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第一次?”少妇脸上神色复杂难明,噗的就笑了出来,越笑越大声,最后眼泪都笑了出来。
“去他娘的的第一次,”少妇爆喝:“你们狗男人也有第一次?谁他妈看的出来?老娘的一辈子就只有一次,你拿什么比?”
声音落下,她手中的匕首也猛然落了下来,只听“咚”的一声,隔着被子,插入了床板之中。
许安默大脑一片空白,刚才他觉得自己已经到了鬼门关走了一圈。耳边听着嗡嗡声,他努力的眨了眨眼,怔怔道:“你,你说你是第一次?”
少妇先是瞪了他一眼,旋而默默的转过头,把光滑如绸缎的背部对着他,声音清冷:“这事算起来,我也有大半责任,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选择自己怎么死。”
许安默愣愣的坐起身来,继而就死死的呆住了,白色的床单上,那一朵刺眼的梅花,似乎说明了什么……
“你,你真是第一次啊?”许安默喃喃道,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眼前的“少妇”怎么看起来都快有三十左右了吧?难道还是单身?甚至没有男朋友?
“少废话,我耐心有限,快说想怎么死!”
彼此的第一次啊,许安默像是没有听到少妇的话,眼神复杂的望着面前的女人。谁说只有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难忘,男人也是啊,至少对于许安默来说,他忽然发现自己对于眼前的女人,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心里发酵。
是爱吗?他有些恍惚,这个字眼很沉重,不过他却是知道的确有一种爱情来至于欢爱,由性而爱。
或多或少,也许都有一点吧。
“你的伤好一点了嘛?”许安默看向她的腰部,她被车撞了,又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估计也够她受得。
少妇身体颤抖了一下,旋而又猛的绷紧:“管你什么事情,想想你自己吧,再不说就不给你机会选择了。”
许安默哑然失笑,他看了眼钉在床上的匕首,摇摇头,拿过少妇的大衣披在她身上,神色淡淡道:“一个女人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好好活着不好吗?要不我娶你吧?”
少妇身躯一僵,几乎就在瞬间,反身拔出深深插在床板里的匕首,抵住他的脖颈,寒声道:“你有种再说一遍?”
面对她的威胁,许安默不知道为何反而逐渐放松了下来,他拿过滑落在她丰满臀部的大衣,重新自前面盖上她玲珑诱人的娇躯。
大衣有意的没有遮住她腰部的伤口处,许安默细细的查看了她腰部的伤口,算是擦伤,面积还挺大的,他看着都觉得疼,真不知道眼前的女人,要何种忍耐力,才能一声不吭到现在的。
不过看着她凶巴巴的拿着匕首威胁自己的样子,他似乎也有点明白了。
“疼吗?”许安默轻声问道。
“疼……不疼,管你屁事。”少妇美目含霜,手中匕首又紧了一分,“快说。”
“咝,”许安默倒抽一口冷气,他注视着眼前的女人,越看越觉得有韵味,忽然他生出一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错觉。
扯了扯嘴角,许安默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娶你吧,我会好好疼你一辈子的。”他说的是真心话,无论是生命使然,还是命运捉弄,他和她两个本来毫无牵扯的人,经此之后,算是有了交点,如果还要视而不见的话,许安默自问自己做不到。
同时,这也是他最后一次感问她,是生是死,全在她的一念之间。也许死过一次的人,对于命运,更能看的通透一点吧。
少妇紧紧盯着他,脸色忽明忽暗,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滚吧。”少妇闭上眼睛,淡淡道。
“我……”许安默瞬间整个人都有了种虚脱了的感觉,松了口气,他刚想说些什么,少妇再次吼断了他。
“滚啊!”
听出她言语中的不耐,许安默只得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外面温度很低,雨水悠然的下着,许安默走下三楼,回头望了眼,继而小跑着出了小区。
在小区站台上等了半天,衣服都被淋湿了大半,还是没有等到公交车或者的士,这么冷的天,想必的士都回家了捂被窝了。
叹了口气,他就着灯光看了看手表,发现都已经晚上八点钟了,居然在里面呆了四五个小时。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许安默哭笑不得,虽然那滋味的确很爽,但女人索取无度,适才不觉,现在反应过来,才感到浑身腰酸背痛,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环视四周,他估计今晚怕是回不去了,想到屋中的女人腰部的伤口,他按着记忆跑到马路对面,向着东面行去,那里应该有一家卫生站,不知道这个时候在不在。
很快就到了地方,令他欣喜的是,卫生站不仅在,里面还有人在走动。
他赶紧跑到门口,对着里面喊道:“医生,给我拿一些消炎药和消毒药水,我朋友被擦伤了。”
里面老医生抬眼朝外面看了一下,招手道:“小伙子,外面冷,你进来吧。”
许安默摇了摇头:“我身上都是水,脚上还有些泥,就不进去了,你快给我配点吧,拿过来,我给你钱。”
“哈哈,”老医生爽朗的笑了两声,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柜台上,走出来道:“进来吧,你既为我着想,我总不能让你发烧感冒吧,小伙子快点进来。”
许安默还在犹豫,老医生已经伸出手把他拉了进去,顺带着还搓搓他冰凉的小手,温和道:“小伙子住哪儿啊,怎么出门不带伞?”
“嘿嘿,”许安默面对和蔼的老医生,身上虽然冰凉的,心里却有一股热热的暖流荡漾:“出门急了,就给望了。”他憨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