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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第71章(1 / 1)

最新网址:www.botaodz.com魏昭朝容氏和徐玉嫣道:“让你们见笑了。”

容氏叹息一声,“谁家没个烦心事,谁笑话谁?”

徐玉嫣安慰道:“二嫂,你娘家对你不好,你嫁人了,以后少来往,不值当跟他们生气。”

魏昭看容氏神情低落,问:“四弟妹,你有什么心事吗?”

容氏看魏昭不把她当外人,娘家的丑事也不背着她,自己娘家远在京城,心里委屈也没人可以诉说,遂也不再隐瞒,低头伤心地说;“我成亲洞房那日,四爷喝多了,行房时嘴里喊蕙儿,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也不好深问,之后他总找借口躲着我,婆母看出来了,这次叫我跟他一起来寒城,一路他还是在家时的样子,对我不理不睬。”

“我四哥怎么能这样对四嫂,你们都成亲了,他心里还想着蕙姐姐。”

徐玉嫣心软,同情容氏,她单纯,这一路也看出四哥夫妻间的冷淡。

容氏正色道:“蕙姐姐,慕容蕙是吗?我猜得不错。”

徐玉嫣不小心说走了嘴,此刻后悔得想扇自己嘴,“四嫂,其实我四哥跟蕙姐姐没什么,蕙姐姐原先喜欢我二哥来着。”

魏昭瞪了她一眼,真不会说话,还把我扯进来。

容氏诧异地看着她,“二嫂,蕙姑娘原来喜欢二哥?”

魏昭无所谓地笑笑,“也许吧!”

容氏试探着问:“二哥不喜欢蕙姑娘?”

容氏挺聪明的,二哥二嫂感情好,二哥徐曜她猜不喜欢慕容蕙。

魏昭就把从前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容氏轻蔑地说:“蕙姑娘还真有心机。”

魏昭抓住她的手,“我就是提醒你,提防点她,别吃亏。”

阖府都知道,只瞒着容氏。

容氏神情落寞,“明知吃亏,我还能怎么样。”

魏昭暗想,像四爷徐询这样的别扭性子,撞南墙都不回头,心里装着慕容蕙,容氏又是个老实人,怕不是容氏能拉回来的,看容氏难过,安慰道;“你跟四弟相处一辈子,急不得,慢慢来。”

四爷徐询不沾花惹草,没有花天酒地的公子哥习性,人品不能说不好,只是对一个女人痴情,相对另一个女人薄情。

今是人七日,北地民间男女老幼有戴“人胜”的习俗,书香拿着小银剪刀,坐在炕上剪彩花,剪了一堆红红绿绿花和小人,徐玉嫣拿了一朵簪在鬓边,容氏也挑了一朵戴上,魏昭隔着炕桌,对徐玉嫣说:“给我也捡一朵。”

徐玉嫣拿了一朵红的递给魏昭,魏昭也戴在发髻上。

地上站着的金橘、双喜几个围过来,叽叽喳喳,“我要金箔小人形状的。”“我要簪花。”

书香剪彩为人形状,还有用金箔剪成的小人,萱草拿金箔贴在屏风上。

晚膳,魏昭跟容氏、徐玉嫣在后院吃,四爷徐询跟侍卫们在前院吃酒。

魏昭叫书香打开一坛子酒,亲自给容氏和徐玉嫣酒盅里倒酒,“这个酒是不醉人的,你二人尝尝。”

书香在一旁笑着说:“夫人可别说不醉人,大年初一萱草喝了几大碗,晚间闹酒。”

容氏酒量小,喝了三盅后,直摇手,“我是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回不去了。”

武将之家男女都有些酒量,徐玉嫣喝得面色粉红,“四嫂回不了屋,我们三人就都住二嫂屋里好了。”

魏昭朝她使眼色,“你不能让你四哥一个人回房,一个人冷冷清清。”

