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瑞雪冷漠的上前探了探曹二夫人的呼吸,道:“还有气,找大夫把她弄醒然后监禁起来,等候审问。”
“曹瑞雪,你还是不是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母亲?”曹金枝像疯了一样对曹瑞雪咆哮。
此刻曹金枝的脸上还有当初曹瑞雪放火烧她的伤疤,加上她狰狞的表情整个人显得越发可怕,纵使她原本是个蛇蝎美人儿,此刻也像个市井泼妇一样,全然没有了高贵的姿态。
之前曹金枝给了曹瑞雪那么大的羞辱,曹瑞雪此刻没有放过她们母女的可能,曹瑞雪斜眼看了看曹金枝脸上的伤疤,道:
“姐姐,你看你脸上的疤真的好丑,以后若是嫁不出了可怎么办呢?
那我就只好让姐姐每天做活,做不好就要挨打,每天像牲畜一样活着,吃着马的草料,睡在马棚,才对得起姐姐以前对我的培育之恩啊。”
曹瑞雪说话的时候眼波微转,微笑的看着曹金枝,此刻的她像极了涟心,那种绵里藏针刀刀见血的笑容实在是让人害怕。
曹金枝没有见过这么强硬的庶妹,一时之间竟然无话可说,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曹瑞雪。
曹瑞雪深知此刻不是羞辱她的好时候,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弄醒曹二夫人,从楚闲儒嘴里是撬不出什么话来了,但是曹二夫人或许还知道更多。
“带走!余下的人继续和曹小姐搜查曹家上上下下,一处都不能错过!”黑岩一声令下,将军府的暗卫便井然有序的开始做事。
黑岩和涟心将曹二夫人带到了宫里,由于曹二夫人不过是暂时昏迷,御医用上了一味药便唤醒了曹二夫人。
曹二夫人深知自己醒来便没有好事了,睁眼便看到了王上、太后、婉妃和涟心都在,她有一些恐慌,知道自己这次恐怕在劫难逃。
“说吧,王上要找的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房子里出现?”王上没有发话,是太后在问,毕竟曹二夫人是个妇道人家,由太后来问似乎更合适。
曹二夫人见状急忙起身跪倒,说道:“太后,我不知情,我只是去越录客栈问南风将军瑞雪的情况,我不知道什么王上找的东西。”
太后面色凝重的看了一眼王上,见王上依旧不发话,只得又问:“那你刚刚为何晕倒过去?难道不是因为做贼心虚?曹氏!不要在本宫面前耍花花肠子!”
太后说话的时候带了些许愤怒,本身这件事情发生在曹二夫人身上已经让人意外,若不是涟心机缘巧合遇到了她,那地图或许就找不回来了。
“曹氏,你是大户人家的出身,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相必以前你的家法也是很严格的吧,难道你是想在四十多岁的时候再尝尝国法的滋味?”涟心眯着眼睛问道。
曹二夫人听了涟心的话不禁一颤,她的小姑子常年在宫里,宫里的刑罚她是知道的,是比外面的刑罚要痛苦一百倍的。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太后,您饶了我吧,地图既然已经找到,您没有损失,便饶了我这个不知之人吧。”曹二夫人自然不肯承认,跪爬过去乞求太后。
“来人,拖出去重杖一百!”太后大喝一声,表情上看起来是已经忍无可忍。
婉妃这时才上前道:“太后,别说是打在一个女人身上一百杖,就算是精壮的男人恐怕也是受不住的,太后您高抬贵手,不要处以嫂嫂这么重的责罚。”
太后睥睨了婉妃一眼,一副很看不惯的表情浮现在脸上。
“你还为她求情?你也知道她是你嫂嫂,看看你们曹家选的好儿媳!竟是个卖国贼!该不会你们曹家都有参与吧,啊?婉妃娘娘!”太后将最后四个字咬得极重,似乎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来。
婉妃见此情况也不敢多说话了,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太后看不上甚朵夫人,可是也看不上婉妃,尤其是自己亲自给王上挑的第二任王后突然暴死,让她一直觉得此事是婉妃所为。
因为自从王后死后,她便执掌六宫大权,之后又突然得了什么神医的药现在颇得王上喜爱,这让太后对她越来越看不惯了。
也就有了此刻婉妃求情将她怼回去的事了,王上看着婉妃被骂却丝毫没有动摇,一个是自己的母亲,一个不过是个小妾,当然是母亲更重要了。
无疑,王上是不爱婉妃的,他贪恋的只有她的美貌而已。
太后将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拖出去重杖一百!看她敢不招!”
没有人再敢为曹二夫人求情,她被拖出去一下一下的重重的受罚,她是该打的,无论是帮着万盛国转移地图还是虐待曹瑞雪母女都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此时黑岩正在曹家协助曹瑞雪的搜查,黑岩将曹二夫人送到了宫中便没了自己的事,便回去指挥自己的暗卫。
“公子,这里的账簿似乎是曹家的私人账簿。”春智在书房里找出了厚厚的一摞账本。
黑岩接过去仔细翻看了看,说道:“看起来似乎是,曹中闵是户部尚书,但是这账簿似乎不是我们官家的记账方式,似乎是本私人的账簿,带走。还有别的发现吗?”
“我们在曹中库那边的仓库里发现了地下室,藏着大概一百多箱满满的黄金,粗算起来大概也得有一百多万两了。”春智说。
那黄金数目巨大,黑岩带的这些人是不够运走的,只能派春智到宫里去派兵来搬。
黑岩等着的空隙,曹瑞雪便端了一杯茶来递给了黑岩,黑岩接过道:
“曹小姐,若是你的父亲被抓起来,你,会心疼吗?”
黑岩不知道该怎么问,结结巴巴了好几下才问出来。
黑岩其实此时不是很能理解曹瑞雪为何要这样置自己的亲生父亲于此境地,再如何也不该如此,她恨得大抵是那个嫡母,关自己父亲何事,要如此尽心尽力配合暗卫搜查?
曹瑞雪面朝天空笑了笑,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绣罗裙,那丝绸缎子分外柔软,是她从来没有奢望过自己能够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