉米,这个时候大多都成熟了,一颗上长了三四个的,除了一两个,剩下的就会养分不足,要把剩下嫩的掰掉。
阮红豆有点犹豫:“我手里荷包……”
“娘,都说了要小心眼睛,不能老是低头做针线!”圆圆拉着她离开大厅,背起院子里的背篓就走去:“再说人多出出汗也是好的。”
阮红豆感受到她对自己的关心,脸上的笑容怎么也遮不住:“好了,我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傍晚的微风吹散了夏日的热气,镇上宽阔的路上人来人往,车马不停,显得很是热闹。
赵青时来到刘家的时候,报出自己的名字,就被门口的小厮迎进去。
书房里面的冰块散发着冷气,显得很是凉爽,刘青峰衣衫不整的和一个小丫鬟纠缠在一起,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怒骂一声:“催什么催?滚远点!”
赵青时一听这愤怒的声音,就赶紧赔罪:“是,是,我是赵青时,给您带来好消息了,我在外面等着,二爷您忙。”
刘青峰一听是他,脸上就浮现陪得意的笑容,看着身下的小丫头虽然眉眼普通,可是这稚嫩的身体还是让他十分迷恋,闭上眼睛把她当成了那两个俏丽的小丫鬟,一个泼辣,一个冷静,倒是格外的冲动……
过了一会儿,书房的门才被一个小脸通红的小丫鬟打开,看着门口的小厮和赵青时,低声道:“二爷请你进去。”
“好,多谢姐姐!”赵青时的眼神不安份的在她的身上转悠了一圈,这才进去。
书房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他也不以为意,看见刘青峰衣衫不整的躺在靠椅上,笑着点头哈腰:“二爷,我们已经和余家的人说好了,十八那天,他们都会去我家。”
“那就好!”刘清峰白胖的脸上浮现得意的神色,起身来到书桌后拿出一包东西放在书桌上,又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放在一起,看着他道:“这是蒙汗药,给她们喝了,就出来叫我们,只要事情成了,还会再给你们二十两银子。”
赵青时眼神落在那银锭上发出贪婪的亮光,赶紧点头:“二爷您放心就是,我一定会弄妥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他上一次就给了自己五两,加上这次和事后的一共有三十两,抵得上自己一家一年的收入了。
反正出了这种事,余家到时候也不敢多说,反而只能咽下这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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