徐老夫人本意是小两口出门一趟,增进感情,拉了容氏不让回房。

金橘端着一个兰花白瓷盆,一瓷盆热汤面,三个人空腹喝酒,光吃菜肴,没吃主食,书香盛了三小碗热汤面,魏昭对二人道;“今日是人七,每人要吃几口面。”

吃了酒,喝一碗热面汤,胃里暖。

一瓷盆热汤面,魏昭叫双喜几个丫鬟也一块吃面,萱草在地上放了一张矮桌,双喜等丫鬟各自盛了一碗面吃。

魏昭从窗扇朝外望,看见四爷徐询穿过二进敞厅,朝后院走,沿着西厢房抄手回廊回屋去了。

魏昭推推容氏,“四弟喝了酒,空腹半夜又该饿了,你给他端一碗热汤。”

书香拿了一个大碗,盛了一碗面,容氏亲自端着剔红描金荷花托盘,上面摆着一碗面,放着一双乌木镶金箸,走出门,沿着西窗根往西厢房走去。

魏昭看见桌上兰花白瓷醋壶,穿绣鞋下地,把醋壶和一套兰花白瓷盖盅,里面盛着捣碎的烂蒜,一起放在剔红描金缠枝莲纹托盘上,端着往外走。

魏昭沿着西厢房回廊,走到徐询房间门口,刚要叩门,听见里面瓷器的碎裂声,响声很大,魏昭推门而入,就见地上白瓷碗碎裂了,里面汤面撒了一地,容氏呆呆地站在那里,徐询白净面发红,显然喝了酒。

魏昭一看就明白了,把手上的托盘往桌上一放,板脸道;“四弟,你堂堂一个大男人,可真英雄,这是干什么,借酒装疯,四弟妹过门后,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吗?人做事凭良心,夫妻即便不能相亲相爱,也要相敬如宾,你凭什么这样对待弟妹,你憋屈,难道她就好受吗?这一切是她造成的吗?她嫁了你,该承受吗?她不是你出气筒,你也没权利把痛苦施加在无辜人身上。”

魏昭招呼容氏,“走,不知好歹,理他作甚!”

徐询的酒醒了点,大概也觉得自己太过分了,魏昭骂他,他受着没还嘴。

魏昭扯着容氏走出西厢房,看见徐玉嫣站在门外,好像要哭了,魏昭拉了她一把,“你哭什么?”

三人一起往上房走,徐玉嫣问:“四嫂,我四哥平常就这样对你吗?”

容氏低声说;“平常不喝酒时,不同我说话,喝酒才乱发脾气。”

三人走到上房门口,魏昭道;“你今晚同我跟玉嫣妹妹住,不回去了,冷着他。”

当晚,魏昭留容氏住上房,三人睡在一铺炕上。

次日一早,三个人起床,徐玉嫣趴在窗户往外望了望,“昨日下雪,今日天晴了,二嫂你带我们上街看看。”

早膳摆在东间屋,魏昭对丫鬟双喜说;“把早膳送西厢房,问四爷我们今日要出门,他要不要跟去。”

双喜把早膳送到四爷徐询屋里,回来时道;“四爷跟着一块上街。”

容氏道;“来时婆母嘱咐他了,叫他我们走哪里他跟到哪里,不许丢下我们。”

徐老夫人对这个四儿媳很满意,知书达理,性情温和。

三人都穿着厚实棉衣,外面又披了件毛朝里斗篷,寒城偏北,气候寒冷。

外面呼出口气都变成一团白雾,三个人一出门就看见徐询等在西厢房廊檐下,三人穿过庭院,他在身后跟上来,三人像商量好似的都不理他,徐询讪讪的,昨日被魏昭劈头盖脸骂了一顿,魏昭也没给他留面子,他抱愧,怕魏昭,只闷头跟着。

天道冷,街上节日气氛浓,男女老少穿着新衣,徐玉嫣看过往行人稀奇,有的穿着奇装异服,魏昭解释说;“寒城靠北,离胡族居住地近,民间胡汉通婚,还有异族人经商在此地,因此人口比较杂,各族人都有,不像内地单一民族。”

街上民间表演踏高跷,三个人看热闹,有扮演媒婆、公子、道姑,还有船夫站在纸糊的船里,两手托着,一走一摇晃,边舞边唱,生动活泼,容氏初到北地,还没见过,看着有趣,徐询看人多,也怕嫂子、容氏和妹妹有闪失,跟在身后,寸步不离。

突然,附近有人喊;“慕容姑娘。”

“蕙儿。”

徐询倏忽回过头,不由自主地朝喊声的地方走过去,那个人还在喊;“慕容姑娘。”

另一个姑娘的声音喊:“蕙妹妹。”

徐询挤过去,魏昭也跟着徐询过去,一看是一个中年妇人喊蕙儿,一个年轻姑娘喊蕙妹妹,

还有个年轻后生喊,慕容姑娘。

原来看热闹人多,一家人走散了,魏昭看妇人和姑娘穿着胡服,年轻后生穿着汉人服装。

慕容这个姓氏是胡族人姓氏,中原很少有这个姓氏的,这个妇人和姑娘一看就是胡人。

徐曜打下乌纨后,燕军里有许多胡族血统人,游牧民族善骑射,作战勇猛,乌纨将领归降燕军后,给燕军增加军事实力。

胡族分成几支,慕容氏其中一支胡族人,生性比较凶悍暴虐。

这时,一个胡服少女跑过来,母亲和姐姐都很高兴,这少女也是胡族人,面容白皙,似江南女子的温婉,不似正宗胡人女子皮肤粗糙,胡汉通婚,基因改变,面貌改变了。

魏昭看徐询呆呆地站着,看着胡人母女,知道徐询想到慕容蕙,他心里放不下慕容蕙。

魏昭回头,一回身,容氏站在身后,目光定在徐询身上,容氏受伤的表情,魏昭心里一酸。

魏昭拉着她,“四弟妹,玉嫣妹妹在那厢,一会人多走散了。”

低声唤,“四弟。”

徐询半天才转过身,这犹豫更增加了容氏伤心,容氏掉头往回走,魏昭赶紧跟上容氏,招呼徐玉嫣,徐玉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三个人离开这里,徐询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这一对冤家,魏昭替他们操心。

徐询、容氏和徐玉嫣在寒城住了两日,辞别魏昭返回萱阳了。

眨眼到了正月十四,晚膳,厨房里煮了汤圆,田氏送来,书香盛了一碗丸糍放在魏昭面前,魏昭看着碗里圆滚滚,白生生的胖胖的丸糍,着实可爱。

尝了一个丸糍,说:“这里面有糖、玫瑰、芝麻、核桃仁、果仁。”

田氏在一旁笑着说;“夫人嘴头真灵敏,尝出来了,包好丸糍,先煮给夫人尝尝,可喜欢吃?”

“不错。”

魏昭喜欢吃丸糍,吃了五六个,桂嬷嬷说:“夫人,这黏米面做的,少吃点,不好克化。”

萱草在一旁说;“夫人要带我们上街看灯,多吃几个也没关系,走一圈就消化了。”

“晚上冷,夫人出门多穿点。”桂嬷嬷嘱咐道。

魏昭答应着。

上灯时,准备出门,魏昭里面穿棉袄裙,书香拿着一件大红羽纱白狐狸皮斗篷给魏昭披上。

寒城的灯会,上元前后各一日,全城张灯结彩、灯市一整条街,从东到西,燃灯几千盏,明灯璀璨,过往行人,人人手里提灯漫游,盏盏争奇斗艳。

书香几个一人买了一盏灯提着,灯市里各式各样的花灯,魏昭独喜欢宫灯,买了一盏宫灯,细木为骨架镶月白绢纱,白绢图画梅花,精致高雅。

刚付了银子,接过宫灯提着,几个胡人装束的男人走过来,客气地行中原礼,其中一个为首的男人抱拳说:“夫人,白公子请夫人去我部落做客。”

白燕,魏昭不疑,跟慕容晏第一次在灯市初见,她称呼他白公子。

为首的男人看她没拒绝,又道:“马车在街口等着,夫人请。”

魏昭回头对书香几个丫鬟说:“你们自己回去,我有事去慕容部落。”

萱草知道慕容部落首领慕容晏跟夫人的交情,也不担心。

广阔的草原上,曲水河边,坐落着慕容部落寨子,夜色下,白雪皑皑,万盏红灯笼照着方圆数百里,一片耀眼的红光,万顶毡房连成片,一望无际,非常壮观。

慕容晏身披白貂鹤敞,脚下玄金粉底羊皮靴,站在一座巍峨雄伟的毡房前,自有一股高贵的王者威仪。

淡淡月色下,一个身披红斗篷的女子施施然走了过来。

“魏姑娘,白某等待多时了。”

慕容晏温厚地笑着迎上前。

“白公子,别来无恙!”魏昭翘起唇角。

“魏姑娘请!”

慕容晏前面带路,魏昭随行,走进这座部族中央王帐。

毡房里金碧辉煌,豪华壮观,地上铺着红地毯,两旁高悬无数灯盏,辉煌璀璨,两旁彩衣侍女侍立。

王帐里,安放着两张案几,慕容晏跟魏昭对坐。

慕容晏一挥手,两排彩衣侍女端着金银器皿,鱼贯而入,最后两个胡人抬着一个案子,上面摆着烤乳猪、烤全羊,美味珍馐,金樽清酒。

魏昭端起羊脂白玉酒盅,“祝贺你,晏王。”

慕容晏手执金樽,“如果没有魏姑娘当时仗义出手,没有白燕的今日,这杯酒我谢魏姑娘。”

魏昭微笑,抿了一口清酒,“当时的魏姑娘如今已是徐侯夫人。”举起玉盅,“谢晏王盛情款待。”

慕容晏执着金樽,似回味着,“我只不过回敬魏姑娘,魏姑娘曾在萱阳最大的酒楼请过我。”

魏昭想起当时情形,弯眉浅笑,“我把手镯都压上了,可见心意之诚。”

“我被人追杀,落魄之时,蒙姑娘瞧得起白燕,天不亡我,派姑娘来帮我。”

慕容晏那时狼狈到如丧家之犬,正月十五与魏昭偶遇,之后魏昭又出手相救,他捡了一条命,才有现在翻身之日。

他怅然感慨,如果早半年夺回王位,眼前心仪的女子,他有跟徐曜一争的实力。

酒过三巡,慕容晏站起来,“我请魏姑娘看一看我们部族是如何过节的。”

手一扬,“魏姑娘请。”

魏昭随着他走出毡房,毡房空地上,无数灯笼,笼着数十个火堆,照得亮如白昼,胡人年轻男女穿着五颜六色的彩衣,翩然起舞。

齐声呐喊,“大王千岁。”

慕容晏跟魏昭接受本族部落人的顶礼膜拜,慕容晏抬抬手,众人接着跳舞,

一个跳舞的胡族姑娘跳到跟前,望着魏昭,“你是救过我们晏王的汉人姑娘?”

魏昭看这个姑娘面容白净,远山眉,乌黑大眼睛亮如星辰,身段苗条,舞姿优美,友好地微笑,“上天降大任于晏王,怎能收回晏王。”

“你喜欢我们晏王吗?”

胡族姑娘热情奔放,性格豪爽大胆。

魏昭并不介意,有点喜欢这个姑娘,“我已经是燕侯夫人。”

姑娘兴奋伸出手,“我叫乌落梅,我父亲是乌部落的酋长,我能跟你做朋友吗?”

姑娘很真诚,魏昭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梅姑娘,我很高兴跟你做朋友。”

“我们一起跳舞吧!”

乌落梅拉住魏昭参加到跳舞的人群中。

慕容晏站在那里,望着人群中耀眼夺目的红衣女子,恍若初见魏昭时,灯火阑珊下,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提着宫灯,像烟花一样绚烂。

辽阳城

黄太守府,黄二公子黄彦走进正房,徐玉娇在擦拭着宝剑,看见他进来,头也没抬,黄彦站在她跟前,公事公办的态度,“灵儿她要生产了,冬天厨房送来饭菜都凉了,我叫人在她院里起个炉灶,找个厨娘,厨房里的新鲜的蔬菜肉分给她一些,她自己做着吃可口,也是为了肚子里的胎儿。”

徐玉娇继续擦拭宝剑,声音颇冷,“可以,在我院子里也起个灶,我也不想吃凉饭。”

黄彦皱眉,厌烦地看了她一眼,“她有身孕,你跟她比什么?你好好的也没怀上。”

徐玉娇斜眼看他,“我没怀上?”

黄彦自觉失言,两人成亲后,他一直以照顾灵儿为由,住在灵儿屋里,他有点怕这个新婚妻子。

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我不管,不按我说的办,我把她小厨房拆了。”

黄彦的脸色难看,“灵儿以后照顾孩子,为了便宜,”

徐玉娇的陪嫁丫鬟春兰站在一旁,此刻提醒姑娘,“少夫人,灵儿姑娘生下孩子,不是要抱到少夫人屋里养。”

徐玉娇可没那个闲心,替别人养孩子,为了气黄彦顺着春兰的话说;“对了,你不提醒我倒忘了,她左不过一个月就生了,还弄个小厨房,倒时拆了麻烦。”

黄彦急了,灵儿几次苦求他,生下孩子自己养,于是道;“想养孩子你自己生,为何抢走别人孩子。”

徐玉嫣放下宝剑,这黄彦和那个丫鬟灵儿得寸进尺,冷哼一声,“你别忘了,当初你黄家是怎样答应我二嫂的,再说,什么是别人的孩子,我是她肚子里孩子的嫡母,她是什么,连个姨娘都算不上。”

“我就抬了她姨娘。”

黄彦气哼哼地道。

徐玉娇瞅着他,嗤笑一声,“我不答应。”

“你……你……”

“我怎么样?有本事你我比试,你若赢了我,你就抬了她姨娘。”

徐玉娇自持武功在身,不算高强,打个黄彦还绰绰有余。

黄彦是不敢应战,在妻子面前颜面扫地,硬生生被她压得抬不起头。

气得一跺脚走了。

春兰看姑爷走了,得意地说;“少夫人若把她孩子抱来,还怕她不乖乖地,少夫人想怎么拿捏就怎样拿捏。”

徐玉娇不屑,“我才懒得养。”

春兰小声道;“抱过来也不用少夫人养,自有奶娘养。”

徐玉娇望着窗外,冬去春来,萱阳城她何时能回去看看,那个无情的人可安好!

春寒料峭,积雪融化,魏昭走在别院西侧小花园里,不知不觉走到干涸的水塘边。

园子里有两个仆从在清理干枯的杂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仆人看见夫人站在水塘边,说;“这个水塘原先有一池水,有一年不知怎么突然干涸了。”

魏昭问:“老伯,这个水塘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老仆直起腰,“奴才也是听原先看园子的人说的,这个水塘里曾经死过一个人,还是个年轻女人。”

“一个年轻女人?”

魏昭忽然有种预感。

老仆说道:“不知是真是假,听说这个园子刚建成不久,天降暴雨,连着下了三日三夜,等雨停了,有一个年轻女人飘在水里,家下人打捞上来一看,早已经淹死了,这事挺奇怪,家下人没人认识这个女人,据说这个女人长相标致。”

魏昭认真地听着,老仆又絮絮地说道;“听说在水塘里出现这个女人之前,半夜听见有女人哭声,不知道是不是淹死的这个女人。”

老仆说完,又弯腰扫着花园里的残败的枯草枝叶。

魏昭往回走,穿过花园半月洞门,这个老仆说的女人,她总觉得跟暗室里的女人有关,她快步回到房间,她要下到暗室看看,或许能发现什么线索。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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